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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身稍往裡凹的巖洞,瓢潑大雨就下來了,拓跋慶生和軒轅正初擠在一處。
雷聲不斷,一聲接一聲,偶爾有近的,就像在耳邊炸開一般,拓跋慶生緊緊堵著耳朵,雨水太大,說話得大聲喊才能聽見,兩人便都住了聲,沉默著看閃電劈開雲層,有時候會看見火光一閃,有樹木被雷劈中燃燒,又被大雨澆滅了。
身後軒轅正初的胸膛很溫暖,拓跋慶生坐久了就有些迷糊,喃喃說:“我有些困,眯一會。”
軒轅正初沒有說話,把拓跋慶生往懷裡帶了帶,外面雨勢依然不減,心裡有些著急,看洞口的雨布,因為壓得緊,並沒有被吹開,有風從雨布上方吹進來,掀起了拓跋慶生額前的頭髮,拂過軒轅正初鼻前,有淡淡的薄荷香氣,可以看見拓跋慶生閉著的雙眼,眼睫毛在下面投下淡淡的陰影。
軒轅正初不知不覺也睡著了,極少做夢的他意外地夢到了蘇慶生,蘇慶生化為虛影,融入拓跋慶生體內,拓跋慶生笑意盈然地跟著他說話,離得很近,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細小絨毛,在陽光的映照下帶著金色,讓人有種想觸控的衝動。很溫暖的夢,他幾乎都不想醒來了。
雨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晚霞佔據了小半邊天空,映襯得藍天更藍。
軒轅正初手執拓跋慶生的刀子帶著兩隻野鳥回來了,還有一大捧菌類,拓跋慶生皺著眉頭在裡面挑挑揀揀,把一大半都丟了,一直拿著酒壺的左手又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烈酒。
野鳥拔了毛開膛剖腹,刷上調料架在火上烤得直冒油,油脂滴落在火裡滋滋作響,香氣瀰漫。
拓跋慶生兩手抓著整隻烤好的野鳥,也不管有些燙手,吃得嘴唇上都是油,一段段啃得很乾淨的骨頭被隨手扔到火堆裡。
有野獸過來了,一隻豹子樣的動物悄無聲息地從草叢裡飛撲過來,那一躍居然越過了將近30米的距離。
軒轅正初從不離身的槍舉了起來,對著野獸開了幾槍,那野獸在半空中居然也能閃避,龐大的身軀以詭異的角度扭了幾扭,撲到拓跋慶生眼前。
拓跋慶生身子一矮,從野獸身下竄到它身後,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摸了把匕首,順勢一拉,卻不想那野獸的皮毛堅韌得很,鋒利的匕首隻在它腹下劃出了一溜火花,沒有傷到半點。但這舉動激怒了野獸,低吼一聲轉身就要追前面逃竄的身影。
軒轅正初半路截下野獸,和野獸扭打在一起,野獸尖利的犬牙閃著冷冷的光芒,軒轅正初用雙手死死地扳著野獸咬下來的大嘴,作戰服上溼嗒嗒的全是野獸的口水,腥臭難聞。
拓跋慶生把手裡的匕首扔了,掏了把小巧的木製弩弓出來,軒轅正初眼睛餘光看見,頓時氣結,掏大傢伙啊,這小小的玩意怎麼能夠穿透野獸的皮毛?
拓跋慶生往弩弓上裝箭支,雖然心裡著急,但他的手依然很穩,裝好了,檢查好了,才舉起來瞄準,那野獸衝拓跋慶生張大嘴吼叫了一聲,警告的意味很濃,拓跋慶生手一鬆,三箭連發,全部射進野獸的嘴裡。
野獸保持著大張著嘴的姿勢摔倒在軒轅正初身上,渾身軟綿綿的,不大會眼睛的光彩就消失了。
軒轅正初與野獸纏鬥的時間很短,雖然是超水平發揮,卻也筋疲力盡了,躺著直喘粗氣,歇了很久才在拓跋慶生的幫助下從野獸身下爬出來。
才不大會功夫,那野獸一身皮肉居然化為血水,只剩下一身毛,一對犬牙和20個黑色指甲,拓跋慶生拿根樹枝在血水裡翻弄,把犬牙和指甲挑到一邊,帶上膠質手套用水衝了衝裝起來,見軒轅正初不錯眼地看著,衝他揚揚那個透明的瓶子:“分你一半?”
軒轅正初搖搖頭,冒出一句:“你不怕它有腳氣?”
拓跋慶生一愣,大笑起來。
兩人走出好幾裡,來到一條河邊才安心清理身上的汙跡,拓跋慶生還好,軒轅正初總覺得身上滿是野獸口水的味道,眉頭皺得緊緊的,將衣服脫了擦拭身體,除了背後那道傷疤,其他的傷都已經好。
拓跋慶生把一些野草踩倒了,盤著腿坐著,剛才走的時候把沒吃完的烤肉也帶著了,他一邊吃一邊看軒轅正初,讚道:“身材很不錯啊。”
軒轅正初雖然還是少年,身材瘦削,但寬肩窄腰長腿,肌肉已初現輪廓,估計不用幾年,就能長成男人味十足的漢子。聽到拓跋慶生的讚美,看見拓跋慶生眼裡純粹的欣賞,不知怎麼的居然覺得有些羞澀,他僵硬著身體把及肩的長髮甩到身後,沒有回應。
拓跋慶生絲毫沒有注意到軒轅正初不自然的態度,把手裡啃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