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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高溫夜晚低溫的天氣又持續了一個多月,A市夜晚最低的溫度達到了零下20多度,煤炭價格逐步上漲,甚至出現了各煤炭公司沒煤炭可賣的地步。蘇慶生住的房子沒有暖氣,白天尤如蒸籠,晚上又變為冰窖,對蘇慶生來說卻只有一個感覺,冷,區別只在於有點冷和非常冷。
蘇慶生的病一直沒有好,陸哥的防空洞工程已經接近尾聲,老鍾說做完這個他們就要離開A市了,陸哥新接的工程在S市。
蘇慶生覺得離開陸哥建築隊的時候怕是到了,也沒有什麼感想,就是挺捨不得老鐘的。
老鍾擔心蘇慶生,轉頭跟陸哥說不幹了,他要留在A市,陸哥挺訝異的,聽老鍾說放心不下蘇慶生,也沒有說什麼,把老鍾和蘇慶生的押金工資都結清了。
蘇慶生知道後埋怨老鍾,老鍾只是嘿嘿一笑,蘇慶生卻也知道陸哥帶著建築隊早就離開了A市,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感激老鍾,但他是個把感情埋心裡的人,跟老鍾合租了一個稍微大點的房子。老鍾在A市新找了份臨時工,蘇慶生覺得好點的時候就打掃打掃屋子,把飯菜做好,等老鍾幹活回來一起吃。
9月初,蘇慶生感覺手腳沒有那麼冷了,雖然還裹著棉衣,卻比前些日子要好不少,經常莫名其妙出現的圓形大殿立體投影也一整天沒有出現,蘇慶生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忐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鍾出門幹活去了,蘇慶生將床單扯下泡在水裡,倒了洗衣粉,準備洗一洗,床單是藍底白花的,看著那些小小的花朵,蘇慶生一邊搓一邊就想起圓形大殿裡地面的花紋來,大腦無意間轉了一個念頭,“我的世界。”
蘇慶生刷的就從房間裡消失了,兩手拽著溼漉漉的床單蹲在圓形大殿中間,經過認真辨認,現實世界變成了立體投影。
天降的大餡餅到底還是決定掉蘇慶生頭上了,更幸運的是他還穩穩地接住了這塊大餡餅。
那就是傳說中的隨身空間呀。蘇慶生回到小房子裡,一邊洗著床單一邊想,如果現實世界的立體投影能夠隨時遮蔽隨時調出來就更好了。
進入的鑰匙就是“我的世界”,只要轉轉念頭,就能夠讓身體連同魂體進去,或者只讓魂體進去。
將床單草草洗了,蘇慶生抓了一小把綠豆進入圓形大殿,月亮門的無形屏障果然容許他進去,只是他本著謹慎的原則,只將一些綠豆扔進去,每扇門裡都扔了幾顆,讓蘇慶生訝異的是,第六扇門裡的一顆綠豆正好掉在那條溪流岸邊的小坑裡,被鬆動的土埋住了,以極快的速度發芽抽枝開花結果,前後不過半分鐘。
豆莢很飽滿,似乎豆棵在結出豆莢後就停止了生長,也不見衰敗,就那麼枝繁葉茂地佇立著。
蘇慶生咬牙站了一會,心一橫就進了其中一個月亮門,他是閉著眼睛進去的,睜眼時魂體在一棟樣式奇特的建築天井之中,牆體是奇異的材料砌成,鐵灰色,看去很結實。蘇慶生敲了敲,發出的聲音低沉渾厚。
這建築像是個大倉庫,隔成大小不一的空間,小的就像個抽屜,大的長寬高都在百米以上,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信步走在長長的迴廊裡,迴廊九折十八彎,有著古拙的雕花,動植物都有,可惜蘇慶生看不出雕的具體是什麼;一些地方設有歇息的地方,只是不管是桌子也好凳子也好,裝飾品也好,統統是鐵灰色的,笨拙之極,不知是機器所制還是人力所為。
蘇慶生確信自己從來沒有到過類似的地方,卻覺得一切都無比熟悉。
蘇慶生並沒有考慮萬一迷路怎麼辦之類的問題,不負他一番辛苦,最終在一間大概十多平米的小房子裡找到了一本巴掌大的“書”,其實是一張紙,也是鐵灰色,扔在門後的角落裡,如果不進去是不會看見的。
“書”展開有一米見方,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堅韌之極,不管如何撕扯都無法在上面留下痕跡。
“書”裡有兩幅圖,一幅是圓形大殿,另一幅應該是地圖,山峰、河流、平原、谷地、大湖等等一目瞭然,那大湖佔地面積很大,約佔了地圖九分之一的地方,湖邊是一片建築群,依山傍水,看樣子就是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
除了兩幅圖,另有一篇短文,只有短短二十多句,後面有小一號的蠅頭小篆作註解,蘇慶生看得暈頭轉向,只覺滿紙都是蝌蚪遊動,索性認真看地圖,辨認了大概的方向,走出建築群,眼前豁然開朗,不遠處碧波萬頃,微風徐吹,愜意萬分。
湖邊風景很好,蘇慶生暫時按捺下想在湖邊散步的慾望,回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