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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虧了子容不成?”
陸掌櫃笑著搖了搖頭,低頭鋪了紙筆寫字。
陸太太見他這樣,有些沉不住氣,坐到陸掌櫃旁邊,“這事,真得趕緊著。我看春柳那丫頭,整天盯著我們子容呢。”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她一個姑娘家,還能自己找女婿不成?”陸掌櫃不以為然。
“話是這麼說,張師傅把春柳都寵上天了,再說張師傅眼睛不瞎,子容的好,他不是看不見,他現在就嫌子容沒家底。不過,春柳死活要嫁,張師傅準來跟你提。”
陸掌櫃這才意識到,事情不象他想的那麼簡單,筆停在了半空中,想了想,搖頭道:“這不能,張師傅指著他女兒嫁進大戶人家呢。”
陸太太一想,也有些道理。
就把這事給擱下,起身去疊才收進來的衣衫。
雪晴餵了小雞小鴨,轉過身瞧見子容正趴在張師傅閉緊著的窗戶上,打窗戶縫隙裡仔細的瞅著什麼。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打算好好的嚇他一嚇。
子容耳尖,聽到身後細碎的腳步聲,轉過頭,剛好看見將雙手舉在肩膀兩側,正準備使壞的雪晴,極快的捂住她的嘴,用只能他們兩能聽到的聲音,“噓”了聲,等她意會了他的意思,才放開手。
“你在做什麼?”雪晴湊在他耳邊小心問。
子容又將手指壓在自己的薄唇上,“噓!”了一聲,轉過頭,將眼睛湊到窗戶角落的一個小孔。
雪晴看他看得認真,也用口水打溼了手指,輕輕在窗戶另一個角落裡的窗花上捅出個小洞,湊上前往裡張望。
張師傅拉了拉木門,確定門鎖好了,取了勺子開始量染料,配顏色。
雪晴轉過頭,見子容緊緊的盯著張師傅的手,那認真勁,象是巴不得自己就是張師傅手上的量勺。
恍然大悟,他這是在偷師學藝。
有了這個現,看他的眼光就和平時不同了,這小子是個有心眼的人啊。
怪不得平時,他白天累死活,半點不肯馬虎,到了晚上還張師傅屋裡轉,原來是打這個算盤。
直到張師傅調配完了染料,子容才貓著腰,扯了扯雪晴的衣袖,揮揮手示意她一起離開。
二人遠離了張師傅的住處,雪晴才小聲問他,“你這麼看著,有用嗎?”
屋裡燈光很暗,她只看到張師傅從不同的袋子裡舀染顏,舀出來的顏料在那麼暗的光線下全糊成一團,根本看不清舀的什麼。
“我在爹買顏料回來的時候,就在袋子上做了記號,什麼顏色,我記著呢。”子容掏出一個陸掌櫃丟掉的過期賬本,那帳本被一分為二,再重新仔細的裝訂過。
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