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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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裡一派靜默,思譚彷彿看見一隻烏鴉呱呱飛過……
但見殿中六人,當中一人鶴髮童顏,一身灰白道袍,雖年逾古稀卻精神鑊鑠身形健朗,一派宗師風範,定是張三丰無疑。餘下五人更不用說,正是他冠絕江湖的徒弟。一人中年,容長臉,留三縷美須,很是端嚴,思譚猜是宋遠橋。另兩人卻是山下偶遇過的,只沒想到他們也是武當七俠之一。剩下兩個一人神似狐狸,老謀深算的樣子讓思譚心下發毛,另一人長的白淨清秀,看起來沒有丁點兒危險性。思譚微抽嘴角,不會是張松溪同殷梨亭罷?
電光火石間,思譚便將對方人打看仔細,略一定神,對張三丰躬身行禮道:“晚輩晏思譚受家師囑咐,特來拜見武當張真人。”
張三丰不動聲色審量思譚一番,見她明豔大方,進退從容得體。聽她所奉師命,不禁好奇她師父謂誰。一摸鬍鬚扶起思譚,笑道:“來者是客,思譚不用多禮。還不知令師是?”
思譚並不立即回答,而從包袱裡拿出一方木盒,恭敬遞予張三丰:“張真人,家師曾巧合拾得此物,今日奉還。”
張三丰目中精光忽閃,接過木盒開啟一看,紅色錦帕中端端正正躺著兩個鐵鑄羅漢。張三丰顫著手拿起那鐵羅漢,彷彿又回到當初少林學藝之時,覺遠師父,郭襄女俠,崑崙三聖何足道……
張三丰微微感慨道:“今生能再得此物,定是緣道未盡。”復又對思譚道:“原來是崑崙何祖師,不知他現下如何?”
思譚緩緩道:“家師……已經仙逝了。”
張三丰不由悵然,但還是開導思譚說:“且莫過抑結於此。”
思譚卻恬然一笑道:“晚輩懂得,世上誰人不死?”
張三丰神色似有讚歎欣賞,道:“思譚你千里奔波,不若在敝處歇宿幾日,讓我武當一盡地主之宜。”
思譚道:“那就……叨嘮了。”心下卻想:等見了俞呆子,你趕我走我還不走呢!
張三丰甚滿意的笑笑,從左至右道:“這是我武當大弟子宋遠橋,二弟子俞蓮舟,四弟子張松溪,六弟子殷梨亭,七弟子莫……聲谷?你在做甚?!”
莫聲谷回過頭來,滿臉通紅道:“無、無他,弟子在……在……在……”莫聲谷實在不好意思當著思譚面說“撓癢”兩字。
旁邊的殷梨亭忍笑道:“師父,七弟在練功。”
張三丰哪能不知他們的小動作,也不怪罪他失禮,只道:“聲谷,你送思譚到後院休息,預備飯菜,囑咐老王好好招呼遠客,不可怠慢!”
莫聲谷看了眼思譚臉更紅了,吱吾說:“是!”
突然聽一人道:“且慢!宋某有一事相問,望晏姑娘如實相告。”
“宋大俠請講。”
“姑娘可認識我三弟俞岱巖?”宋遠橋其實更想問她是否與三弟有過節,是否知曉一些來龍去脈。
思譚怔仲,終於還是到了這個問題上。
不知他如今成了哪般模樣,可還記得她?可還惦念她?思譚心跳如雷,半晌才道:“可否……讓我見見……俞三俠。”
眾人見她這般,說不定知曉俞岱巖受傷原委,怎會不同意。宋遠橋點點頭,道:“晏姑娘請隨我來。”
燈火已黃昏。
思譚望著院中一棵老槐樹出神,心中即是期待與他相見,又是害怕相對無言。
事隔幾月,她卻覺得恍如隔世。她喜歡他,可是他喜不喜歡她無從得知……
她牽掛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打擊的一蹶不振?她不想看到那種結果,可越靠近那單獨的院子,就越能感受那份若有若無的淒涼。
“晏姑娘?這邊請。”宋遠橋見她走神,不由提醒道。張松溪莫聲谷等人也跟了過來,說是順道探望三哥,其實是監視思譚才對。
思譚也不惱,他們兄弟情深她很樂意看見,跨下臺階,心內長嘆,遲早是要見的,何必如此糾結,晏思譚,你以往的瀟灑豁達都跑哪裡去了!?
宋遠橋走到簷下,率先推門而進。
思譚腳步一頓,握的骨節發白。張松溪眯了眯眼,道:“晏姑娘,請進罷。”
思譚沒有回話,深吸口氣一腳跨入房中!
濃郁的藥味鑽撲鼻而來,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緊閉的窗戶,灰黑的木桌。
酉時,夕陽西下。
俞岱巖的房中沒有一點生氣,陰鬱暗沉。思譚朝內間望去,一架紅木床上帷幔婆娑,了無生氣的躺著個人影。
鼻尖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