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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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遠頂著油傘疾步朝俞岱巖院子奔去,風狂雨重似要將他吹倒掀翻。
“三師伯!房裡沒飄到雨罷?!”懷遠進屋抖抖傘,將其擱在門後。
俞岱巖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未回他話。懷遠心下稍安,放輕步子正要去關窗。
“懷遠,別要關窗。”
懷遠聞聲轉過頭,見俞岱巖睜開眸子,眼下一片青色,面容疲倦。
“三師伯,這天在落暴雨,不關窗戶冷的緊。”
俞岱巖望著窗外黑雲翻墨,白雨跳珠,傾盆的雨水順著屋簷匯流,恰似珠簾。
“無妨。這雨打不進來,倒白白失了這番景色。”
懷遠拗不過俞岱巖,只得開著窗戶。暗暗想,要是思譚在這兒三師伯就消停了……
窗外狂風呼嘯著驟雨,閃電逶迤著悶雷。
掐著日子,這是思譚離開的第三十七天。
他卻好像等了三十七年。
從前不知何為度日如年,如今算是徹底體會。像是時間被分割成幾段,漫長又難捱。
俞岱巖看著窗外大雨出神,懷遠不敢打擾,他想起三師伯同四師伯起爭執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
“三師伯……我去廚房給你盛點吃的罷!”懷遠利索的撐起傘,只沒想到剛一開門便看見一身溼透的張松溪,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四、四師伯?!你這是……”
張松溪摸了把臉上的雨水,無所謂笑道:“我給三哥帶些糕點來。懷遠,你吃驚甚麼勁兒!?”
懷遠不好意思道:“沒甚麼……四師伯,那我先去廚房了!”
張松溪點點頭,邁腳跨進屋內。
俞岱巖聽得張松溪聲音,心下嘆氣。
前日,張松溪來告訴他思譚的事,字裡行間無不透露出對思譚的質疑。別人也就罷了,可沒想到四弟竟懷疑思譚,俞岱巖甚感難言。他不希望聽到什麼對思譚不好的話,思譚絕不會騙他……他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三哥……”張松溪張了張口,一肚子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話說那日他將在漳州查到關於思譚的事告知張三丰,張三丰並沒有給出明確回說,只道是隨心而去,但他還是將此告訴了俞岱巖,無關思譚好壞,而是有關武當安定。不出所料,俞岱巖果真為此和他爭執一番,兩人鬧得不歡而散。他回去想了想,思譚在武當所作所為都是正正經經,何況她一心記掛俞岱巖,有的時候,是自己太鑽牛角尖。
又是一聲炸雷,雨下的更急了。
俞岱巖終是不忍心,嘆聲道:“你快回去換身衣服罷。”張松溪見俞岱巖肯主動跟他說話,不禁喜道:“三哥,你不怪罪我了!?”畢竟從小到大的兄弟,張松溪雖做事老成,但惹了俞岱巖不高興,心裡總是自責的。
俞岱巖緩緩道:“四弟……你我兄弟多年,我何時怪罪於你?日後……莫要再提那般的話。”
“三哥,我並沒想說那等話,而是事實如此!”
“僅憑查不到思譚身份就是事實?試問她可做過甚麼對不起武當、對不起天下的事來!?”
張松溪解釋道:“這就太言重了,我並非此意。只是思譚她為何向你隱瞞身世,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如此確定思譚隱瞞?”
張松溪一怔,看著俞岱巖沉聲道:“三哥,我絕不會騙你。”
俞岱巖面色無波的說:“思譚也不會。”
“的確!但……”張松溪話鋒一轉:“人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三哥,你敢保證思譚從未瞞過你一絲一毫?”
俞岱巖一怔,囁嚅半晌終究化為默嘆。
他不敢保證。
原來在私心了自己還是不相信思譚嗎?不是!他從未有不相信,只是……某些事情太過突兀,猶疑不決間,難以定奪。
思譚從來只問他,只關心他。他竟然沒有好好問過她,問她的一切事情。他相信思譚絕不會害他,但他不敢相信思譚不會騙他。也許謊言是善意的,可自己為什麼還是覺得如鯁在喉,難以下嚥?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事,張松溪說的很對。思譚會講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會告訴他她喜歡他,會向他傾訴不愉快的事,但那些觸及隱秘的,還是封存在心。
張松溪知曉俞岱巖性子,平時做事說話雖然看著沉穩,一絲不苟,但心裡只要有了心結就難以釋懷。一如他接受了思譚,心裡其實還是介懷著自己的傷……張松溪見俞岱巖蹙眉沉思,心下亦不好過:“三哥,漳州之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