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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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地處福建最南,但距離武當也不甚遠。
張松溪一路未停,不過月餘便回了武當。
莫聲谷辰時便候在山下,等了半晌,遠遠看見一人揚鞭而來,馬蹄踏踏,瞧那身形,不是張松溪還待何人?
“四哥!四哥!”莫聲谷揮了揮手,快步迎上。
張松溪一勒馬韁,翻身下馬,笑道:“七弟,你怎知我今日回來?”
“前些日子收了你書信,師父估算你就在今明兩日回來,特叫我下山來看看。”莫聲谷幫張松溪牽過馬,才遲疑著問道:“四哥……此行去漳州,可找到思譚別親?”
張松溪負手一愣,皺眉不答。
莫聲谷見他如此,不禁心下驚咦:“可是除了甚麼岔子?思譚她父母早亡,就算找不到也……”
“不是!”張松溪抬頭看著莫聲谷,沉聲道:“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沒有這個人。”
莫聲谷頓時啞口,對張松溪這話驚詫不已。
“沒有這個人?!!四哥……你在說哪門子笑話,思譚那麼大個人你又不是沒看見……”
“我不是說思譚,而是思譚背後的身份。”張松溪嘆氣道:“我根據三哥給的訊息,在漳州四處打聽,可是……可是都說沒有哪戶人家有姓晏的私塾先生……”
“思譚她爹很早就沒做私塾先生了啊,後來是賣字畫養家!”
“我去了漳州府衙核查三十年的戶籍,姓晏的人家總共不過十四家,但都沒有與思譚身世相符合!沒有哪家是一父一女,沒有哪家做過私塾先生,更惶說甚麼買賣字畫了!”張松溪一一上門找過這十四家姓晏的,大至富人府第,小至農舍村民,更問過年逾七十的老人,皆沒聽說過哪家姓晏的起過大火,全家喪生。
莫聲谷一時說不出話來,頓了頓才道:“思譚她不是被何前輩收留了麼……何況都是旁親,查不到任何訊息怕也是應該……”
張松溪苦笑:“七弟,你又不是不知戶籍重要。”
莫聲谷還是不欲相信,相信思譚騙他們。
就算思譚騙天騙地也不會騙三哥。
思譚同俞岱巖的情意,早就是武當心照不宣的事情。
莫聲谷知道,有的事強求不來,他是對思譚驚豔過,喜歡過,但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強求眷顧又有什麼意義?這些,終究是他隱藏一生的秘密。
張松溪見莫聲谷不語,嘆氣道:“思譚如此,怕也是事出有因,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思譚,也不能大意。”
張松溪先前便一直覺得思譚知道些甚麼,但因著俞岱巖,也沒有深究。此次漳州一行,讓他更沒了底。
莫聲谷半晌才問:“四哥……那你會不會將此事……稟明師父?”
“會。”張松溪想也不想答道:“師父是非分明,自會有定奪。”
作者有話要說:四哥,委屈你了……
二十九
思譚並不聰明。
她能想到的一切辦法都不算高明,她只會仔細規策,以求達到目的。
思譚向素月打聽清偏院各處所住,沒曾想阿大阿二阿三房舍相連,這倒給思譚加大了難度。所幸玄冥二老並不住在偏院,而是另修的寶相精舍。這樣一來,思譚就算敗露,也不會被幾方高手圍截。
思譚準備兩日後的凌晨動手,凌晨人警覺最低,到時她再吹管迷藥行事。白日在偏院踩點,夜裡便跟客婆婆說自己病了需得看大夫,趁機攢藏迷藥。
期間又遇得兩次阿大,還是那副愁眉苦臉,但每次看向思譚的眼神都一樣悲哀。或許還有更多的情緒,但她無心揣摩。思譚每次都被他盯的發毛,她不知道那人是受甚麼打擊,那副期艾的樣子,像是一株將欲枯萎的天竺葵,包含著故事凋謝。
或許是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罷,像他那樣的宗師甘願屈居在此,背後的經歷難讓外人說道。
兩天一轉眼過,這日的凌晨來的很快。
思譚換上一身暗色衣衫,綁緊褲腿,將藏在床下的長劍取出,迷藥盡在袖裡,別了把匕首在腿邊,想了想片刻,又撕了塊布料矇住臉,只露出一雙烏黑靈秀的眼。
思譚長吐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若是此行得不到藥,那先前萬般心血都付諸東流,晏思譚啊晏思譚,你又有何臉面?!屋外一片沉靜,凌晨的天,黑如潑墨。思譚定定神,一閃身融入。
雖是盛夏,但此時夜風涼涼,思譚不禁想到俞岱巖,他蓋好被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