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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滿宮裡誰不曉得朕偏疼你,朕就是要她們曉得,才不敢再輕視你半分!”他停一停,眉心的褶皺裡凝住了幾分失望與不滿,“皇后從前是擔得起‘賢德’二字,如今也是耳根子軟了,不知是否年紀大了的緣故。”
我容色謹慎,“皇后娘娘麗質天生,保養得宜,望之如三十許人。”
“三十許人?”玄凌輕輕一嗤,“皇后比朕還年長--昨日見她眼角也有皺紋了。”
我靜靜聽著不語,半晌才含笑道:“好好的說起這些傷感話來了。臣妾只說一句,請皇上喂臣妾喝了這盞燕窩罷。”
玄凌嘴角輕揚,卻也微笑了,如此一盞燕窩吃完,卻聽得門外小允子稟報,“皇后娘娘鳳駕到--”
我猛地一怔,皇后身份矜貴,向來不輕易到嬪妃宮中,上次為了槿汐之事大興風流,如今--我心裡一沉,只覺得厭煩不已。
皇后頃刻已經到了。我自不能起身相迎,她也十分客氣,滿面春風道:“淑妃好好躺著就是,如今你是咱們大周最有功之人了。”說罷忙向玄凌見禮。
皇后著一身紅羅蹙金旋彩飛鳳吉服,在金掐玉赤金雙頭曲鳳步搖的奪目珠光中容色可親,彷彿歡喜不盡的樣子。然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迫人母儀,教人不敢小視。我忙謙道:“臣妾如何敢當,多得皇后庇佑才是。”
與皇后的鄭重和威儀相比,正在養息的我自然是容儀清減,不過是一襲梨花白素錦寢衣,頭上釵環幾近於無,只簪著幾朵藍銀珠花作點綴。皇后看見槿汐在旁,倒是很高興,道:“聽聞皇上賞了你和李長好大的臉面,果然給你主子爭氣。其實尚儀也還罷了,你年紀不小,有個好歸宿是最好的。”槿汐屈膝謝過,只依依侍立在我身邊。
皇后親親熱熱拉過我的手道:“身上可覺著好些了?生養孩子雖比不得旁的,也是在鬼門關上走一圈的事,莞妃可要好好養息著,來日才好繼續服侍皇上。”說罷又問我如今吃著什麼湯藥,用些什麼滋補之物,事無鉅細皆關懷備至。
玄凌本只淡然聽著,不發一言,忽然淡淡一笑,似喜非喜看著皇后道:“皇后這話若有心問一問太醫豈不是比問嬛嬛更來得清楚,倒費她說話的精神。”
皇后微微一怔,旋即笑得燦爛若花,對玄凌的話仿若絲毫不以為意,只笑吟吟道:“太醫歸太醫,臣妾身為皇后為皇上打理後宮之事,理應關懷嬪妃。”
皇后的話自矜身份,說得滴水漏,我縱使怨恨亦不免心服,暗自思忖不知何時才能有這般城府與沉穩。我不覺看了玄凌一眼,輕輕道:“多謝皇后關愛。”
皇后嘴唇微抿,銜了意思淡薄而端莊的笑容,緩緩道:“臣妾方才去看了徐婕妤和二皇子,徐婕妤難產傷身,少不得要好好調理了身子,只怕一月兩月間還不能服侍皇上。倒是二皇子。。。。。。”皇后微微沉吟,彷彿思量著要該如何說才好。
果然玄凌懸心,道:“沛兒如何?!朕早起去瞧過還是好的。”
皇后去鬟高聳,額前的幾縷碎髮亦被挽成婉約合度的樣子,光線明暗之下在面上留下幾道曖昧的影子。她微微垂下雙眸,“二皇子現看著甚好,只是太醫說二皇子是在母胎中積弱,一定要好好撫養,只怕一個不小心。。。。。。”
玄凌微微蹙眉,“這話太醫卻不和朕說。。。。。。”
皇后露出幾分謙和體貼的神色,婉轉道:“皇上正在興頭上,太醫如何敢來潑皇上的冷水。臣妾也不過是求個小心,想要伺候二皇子的人更謹慎些才是。”皇后輕輕嘆息,甚是賢良,“這些年宮中在子嗣上十分艱難,如今好容易有了這三個皇子,更該當心養護。”
玄凌隨手舀一舀擱在跟前的銀耳甜湯,沉吟片刻,笑道:“皇后慮得極是,是該如此才好。”
我不動聲色,只含笑吩咐槿汐,“這銀耳甜湯不錯,去盛一碗來奉給皇后娘娘品嚐。”
槿汐旋即去了,皇后端坐在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椅上,笑向玄凌道:“自皇上登基以來從未封過淑妃,眼下四妃之位又都虛懸已久,如今甄氏是頭一個出挑的,臣妾想淑妃當年冊莞妃之禮也甚是簡單,如今既要冊為正一品淑妃,又藉著兩位皇子一位帝姬降生,不能不好好熱鬧一番。臣妾已經叫禮部去擬單子來瞧,不日便可拿來與皇上過目。”
我不及思索,忙推辭道:“臣妾不敢承此厚愛,按著規矩做已是過分熱鬧,臣妾覺得還是更簡約些才好。”
皇后彷彿不經意地看我一眼,笑嗔道:“淑妃真是孩子話。你是大周的功臣,若你封正一品妃的冊封禮都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