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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他一出生就擁有太多了,很多東西都是別人主動送上來的,所以他漫不經心,很多東西都不在乎,包括至尊位置。但有天,他喜歡上一位姑娘,又發現迫於祖宗家法,不得娶為妻子,他的心能不亂嗎?
“茂公,派去廣州的人有回信沒?”
“還沒有,阮氏的丈夫徐用弱剛過世,這會兒徐府應該亂的很,她未必見得到阮氏的面。”頓了頓,許茂豫說,“可惜那回,那麼好的行刺失敗了。聽說沈老夫人嚇壞了,臥病在床,怕是以後都不會拋頭露臉了。”
“過去的別提了,再想辦法就是。”話是這麼說,晉王知道,辦法不好想。行刺失敗到現在半個月,他依然沒有想到一個妥當的辦法,而時間卻又不等人。因為最關鍵的問題是阮碧來歷不明,所以讓沈府認她回去,是最好的辦法。“茂公,你先幫我查查沈相可有營私舞弊的地方。”
許茂豫遲疑,不點頭,也不說話。
晉王斜睨他一眼,問:“茂公可是覺得我有失光明磊落?”
許茂豫搖搖頭說:“我與匪陽相識這麼多年,如何不知你性情,若沈相果然有營私舞弊,你定然也會令他主動歸去。我只是擔心……匪陽,沈相為首的新帝黨與韓王為首舊皇黨一直在較勁,若是你再加入,豈不是讓官家誤會你另有所圖?”
晉王默然片刻,說:“我知道,做得秘密些就是。”
話說到這份上,許茂豫只好點點頭。
晉王專心寫信,片刻寫好兩封信,用手捏著紙的一角,走到窗邊,讓風吹乾。這才叫進侍衛:“把這封信送到阮府交給雲英,這封交給天工繡房何四娘子。”
然後又叫了府丞進來,吩咐:“拿我名貼去玉虛觀交給紫英真人,就說本王邀請她對弈一局,時間由她來定。”
府丞應命而去。
許茂豫詫異地問:“匪陽這是何意?”
“後位之爭,我原想置身事外,但如今她身處局中,我自然不能再放任不管。若我支援趙氏,紫英真人定然樂意之至。”
聞絃歌而知雅意,徐茂豫點點頭說:“紫英真人是五姑娘的師傅,在太后面前還能說上話,讓她在太后面前吹吹風,倒也不錯。”
忙完這些雜事,晉王忍不住打個哈欠。
“匪陽,我先告退,你且休息會兒。”
晉王看看漏鍾,說:“沒時間了,我換身衣服就出去。”見許茂豫詫異,又說,“我只在城裡轉轉,茂公今日就不用同我出去了。餘慶的親事,晚點回來,我再同你細說。”說罷,進裡間,換上一身普通的玄色織綿長袍出來,叫餘慶、有德等人換上平常衣服,從王府後門出去,坐上兩輛普通的青幔馬車,繞了一段路,才到繁華大街,又走一段路,到天工繡房的後門。
與此同時,阮府的兩輛馬車也停在天工繡房的大門口。
雲英第一個下車,看到魚貫而出的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和阮碧,頭疼得厲害。今日她接到晉王的信,便跟老夫人請求,說要到天工繡房看看同鄉的姐妹。她是晉王送給阮弛的侍妾,進府後一直規規矩矩,老夫人自然不好刁難。她便又請求,想讓五姑娘陪著一塊兒去,老夫人這陣子看阮碧如同看一朵花,千好萬好,自然也準了。
不想二姑娘跳了出來,說是想拜訪從前教刺繡的師傅——天工繡房的徐娘子。老夫人一想,幾位姑娘的刺繡都是她教的,便叫幾位姑娘一起備了禮過來。雲英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天工繡房定製成衣,又兼外聘師傅,做的都是達官貴人的生意。迎賓的很有眼色,認出阮府的標誌,忙迎人進去,端上茶水糕點,細聲詢問來意。聽說是找徐師傅,說:“可不巧,徐師傅這兩日家裡有事,請了假。”又小聲地問,“哪一位是阮二姑娘?”
二姑娘詫異,說:“是我。”
迎賓仔細打量她一眼,頗為激動地說:“果然是一身氣派,怪不得繡出的繡品連太后都稱讚有加。”
二姑娘頓時覺得臉有光彩,挺直了背,矜持地笑著。隨即想起,四姑娘與阮碧都在,有點尷尬,用眼光餘光看她們,一個喝著茶,一個低著頭,好象都沒有聽到一樣,心裡稍定。
這時,從外頭跑進一個小丫頭,好奇地看諸位姑娘一眼,湊到迎賓耳邊低聲嘰咕幾句。迎賓點點頭,又對二姑娘說:“阮二姑娘,我們這裡的師傅聽說你來了,很是激動,都想請教一二。姑娘,可願意去作坊一坐?”
二姑娘這陣子在家裡鑽研黃梅挑花,頗有點心得,心裡躍躍欲試,只是有點忌憚阮碧與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