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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受用,悶悶地應了一聲。心想自己真是蠢了,跟她講什麼道理,早就知道她是個畏威不懷德的傢伙,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頭不回,這不自己一強硬,她就服軟了。想明白這點,自然更不願意鬆口了,反而用力又咬了一下。
阮碧感覺到微微的痛,心裡稍微清明一點,用手拍著他胳膊說:“快放開,你讓我呆會兒怎麼見人?”
晉王鬆開牙齒,湊到她耳邊說:“可以,但是你要說點好聽的給我聽。每回見面,都是我在說話,你只顧著聽,天下那有這麼便宜的事。”
阮碧輕笑一聲,問:“啥是好聽?”
“你說就是,說啥都是好聽的。”
“晉王爺屬狗的,會咬人,好聽嗎?”
晉王低笑一聲,說:“連我都敢罵,膽兒真肥。”
“怎麼,還想罰我二十軍棍?”
“你呀,十軍棍都受不起。”
阮碧不相信地輕哼一聲。
“你別不服氣,我就這麼輕輕一掐,就可以掐斷你。”晉王說著,雙手收緊,重重地一掐。
阮碧頓時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有氣無力地“嚶嚀”一聲。
這一聲自然是嬌弱不堪,蕩氣迴腸,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猶如火星落進了油堆裡,頓時炸了。晉王只覺得渾身的血只往一個地方衝,腦海裡先是一片空白,而後邪念紛飛,趕緊鬆手,順勢還推了一把。
阮碧站立不穩,後退幾步,直到背抵著牆方才站穩。起初還是不解,茫然地看著他,見他雙臉漲紅,一雙眼睛如同著火,都不敢看著自己,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不由也臉紅,轉過身,頭抵著牆失笑。
晉王看她肩膀聳動,說:“你在偷笑?”
阮碧忍住笑,說:“沒有。”
“那你肩膀在動什麼?”
“我在哭。”
“你哭什麼?”
阮碧忍不住笑出聲。
“你果然在笑。”晉王覺得尷尬,一會兒覺得不可思議,小聲地問:“你懂?”
阮碧明知故問:“懂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晉王呆立原地思忖半刻,一會兒覺得她懂,一會兒又覺得不可能懂。一會兒希望她懂,一會兒又希望她不懂。“你到底多大呀?有時候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都還大。”
阮碧心想,大哥,你真相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晉王看著她肩膀抖動,著實無奈。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篤篤兩聲,跟著傳來有德的聲音:“王爺,迎賓室那塊鬧了起來,我方才過去聽了聽,是阮二姑娘在找五姑娘,怎麼辦?”
晉王沒好聲氣地說:“殺了她。”
屋裡的阮碧和屋外的有德都愣住了。
有德心想,難道王爺跟五姑娘又談崩了?抬頭看著樑上藏著的餘慶,只見得他盤腿閉目坐著,跟老僧入定了一樣。“王爺,你是說真的嗎?”
“廢話。”
阮碧回過神來,仔細看晉王,見他眉間果然有一絲殺氣,看來不是說著玩的。“殺她做什麼?”
“上回就想殺她了,若不是她,昨日我都可以讓母后直接把你指給我了。今日我特別叫雲英帶到這裡,就想好好跟你呆一會兒,她又來鬧騰,不殺她不足以洩憤。”
看他口氣森冷,阮碧意亂情迷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一點,忽然想起萬妙居相遇,他原是也要有德殺自己的。看來,他雖然愛恤萬民,澤披蒼生,但愛與澤都是高高在上的賞賜,若是有人膽敢觸及他的逆鱗,人頭點地,也只是等閒事件。
不能說是不對,因為這本來就是特權社會。
晉王又說:“昨日我進宮,母親還跟我提起她,說什麼阮文孝公的二孫女也不錯,母親是前王樞密使的女兒,也算是門第不凡,而且還擅長刺繡、寫字,蘭心蕙質,不可多得。哼,她以為我不知道她存什麼心思,繡了一幅破畫獻給母后,不就是想圖一份婚姻。”
屋外響起有德的輕咳,說:“那王爺,我去殺了她。”
阮碧趕緊說:“等等,有德你千萬別亂來。”轉頭看著晉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殺人呀?”
“這有何難?有德撞她一下,包管她今晚就吐血而亡。”
聽他提起殺人,如同殺一隻雞般的輕巧,阮碧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滋味,雖然她厭惡二姑娘,但並不想要她的命。
晉王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怎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