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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竹籬笆,只見顧小白帶著安平從花房那裡過來了,看到她們,詫異地停下腳步。阮碧拉著二姑娘向他曲膝一禮,繼續往前走。
“等等,你們。”顧小白脫口而出。
阮碧詫異地停下腳步。
二姑娘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肚子的怒火也不翼而飛。
顧小白看阮碧一眼,問雀兒:“雀兒,你帶她們去哪裡?”
“兩位姑娘要回去了,我送她們出府?”
“怎麼就回去了?”
雀兒不知道怎麼回答,為難地站著。
阮碧只得說:“是因為時候不早了。”
她終於開口了,雖然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顧小白卻覺得異常動聽,心跳如舂,抬頭看看天,說:“還早呀,也就是申時剛過。”
阮碧又客氣地說:“我們阮府離著遠,等回去,天就快黑了。”
“不就在京西嗎?能有多遠呀?騎馬也就是兩刻鐘。”
二姑娘見他眼梢都不掃自己一下,自始而終只看著阮碧,只對她說話,隱隱明白了什麼,心裡猶如火炭灸燒,身子卻又一陣陣的發冷。
第61章 秋光無限
這位大少爺又在動什麼念頭?阮碧斟酌言詞,小心翼翼地說:“我與二姐坐的是馬車,又要經過熱鬧的大街,沒有騎馬來的快捷便利。得三刻多鐘才能到,差不多也就是酉時了。”
顧小白“哦”了一聲,找不到話說了。想到她就此離開,心裡很是悵然,雖然她在府裡,也只能遠遠看上一眼。但是知道她在府裡,心情便不一樣。象是心臟被蚊蟲叮了一口,因為撓不著,一直蠢蠢欲動的癢,叫人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無可奈何又莫名期待。
阮碧見他眉眼耷拉,帶著一點沮喪,微微一怔,卻沒有空暇分辨他的心思。因為現在別人府裡,旁邊站著二姑娘,後面菊圃裡還有偌大一群人,與他又是男女有別,就這麼站著說話,已是於禮法不合。於是向他微微頷首,拉著二姑娘往前面走。
二姑娘卻一把甩開她的手,恨恨地瞪她一眼。
顧小白見她要走,心裡著急,脫口而出:“等等。”
阮碧停住腳步,回頭,見菊圃茅亭裡一干人都站了起來往這邊翹首張望,心裡不喜,微微皺眉,問:“顧大少爺,還有何事?”
哪裡還有什麼事,就是不想她走。顧小白心裡著急如同窩裡螞蟻,傻站片刻,忽然想起“借一還二”這樁事——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事。眼睛一亮,心裡大定,整肅臉色,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說:“是有一樁事,你方才借燈,說是要借一還二,幾時還我?”
“先前借的宮燈在令妹那裡,等我回府,明日便派人把另一個送過來。”
“圖案還是水墨荷花嗎?”
阮碧點點頭。
顧小白蹙眉,說:“這個是姑娘家用的,我不喜歡,有沒有其他的?”不是不喜歡,其實就是想找個藉口,留她多說幾句話。
阮碧搖了搖頭。
見她就是不吭聲,顧小白失望,想了想,又說:“那你另外再繡吧,我最喜歡馬,就繡縱馬揚鞭好了。實在不行,隋唐好漢也行。”
水墨荷花雖好,可惜是繡好備著的,隨時拿來送人的。這回另外繡,可就是實實在在送自己的,越想越美,顧小白的眼睛亮晶晶,象是陽光落進眼裡了。他本來就生得好看,又迎著太陽站著,披著一身秋光,越發俊美的沒有天理。
二姑娘在旁邊冷眼看著,百爪撓心,痛徹心扉。
她傾慕謝明月是因為大人們的暗示與默許,並沒有多少深情,婚事不成,更多的是羞辱與惱怒。但是顧小白不同,當日惠文長公主府裡,他親點她的詩為頭名,讓她在幾位妹妹面前大大長臉,也俘獲她一顆芳心。雖然母親提過,惠文長公主派人提親,議的是阮碧。她一直堅信那只是惠文長公主的個人意願,而不是顧小白的。她堅信他是有意於自己的,並且如同自己惦記他一樣地牽掛著自己……然而眼前這一幕,將她所有的幻想與期盼都粉碎了。
這一日,二姑娘先是經歷謝明珠和韓露這兩名昔日閨蜜的責難與背叛,而後又目睹心儀的少年當著自己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自己的妹妹。高傲如她,盛氣如花,只覺得天昏地暗,芳心碎裂成片。羞辱、憤怒、仇恨各種感情在腦海裡交織一團,如地獄烈火燃燒,又如驚濤駭浪咆哮,無處渲洩,抱著虎妞的一隻手慢慢收緊……
虎妞吃痛,“喵”的哀叫一聲,躥起老高,正好落在斜前方站著的阮碧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