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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怔,阮碧低聲問:“他過來了?”
“是。”餘慶別有深意地說,“五姑娘,王爺的內傷才剛好八成。”
言下之意,阮碧自然是懂得,想到上回他咳出鮮血,心裡一軟。略作思忖,說:“周柱子,咱們回京城。”
“多謝姑娘。”餘慶說著,拍馬跑到一側,又指揮手下分成兩列。
一夥人重新上路,餘慶帶著四騎領先走在前面,然後是阮碧的馬車,其他侍衛押後。跑出十來裡,風漸漸停了,天地一片靜寂,唯有車軲轆聲轔轔不絕,單調而枯燥。阮碧倚著窗子,繼續猜測晉王怎麼知道自己要跑?
她哪裡想到,是自己的仁善出賣了自己。她怕帶著秀芝到玉虛觀,而後自己逃走,她會被處以知情不報之罪,所以將她留在阮府。晉王接到雲英來信,知道她去玉虛觀沒有帶秀芝,馬上就想到她的用意。
過了玉虛觀,又過了宜春河,京城近在咫尺。
忽然聽到餘慶說:“停下。”
跟著趕車的周柱子吁了一聲,馬車漸漸停了下來。
馬車一停,車軲轆的轔轔聲跟著停了。便聽到不急不緩的馬蹄聲傳來,聲音整齊響亮,一聽就知道來了很多人。阮碧揭起簾子,站在車轅上看過去,只見一列黑壓壓的隊伍逶迤而來,各色錦旗招展,旗幟上繡著青天飛龍,又繡著米斗大小的織金描紅的“晉”字,在黯淡的天光下閃閃發光,特別醒目。
這是晉王的儀仗。
認識他這麼久,還是頭回見識他的儀仗,果然是氣勢非凡,比韓王的儀仗有過之而無之及。只是他一向崇尚輕車簡騎,為什麼今日要大張旗鼓地列出儀仗來呢?心思微轉,便明白過來了,他列出這麼隆重的儀仗,是為了接她。
到了三丈外,儀仗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