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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神君’再現江湖,武功端的高強,這謝長卿也不好鬥,嗯,就是另外那小子劍法也極了得,林老弟顯然又掛了彩,再打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一念及此,他向同伴喝道:“點子爪子硬,併肩子扯活!”同時當先施開“曉月寒心掌”,對著吳凌風衝了過去。
千手劍客陸方也看出吳凌風是較弱的一環,長劍揮處,也跟了上去。白風和司空宗護著林少皋也往外衝。
辛捷橫劍冷嗤一聲,並不阻攔,謝長卿見辛捷不動,也按劍不動,吳凌風閃躲任卓宣的“曉月寒心掌”,一躍縱起數丈,等到落地時,關中五豪已縱出老遠了。
關中九豪東山再起,但幾個成名高手首次出手就吃了虧,誰叫他們碰上了“七妙神君”呢?
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辛捷看那被山左雙豪殺害的車伕僕人總有十多個之多,屍首躺著一大堆,血流遍地,慘不忍睹。
忽然吳凌風一聲驚呼,辛捷回頭一看,只見那落英劍謝長卿不知何時已經悄悄走了,抬眼望時只見遠處平蕪盡處,依稀可辨出他模糊的背影。
吳凌風輕嘆了一聲:“捷弟,這謝長卿倒是一條漢子,只是——
只是他乃是暗算梅叔叔的正點兒,咱們豈——”
他實在不好說“謝長卿乃是他殺父仇人之子”,他不自對謝長卿已有了相當的好感。
辛捷也正自想著這位並肩作戰的“仇人”,輕輕嘆了一聲。
山風送來陣陣悲切的泣聲,使他們兩人想起還有一個未遭兇殺的女子,齊齊轉身走近,只見一個青衣女子伏在一具屍身上痛哭,那女子看來年紀甚輕,最多不過十八九歲,修長的身軀在不停地起伏著,令人生憐。
地上的屍首是一個老者,鬍子已有點花白,胸膛上被刺了一劍,早已死去,看來到像是這女子的父親。
兩人走到女子身後,那女子猶不發覺,那悽悽泣聲宛如巫峽猿啼,杜鵑泣血,催人斷腸。
隔了半天,還是吳凌風輕喚了一聲:“姑娘——賊子們都已經走了——”。
那女子似乎一驚,緩緩轉過頭來,這一轉頭,令辛捷及吳凌風心靈一震。敢情這女子竟是出奇的美,捲髮雲鬢下是一張鵝蛋形的面頰,細眉如柳,鼻若懸膽,雪白的面板裡卻隱隱透出一絲紅暈,大眼睛裡兩眶淚水,益發顯得楚楚動人。
吳凌風斗然一震,心中像是一張平靜的弓突然被人拉動絃索,抖顫不已,他暗道:“這姑娘實在太美,只有用‘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粉則太白,敷朱則太赤’來形容才恰當。”
辛捷也覺得這女子絕豔驚人,比之自己認識的方少碧、金梅齡猶有過之,似乎只有那無極島主的掌珠菁兒才能和她一較長短。這一下,那幾個美麗的影子頓時飄入腦海,少碧的嬌憨,梅齡的溫柔,菁兒的絕豔,的確,這些是多麼值得回憶的事,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幻景,他想到少碧及菁兒斃身狂濤,梅齡生死不明,不禁鼻頭一酸。
那少女原來哭得甚為悲切,回頭一看,只見兩個男子站在身後,頓時止住了哭聲,瑩瑩淚光依稀可見一個是蒙著面孔的人,另一個卻是俊秀無比的少年,不知怎地,她臉上忽然一陣紅暈,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心中一陣發慌,那美少年雙眼中射出關切的光輝,令她不敢正視,終於,她一低頭,又低聲哭了起來。
辛捷從幻景中被驚醒,他刷地插好了劍,見那少女正低頭抽泣,吳凌風的臉上卻滿是焦急和關懷的樣子,他怔了一怔,立刻明白了吳凌風此時的心境。
辛捷走近了兩步,腳步聲令那少女抬起了頭,她看了看辛捷面上蒙巾的七朵梅花,似乎有些害怕地退縮了一下,辛捷問道:“請問姑娘芳名?姑娘是怎樣和這批強盜遇上的?”
那少女停頓了哭聲,悽悽慘慘的說出她的經過,雖然是辛捷問她,但她回答時卻一直看著吳凌風,似乎有點害怕辛捷的模樣。
原來這少女姓蘇,芳名蕙芷,父親蘇鴻韜本是朝廷一個吏部侍郎,中年喪妻,僅得一個女兒,視若掌珠,蘇鴻韜愛妻甚篤,一直不曾續絃,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那年頭吏部待郎官雖不小,但若只憑一點薪俸實在少得可伶,蘇鴻韜是寒苦出身,舉目無親地自發自憤,才憑科舉做了官,他稟性正直,那裡省得貪汙蒐括的那一套,是以官雖不小,卻落得兩袖清風,四壁蕭然。
然而其他朝廷大員卻無一不貪汙蒐括,視財若命,蘇鴻韜一腔報國雄心,被磨得冰消瓦解,他終於看破這一套,辭了官攜帶女兒打算回湖南家鄉,以度晚年,雖然在家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