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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當初自己身份初顯時,慕王爺便曾吟過,有什麼典故嗎? 皇帝似是感應到了藍徽容所想,嘆道:“這首詩是你母親所作,也就是那年一出容州,朕與她,終成陌路。”言語中隱有悔恨與惆悵之意。
藍徽容越發證實了心中的揣測,想起下翠姑峰時與孔瑄商定的計策,心中漸漸有了主意,她靜默片刻,淡淡道:“母親與皇上之間的往事,容兒並不知曉。”
皇帝將釣杆慢慢收起,藍徽容看得清楚,鉤線盡頭,竟沒有魚鉤,只是一根細直的鐵絲。 皇帝並不回頭,悠悠道:“容兒,你說說,朕這是何釣魚之道?”
藍徽容微微一笑,視線投向遠處燦麗的湖面:“皇上意不在釣魚,意在俯視眾生,為了這區區食鉺趨相爭奪罷了!”
皇帝大笑著起身:“容兒倒是比朕的兒子還要了解朕的心意!”
他舒展從容地轉過身來,灰袍在湖風的吹拂下微微而鼓,他淡淡地看著她,眼中有著威嚴與智慧,也有著滄桑與冷酷。
藍徽容並不心驚,淡然地回望著他,他的五官,與簡璟辰有幾分相似,只是眉眼更為開闊,多了幾分豪飛之意,他的眼神,也比簡璟辰多了幾分威嚴肅殺之意。
湖風吹得二人的衣衫簌簌作響,皇帝的眼神凝在藍徽容身上,良久,方呵呵一笑:“果然是清孃的女兒,這麼多年,再沒有人敢這樣與朕對望了!”
藍徽容淡然一笑:“連個可以對望的人都沒有,那皇上這麼多年,豈不是十分寂寞?” 皇帝步下巨石,負手而行,輕嘆道:“是啊,這麼多年,沒人敢和朕對望,沒人敢和朕並肩而行,更沒人敢和朕縱情歡笑,實是有些寂寞啊!”
藍徽容步於他身側,悠悠嘆道:“誰讓皇上坐的是這個註定要稱孤道寡的寶座呢!” 她這話說得十分逾矩,皇帝卻也不以為忤,反而似是極為開心,帶著她在湖邊慢慢走著,偶爾問問她小時候的一些事情,藍徽容一一詳答,二人倒似久未見面的親人,互敘寒喧,長輩表達對晚輩的關愛之情,而晚輩則恭敬地執禮相答。
皇帝視線掠過遠處林邊相候的簡璟辰,和聲道:“容兒,你看我這個兒子怎麼樣?” “容兒對寧王殿下不太瞭解,不好回答皇上的這個問題。”藍徽容漠然道。 “我?看來,你是鐵定心不願嫁給他了,為什麼?不是聽說你曾與辰兒相處甚歡嗎?”皇帝立住腳步,轉頭望向藍徽容。
藍徽容與他對望片刻,望向西北方向碧藍的天空,輕聲道:“皇上,母親曾教過我一首歌,我唱給您聽,可好?”
“女兒意,塞外約,千里心相繫;
家國恨,英雄氣,烽火燃幾季;
少時白衣勝雪,逐月追星,笑問春柳向誰依;
到如今,驀然回首,紅塵寂寞,遠巒鐘聲長相憶;
莫如乘風遠去,不問人間情與意,夢初醒,埋首不沾名與利。”
春風中,藍徽容婉約的歌聲在石燕湖畔悠然飄揚,皇帝負手立於湖邊,垂柳依依,翠竹青青,滿眼春光,大好江山就在他的腳下。可此刻,聽著這歌聲,他只想卸掉這沉重的冠蓋,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青山綠水,回到那縱情歡歌的遊俠歲月,尋回這一生曾擁有過的,後來再也未曾得到過的的那一份痴情真意。
這一刻,他也終於面對那個事實:終其一生,再富擁四海,子民億萬,卻始終只有一個人,才是曾經對他真心真意的。那種真情,那種快樂,其後的漫長歲月裡,再也沒有人給過他。
四四、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唉,這幾天明顯不在狀態,這章,大家將就著當成番外看吧,如果不滿意,結文後,某樓再另寫清孃的番外好了。太忙,恨不得會分身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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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歌聲中,皇帝深遠的目光投向西北方的天際,那處的天碧藍,那方天空下的山雄偉壯麗,那山巒之間的湖泊迷濛縹緲,仿如年少輕狂時的自己,有著驚天的雄心壯志,也有著如歌的少年情懷。 這二十五年來,他以為自己能夠忘掉她,卻於午夜夢迴時,總是呼喚著她的名字,妃嬪如雲,卻無一人能填滿心中的空虛與寂廖。
初次相遇,十六七歲的她一襲紅裙,熱辣如火,策馬如風,臉上有著因劇烈運動後而泛起的紅暈,襯著白嫩圓潤的肌膚,宛如熟透的蘋果,其後的歲月裡,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哪個女子能煥發出那樣的光彩,能有那般的活力。
她策騎疾馳而來,將火場中的牧民們一一救出,見到同樣在救人的他,朗聲而笑:“外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