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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啞穴已被衝開,她長嘆一聲,貼到他耳邊輕聲道:“孔瑄,你若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岸邊,數百支火把映得天空一片通紅,簡璟辰呆立於那具面目模糊的女屍身前,雙手不停的互絞,是她嗎?真的是她與敵同歸於盡了嗎?
那身形,那衣裙,恍如就是她躺於自己面前,讓自己如割心般的疼痛。可那血肉模糊的面目,卻讓自己感覺到還有一絲生機,到底是不是她?
江風越刮越大,火把騰騰而閃,數百人靜然而立,無一人敢發出半點聲息。良久,簡璟辰冷冷道:“唐文,傳附近最好的忤作,將這幾具屍體從頭到腳,每一根毛髮都不放過,給我仔細的驗。” 一名手下應了一聲,轉身而去,簡璟辰又道:“尚力,你帶人馬沿耒江展開搜尋,記住,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容兒給我找出來。”
他負手望向耒江上空無垠的黑暗,心中漸湧狠決之意:容兒,如果你沒死,我就是踏平西狄,翻遍東朝,也要將你給找回來!
三八、命運
九月二十,澄陽城外五十餘里處,衛明山腳,楊家村。
村子北面靠近衛明山有一戶人家,家中僅餘一個六十多歲的殘疾老頭,其數個兒女皆於青壯年時患病離世,而他,雙耳已近全聾,僅靠在山後種著幾塊蕃薯田得以生存。
這日下起了大雨,楊老頭見雨勢甚強,恐雨水和著山泥流入屋後那口地窖,那裡面收著的可都是自己今冬和來春的救命蕃薯,一旦發黴,只怕這把老骨頭將熬不過這個冬季。 他披上破舊的蓑衣,在地窖口撐起一塊大木板,推開地窖木門,沿木梯下到窖底。 地窖並不深,裡面堆著數堆蕃薯,楊老頭在窖底看了一圈,見乾燥如昔,滿意地點了點頭,正待出窖,忽見一堆蕃薯後似露出一片衣角,他想起自己眼力不太好,是不是花了眼,走過去正待細看,一石粒凌空飛來,正中他背後穴道,他眼前一黑倒於地上。
藍徽容從地窖口下來,將昏迷不醒的孔瑄從蕃薯堆後抱出,凝望著他憔悴的面容,悠悠嘆了口氣:“又得換地方了,孔瑄,你得快些醒過來才行,我怕我撐不下去了。”
那夜,藍徽容將孔瑄從江水中撈出,爬回船上,沿耒江放船而下,行不多遠,便聽到岸上疾馳的馬蹄聲,她知是簡璟辰疑心自己並未身亡,派人追來,她只得抱著早已昏迷的孔瑄跳入江中,遊至江邊,也不上岸,躲於岸邊的蘆葦叢中,聽著那些人馬追著那艘木船而去,四周恢復平靜,方悄悄上岸。
她心憂孔瑄傷情,急於找到一個大一點的村鎮替他抓些藥,無奈靜夜中行來,到處可聞急促的馬蹄聲,可見映天的火把,她知簡璟辰在這附近展開了細密的搜尋,好不容易避開一撥又一撥的官兵,一路向西逃匿。
孔瑄自被她撈上來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他的傷口在江水中浸泡多時,血倒是止住了,卻開始有些腫爛,數日來,藍徽容負著他白日尋地方藏匿,只有夜間才敢出去尋些食物和草藥,又不停替他運氣療傷,累得疲憊不堪,若不是孔瑄還有一絲氣息,支撐著她,她恐怕早已倒下了。 一路行來,到處可見自己的畫像,也到處可見成群的官兵,對每一個人進行著詳細的盤查,她不敢在人前露面,生怕留下蛛絲馬跡,她更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兩日,唯恐暴露行跡。 前日逃到這楊家村,尋到這處地窖,倒是頗為理想的一處藏身之所,她又於衛明山上尋得一些療傷效果極好的草藥,孔瑄傷勢漸漸有所好轉,雖仍處昏迷之中,但呼吸已恢復正常,傷口處紅腫消去,開始結痂。
不料今日被這楊老爹撞見,藍徽容不忍傷他性命,只得再次負起孔瑄,等雨勢停歇後,於夜色深深中離開了楊家村。
她負著孔瑄行走在泥濘的山路上,秋末的夜風寒涼入骨,孤寂、傷心、痛楚,種種感覺襲上心頭,她就著一點星光緩緩向前而行,感受著孔瑄胸前存留的那團溫熱,眼眶慢慢溼潤:“孔瑄,你快些醒過來,是個男子漢的話,你就不要這樣賴著不醒,老是要我一個女子來揹你,象什麼話?!”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瞞著我,你說話也總是真真假假,但我知道你的心,不管你是什麼人,我看得到你的心,你若心中無我,你不會這樣捨命來救我,替我安排好一切。”
“你與仇天行是何關係,我等著你和我說清楚,所以你要快快醒來,把一切說清楚,然後兌現你的諾言,你說過的,要和我一起去蒼山,孔瑄,我現在揹著你去蒼山好不好?” 淚水滑入她的嘴角,鹹鹹的,仿如在她心口一刀又一刀地割著:“孔瑄,我求求你,快些醒來,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