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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藍徽容一眼,悠悠道:“她本就是我虎翼營的人,自然得依軍銜來稱呼了。”
聶蕤也端起酒杯,行到藍徽容面前,皓腕微露,如月光一樣潔白,她盯著藍徽容細細地看了幾眼,柔柔笑道:“容姐姐,蕤兒也敬您一杯,謝過您相救兄長之恩,以後還得請容姐姐多多照顧蕤兒才是。”
藍徽容忙站起身來:“聶小姐太客氣了,聶將軍吉人天相,並非我一力相救,而且,我也不會在潭州久住,照顧之言實不敢當。”
“容姐姐不在這裡久住嗎?那侯爺可會失望了。”聶蕤妙目望向慕世琮。
慕世琮面上神情淡漠,冷冷道:“她愛住不住,隨便好了。”聽他此言,聶蕤眼中閃過得意之色,輕盈地回到座位之上。
藍徽容淡淡一笑,也不理他,側頭見孔瑄望著酒杯,一副垂涎神色,不免覺得好笑,湊近他耳邊,低聲道:“你傷未痊癒,今天就不要喝酒了,過兩天我烤只雞給你吃,再好好陪你飲兩杯。”
慕世琮將筷子‘啪’地拍於桌上:“我吃飽了,要去碧沙湖泛舟,你們誰要一起去?要去就快些。”說著起身步往廳外。
慕王妃與慕王爺對望一眼,驚道:“這孩子,怎麼了?!”
碧沙湖位於潭州城南面的小寒山腳下,因湖中隱有碧血色的沙石而得名。秋月照映下,湖面如鏡,岸邊遍植垂柳,微風輕拂,令人心曠神怡。
因為碧沙湖風景優美,特別是在星月交輝的時候,湖中小島會發出晶瑩迷濛的淡紫色光芒,宛如人間仙境,所以每夜,都有大量百姓前來遊玩,泛舟湖上,其中不乏文人墨客,才子佳人,更有那等風月畫舫,笙歌曼舞,引來無數風流公子,將碧沙湖變成了一處聲色犬馬的繁華處所。
藍徽容與孔瑄並肩步於湖邊青石道上,望著前方慕世琮、聶蕤、崔放和十餘名隨從的身影,兩人默默而行,靜靜感受著秋風的清爽與周圍的美景。
“容兒。”孔瑄輕聲喚道。
“嗯。”
“你為什麼要來潭州?先前不是決定要離開的嗎?”孔瑄遲疑片刻,終開口問道。
藍徽容心頭一跳,是啊,為什麼要來潭州,這個問題,幾日來,自己不知道在腦海中問過多少遍,可那答案卻讓自己柔腸百轉,難道真的能對身邊這人說出那答案嗎?
她良久方澀澀笑道:“你傷還沒好,總得等你傷好了,我再走。”
孔瑄半晌低聲一嘆:“這潭州城,慕王府,都不是適合你呆的地方,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你還是早些離開吧。”
藍徽容心中一痛,立住腳步,溫柔的目光看向孔瑄,說出來的話卻有些清冷:“郎……將……大……人,你就這麼盼著我離開嗎?”
孔瑄眼中有些慌亂:“不是,容兒,我………”
藍徽容微微仰頭,傲然道:“我還欠著你一件事情沒做,還欠著你數頓東道,總得還清了才能走,我藍容可不是欠債不還之人。還請郎將大人早日吩咐下來,要我做何事吧。”說著猛然轉身追向慕世琮等人。
眾人行至湖邊,早有隨從準備好了一艘畫舫,雕欄畫窗,彩帷碧簾,富麗氣派。
藍徽容倚於畫舫甲板的花梨木欄杆之上,任湖風吹過面頰,秋天的夜風已有些寒意,她藉此平息著心中的紛亂。自登上畫舫之後,她便未再看向孔瑄,望著迷濛的湖面,靜靜地體會著“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的美好意境。
慕世琮坐於艙中,眼角卻不停看向藍徽容的背影,正待提步過去,聶蕤卻伸手將他拉住,今日她著一身杏黃長裙,腰束月白色絹帶,烏髮挽成垂馬髻,益發顯得她儀態萬千、翩若驚鴻,她如水秀眸似含情脈脈望著慕世琮,柔聲道:“侯爺,您此次出征前可是答應了蕤兒,回來後要與蕤兒一起譜完那曲《如夢令》的。”說著也不等慕世琮回答,將他拉到琴前坐下。
藍徽容聽著身後傳來的清越琴音,心漸漸平靜,腳步聲由遠而近,孔瑄倚於她身邊,探頭過來看了看她的神色,微微一笑,背靠欄杆,悠悠長嘆了一聲。
藍徽容將頭扭向另一邊,也不搭理他,孔瑄又長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藍徽容知他素日性情,後面必是調侃自己的話,輕哼一聲,並不搭腔,可過得半天,都不見孔瑄道出後話,終忍不住扭過頭來,嗔道:“怎麼,吃了啞藥了?”
孔瑄見引得她與自己說話,心中得意,正待開口,一艘畫舫徐徐駛來,一人立於船頭,大聲呼道:“侯爺,孔兄,可逮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