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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份素菜,感受著窗外吹來的清風。二人說說笑笑,藍徽容也暫時丟開了先前的煩憂。
正在說笑之時,腳步聲輕響,藍華容面向樓梯口,看得清楚,面容一驚,復又一紅,站起身來。藍徽容轉過頭去,見簡璟辰正含笑走到二人桌前。
藍徽容站起來,微笑道:“王爺怎麼這麼有空,也學我們閒逛?”
簡璟辰笑道:“我想起你們是首次逛京城,總得儘儘地主之誼,也稍補將你強請進京的愧疚之情。”他轉向跪落於地的藍華容道:“起來吧,不必如此多禮,你姐姐可從來不與我講這般禮數。” 藍徽容見他依然是一副溫和模樣,絲毫不因前幾日輸於慕世琮之手而有怨懟情緒,知他心機愈發深沉,只怕背後的手段也會愈加厲害,淡淡一笑:“多謝王爺美意,我還正愁無人指引,不能令我妹妹見識京城的繁華之處。”
簡璟辰自輸於慕世琮之手,皇帝收回賜婚旨意之後,便知事情不妙,總感覺在某些環節上出了問題,可又想不出問題究竟出在何處。皇帝對於戶部虧空一案又追得緊,讓他焦頭爛額,愈發惦記著那件事情,心裡明白還得從藍徽容身上下手,聽得屬下稟報她帶著妹妹在街上游玩,便跟了過來。 二人皆是面帶笑容,卻各懷心機。唯有藍華容一片天真純善,覺姐姐風姿卓然,這未來的王爺姐夫溫文爾雅、和煦可親,又是首次在外遊玩,實是有些興奮。
用過午飯,簡璟辰帶著二人在京城四周遊玩了兩個時辰。藍徽容倒沒有什麼,藍華容本是深閨女子,走了這麼久,又屢被眾人注目,便覺有些吃不消。藍徽容見她面色不好,忙向簡璟辰道別,將她送了回去。
她將藍華容送入內室,正要轉身離開,藍華容卻突然想起一事,喚道:“姐姐!” 藍徽容回過頭來:“妹妹,何事?”
藍華容揉著痠痛的雙腿,抬頭道:“姐姐,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我們上京前一日,大伯被官兵押著去了藍家祖墳,指認嬸嬸墳墓,但後來聽大伯回來說,官兵們挖開墳墓,嬸嬸墓中空空如也,姐姐可知是何緣故?”
五十、華髮
藍徽容出了藍宅,站在門口,望著門前一排綠柳,心緒紛亂。皇帝究竟是何用意?為何要派人去挖出母親的棺木?母親為何又似已事先預料到這一著,臨終前囑咐自己瞞著藍家人偷偷將她的棺木遷往會昭山煙雲谷?
當時自己滿腹疑慮,不明母親為何要這般囑咐,卻也還是依她遺言,於某一夜將她的棺木遷往煙雲谷母親指定的地方,這才發現母親竟早已在那處準備好了墓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段時間以來,藍徽容總是想著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救出藍家人和侯爺,卻未曾靜下心來想過母親生前一些奇怪的舉動。今日得知皇帝竟派人追查母親棺木,這才覺疑雲重重,皇帝究竟是想得到母親的棺木還是想著透過這個來找到寒山圖呢?
她立於垂柳之下,信手摺下一根柳條,長久地思考著,眼前有一層迷霧,無法撥開,更有一團烏雲,濃濃地罩在心頭。
極輕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心頭暗起警戒,猛然將手中柳條往後一甩,慕世琮的笑聲響起。藍徽容一喜,轉過身來,見他正立於身後,手中抓住自己甩過去的柳條,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嘴角依然是那稍帶冷傲的笑容,眼中卻滿是溫柔之色,似有話要說,卻又似有些躊躇與猶豫。 “侯爺怎知我在這處?”藍徽容見他眼中溫柔之意,心中不禁湧上一絲淡淡的歉意。 “你現在全城聞名,四哥帶著你們走了一圈,不到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知道了,個個都等著看我二人如何爭你這個思清郡主。”想起自己與簡璟辰都是失意之人,卻還要在人前演戲,慕世琮不由有些心酸。
與她重逢在河邊那一刻,他滿懷欣悅,覺得只要看到她活著,就於願足矣。可此後二人配合行事,前所未有的默契與暢快,此刻再見她清麗的面容,發覺再如何灑脫和剋制,自己還是忍不住會心悸,情不自禁地想向她靠近。
二人並肩而行,一人清俊挺秀,一人英颯脫俗,又都已成為京城知名人物,引來眾人紛紛注目。 藍徽容見慕世琮帶著自己往城南而行,而不是去往城北的質子府,不由有些詫異,還有淡淡的失望。慕世琮將她面上神情看得清楚,心中閃過一絲酸楚,但瞬間又恢復正常。
二人和梅濤等幾名親衛在城南轉了一圈,天色已黑,眾人步入一座酒樓,梅濤等人在走廊守候,慕世琮則帶著藍徽容推開一雅間的房門,雅間由屏風隔成內外兩間,藍徽容看著他略帶促狹的笑容,心跳加快,面上一紅,步入內間。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