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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難計算,情義隨風飄。”
她輕吟低唱,憶起母親慈愛面容,憶起昔日一家人恬淡幸福的生活,淚水終忍不住自眼角悄然滑落。
眼見她哽咽難言,無法再吟唱下去,忽然間,一個低沉厚重而又略帶顫抖的聲音接著她的歌聲迴盪在峽谷內:“林風捲松濤,你在梅間笑,低迴皓雪冷,霜重萋萋草。
前塵湧如潮,魂牽何曾消,昨日容顏老,今生情難了!”
藍徽容無比驚訝地抬起頭來,見簡璟辰也是同樣驚訝的神情望向她,兩人同時道:“你怎麼也會………”
“這是我母………親常常吟唱的,我自幼便熟記於心,藍兄弟,你怎麼也會這首曲子?”簡璟辰只覺自己的心跳得十分厲害,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
“這首曲子我也是自幼聽母親唱慣了的,曾經問過母親,她說這是,是二十多年前曾經流行於和國宮廷的一首詩曲,我母親是和國人,所以識得吟唱。難道簡兄的母親也是和國人不成?”藍徽容疑道。
簡璟辰輕嘆一聲:“原來藍兄弟的母親也是和國人,不錯,我的母親也是和國人,唉,和國被滅,已是二十五年了,昔日和國舊民皆已為東朝子民,和國皇室均已化為塵土,這徽水河邊十二州也早為東朝國土。我本以為,再也覓不到識得這首詩曲之人,不料今日竟能聽藍兄弟吟唱此曲,藍兄弟,你我實是有緣啊!”
藍徽容見他目光灼熱地望著自己,靜夜裡,聽到自己那顆心‘卟通卟通’,似馬上就要躍出胸腔,情急下將頭轉了過去。
空靈的星光恰於此刻自峽谷上方的一線天空灑落在藍徽容身上,將她籠住,整個人流動著一種虛幻輕盈的美。
簡璟辰血流洶湧,再也控制不住,猛然伸出手來,扯落藍徽容頭上雲巾,帶下她髮間黑潰��嗨吭諞狗韁釁鷂柁捫��秩綰茁淦繳常�迫晃�誒痘杖菁繽貳�
藍徽容驚呼回頭,青絲被山風吹拂撲上她的面頰,更襯得她膚白如玉,唇如桃紅。
“藍兄弟……”簡璟辰低頭凝望著她,聲音如虛如幻:“喚你容兒吧,容兒,你是這會昭山的花神,還是天上落下來的仙子,告訴我,你究竟來自何方……”他聲音漸漸迷離,低不可聞。
他溫熱的氣息撲入藍徽容心頭,見他揭破自己女兒之身,她一時心慌意亂,忽覺站立不穩,眼見他面容越來越近,不禁仰身靠上背後巨石,急道:“簡兄,你———”
“四爺!”“四哥!”隱隱約約的呼聲自谷外飄入,若有若無,微不可聞。
聽這些呼聲中飽含擔憂與急切,似是在尋找某人,藍徽容一喜,正待開口,簡璟辰右手輕捂上她的嘴唇,伸足將火堆踢滅,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別出聲,說不定是那些殺手。”
藍徽容心中暗驚,不敢再出聲,過得片刻,忽聞身側之人喉中發出低沉的悶笑聲,二人身軀又靠得極近,忽然明白過來,羞怒下抬起腳,用力踹向簡璟辰右腿,簡璟辰猝不及防,疼得彎下腰去,右手卻一帶,抓住了藍徽容的長衫。
藍徽容向旁縱去,‘啪’聲一響,如玉石擊甌,清脆迸裂。
藍徽容就著月色望去,‘啊’地一聲驚呼,急蹲於地,拾起石上碎成兩塊的玉佩,淚水急湧出來。
見她哭泣,簡璟辰腦中漸漸清醒,忙蹲於她身側,取過她手中玉佩,正待放於月光下細看,藍徽容猛然伸手,簡璟辰避讓不及,風聲響過,兩人一人手持一半玉佩,默然而立。
谷外的呼聲漸漸淡去,終消失在夜空之中。
六、脫險
此時尚是初夏,夜涼如水,白日裡的些許炎熱皆化于山夜的清涼之中,簡璟辰卻仍覺有些悶熱,見藍徽容默默地綰起青絲,恢復男兒裝扮,見她轉過身去背對自己靠於大石之上,心中一陣愧疚,終上前長揖道:“藍兄弟,是我孟浪,還望藍兄弟恕罪。但我對藍兄弟的一片仰慕之心,確是發自肺腑,毫無虛假,望藍兄弟能夠體諒。”
藍徽容默然片刻,靜靜地伸出手來。
簡璟辰將手中那一半玉佩捏了又捏,卻始終捨不得將其遞入她的手中。
藍徽容抬起頭來,平靜地直視著他:“這玉佩是我母親遺物,簡兄無心之失,我並不怪簡兄,但望簡兄奉還。”
簡璟辰愧意更甚,正要將那一半玉佩放入藍徽容手中,忽聞一陣極輕微的‘窸窣’之聲,簡璟辰迅速執起石旁長劍,閃身於藍徽容身前,喝道:“什麼人?!”
一個黑影從二人先前過來的山道內探頭出來,蒼老的聲音響起:“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