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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高興是吧,我看你才不象個男人。”
藍徽容也不氣惱,淡淡一笑:“殺敵固然好,保著咱們崔校尉的命更好,何況這是軍令,軍令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崔放嘴裡嘟嘟囔囔,二人一路西行,猛然聽得前方遠處隱隱傳來戰鼓號角之聲,天際也可看見一線火光,知臥龍灘誘攻戰已經打響,崔放心癢難熬,卻也無法,只得繼續前進。
再行得小半個時辰,距臥龍灘已不過裡餘路程,前面殺聲震天,戰況似是極為激烈,藍徽容笑道:“咱們還是從山谷中走吧,前面打得正凶,為了保護你這條小命,咱們得避一避。”
崔放聽言更加氣惱,下得馬來,飛腳踢起一塊大石,石頭直落河中,藍徽容下意識望向河面,猛然停住了腳步。
崔放向山谷走出幾步,回過頭來:“方校尉,怎麼了?”
藍徽容嘴唇微微顫抖:“阿放,你快看看河面,只怕大事不妙!”
崔放聽她話音都有些顫慄,急奔向岸邊,舉起手中火把低頭一望,‘啊’地一聲叫了出來,兩人對望一眼,俱看到恐懼和驚嚇之色。
崔放急得眼淚瞬間迸了出來:“糟了!上了西狄人的當,只怕是上游決了河圍了,怎麼辦?侯爺他們可怎麼回來?”
藍徽容最初的驚慌後,迅速鎮定下來,道:“一定是有內奸,將作戰計劃洩露給了西狄人,針對的就是虎翼營,斷侯爺他們的退路,阿放快別慌,咱們得想辦法救他們。”
“怎麼救?水位漲得這麼快,水流又這麼急,我們也過不去啊!”崔放急得原地轉圈。
藍徽容縱身上馬:“阿放,我到前軍大營去找些東西,你在這處等我,千萬別走開了!”說著打馬狂奔向前方臥龍灘前軍大營。
天上的星辰突然暗了一下,漫山遍野的火光接連而起,一暗一明,仿若地獄之花衝破黑暗,咆哮著在人間吸吮著光明和鮮血,步出山谷不遠的虎翼營將士齊齊一驚,望向前方的大隊西狄軍。
慕世琮心頭一緊,面上神色不變,傲然抬頭,挑起一抹冷笑,目光利如刀鋒,望向數十步開外的一名西狄軍將領。
那西狄軍將領年約三十五六,體格雄壯,一臉虯髯,相貌粗豪,笑聲卻極清雅:“慕小侯爺,在下秋蒙,在這恭候多時了!”
孔瑄勒住身下駿馬,輕聲道:“有內奸,形勢不妙,得趕緊撤。”
慕世琮低聲應道:“你帶著後面的弟兄先走,我掩後。”
“不,侯爺,你先走,我掩後。”
兩人對望一眼,慕世琮忽笑道:“還講這些廢話,要上一起上!”
孔瑄大笑揚頭:“正是!”催動身下駿馬,瞬間就衝至敵軍陣前,身形如大鵬展翅般從馬上掠起,雙足急踏馬頭,手中長劍寒光乍閃,西狄軍不及反應,便已被刃數人,鮮血尚在空中飛濺之時,他已轉身追上‘追風’,策騎回到虎翼營前。
虎翼營將士一陣歡呼,先前因中伏而有的一丁點恐慌消失不見,西狄軍卻一片譁然,秋蒙眉頭輕皺,右手高舉:“弓箭手準備!”
“慢著!”一個聲音從他身後黑暗處響起。
秋蒙回過頭去:“那公子,請問有何指示?”
那公子的聲音冷靜得如同一塊堅冰:“仇大人要拿慕世琮這小子的命去換一個人,記住:得捉活的。”
秋蒙眉頭輕皺,但也知這那公子的話違逆不得,遂高喝道:“活捉慕世琮!”打馬率先衝向虎翼營,西狄軍見主將衝出,震天的吶喊聲響起,向虎翼營攻過來。
虎翼營眾將士卻不慌亂,在慕世琮的帶領下紛紛打馬迎了上去,兩軍廝殺在了一起。虎翼營均是久經訓練的精兵,為慕王軍中的精銳之師,人數雖遠少於西狄伏兵,卻靠著勇猛善戰與敵軍一時戰成平分秋色。
慕世琮槍舞游龍,寒光凜冽,奔走如風,與孔瑄在敵軍陣中衝前突後,擋者披靡,兩人身形交錯間,孔瑄大聲道:“侯爺,不能戀戰!”
慕世琮也知作戰計劃洩露,只怕臥龍灘那邊也有變數,他知今晚可能是從軍以來最為嚴竣的一仗,眼見圍過來的西狄軍越來越多,遂高呼道:“結隊,撤往柳葉灘!”他身邊士兵聽到命令,齊齊高喊,將命令傳了開去。
虎翼營士兵訓練有素,聽到主帥傳令,迅速結隊糾合在了一起,以數人為一組,互相呼應,慢慢向山谷退去。西狄軍緊追不放,雙方如同一盆被狠狠頓起的清水,波起波落,你來我往,一時西狄軍攻進數十步,一時虎翼營又攻回數十步。山谷入口到處是士兵和戰馬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