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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年芳草綠 好事上門上
卻說顧夫人池越溪得悉,殺孽種離間王謝眾人不成,反成全顧家琪得一助力,氣得日日砸琴扔物以洩怒意,卻無得法。
韋婆子探到訊息,與她低語:“小姐,那孽種要訂親了。”
池越溪推開食盤,道:“那又怎麼樣?”
韋婆子笑道:“小姐忘了,夏侯夫人可不喜歡沒規矩的媳婦。”
池越溪轉了個彎,才想道:“還是奶母有見地,你不提我倒忘了,夏侯夫人是什麼樣的角色。”
這個夏侯夫人指的可不是宣州大營的這位姨太太,而是指夏侯氏一門的當家主母,夏侯老將軍的正室,剌封榮國夫人,一品誥命。
“研墨,我要寫信請父親致信未來親家,好好教教她什麼叫規矩。”池越溪吩咐道,韋婆子早已鋪好信紙,送上細毫,池越溪提筆給京城的太師,詳述此地情況。
池太師收信後,致信酈山侯,委婉地說顧照光過分溺愛孩子,沒娘管教的外孫女在宣同如何驚世駭俗。
酈山侯把信給夫人,侯爺夫人做好安排,書信一封兒子。
不日,顧照光收到酈山侯府管家親送的家書,內附三十萬銀票,是侯爺夫人資助兒子重建總督府,道不要再讓女眷住軍營了;再差錢也不能連個宅子都沒有。
隨信到的還有六個教養婆子,十二個內外丫環,十五箱琴棋書畫針鑿珠玉香料古玩器物,用於薰陶孫女,貽養閨德。
另有遠房表小姐蔡氏一名,儀容方端,品性賢良,給兒子照料後宅。
顧照光叫來小孩,見見她日後的教養僕婦。
顧家琪和謝天寶剛在沙堆裡打滾,跑進主營時一派灰頭土臉,這模樣讓侯府來客直皺眉頭。
“阿南平素很愛乾淨,就是好玩了一點。”顧照光板臉,讓女兒快去梳理。
“爹爹,表姑她們該是累了,先讓她們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可以嗎?”
顧照光甚以為有理,眼見天色漸晚,讓親兵帶眾人去軍眷營暫憩。眾人退出,謝天寶也跟了上去。顧家琪滾爬到總督膝頭,湊近看還沒來得及合好的信箋,顧照光笑,點點她的鼻子說淘氣,把她抱到一邊洗臉洗手。
洗涮乾淨,父女倆再坐下時,顧照光已收好了書信。
顧家琪問起,顧照光倒沒瞞,溫和回說:“是阿南的祖母。”
“阿南有祖母?”顧家琪故作驚訝,顧照光眼神黯了黯,緩緩點頭,她有祖母還有祖父堂兄妹等等諸多親戚。
他沒往下說,顧家琪也猜得出幾分。
大概顧照光執意要娶池越溪過門,鬧得侯府上下大大地不快,連帶著也斷了關係五年。
酈山侯府為何突然送來管教婆子?
顧家琪強壓下疑問,拉晃便宜老爹的脖頸,問道:“那祖母是不是想阿南了?爹爹,讓阿南看嘛,阿南還要給祖母回信。”
顧照光淡淡地笑,徑直抱了女兒去別間吃晚飯掩過此事。
夜色降臨,營地裡靜下來,軍眷區外,顧家琪和謝天寶碰頭。謝天寶道,蔡氏剛到顧家少爺那兒見禮,還說要送六個丫環侍候小少爺,給張德先趕出來了。
謝天寶奇怪蔡氏行事,怎麼送小南的東西,又拿去送顧家齊?
他問道:“小南,她們是什麼人?”
“上課的先生。”
“這麼多?”
顧家琪嗯聲,再問道:“你可聽姑姑有說什麼?”
“娘還沒回來。”
兩小鬼正說著話,王雪娥踩著夜色,帶著滿身疲憊回營。見到孩子,她掩去愁容,露出笑臉問兩小傢伙躲在這兒說什麼悄悄話。
謝天寶沒藏住話,王雪娥聞言神色數變,她拔腿就想去問清楚,顧家琪提醒道:“先吃飯。”
王雪娥笑,和阿南親暱地貼貼面,回屋梳洗打扮去了。
稍晚,王謝夫婦一道進主營房,問突如其來的安排。
聽說是池太師致信酈山侯府,介入顧家琪教養問題,王謝夫婦立時明白了。
阿南出生那會兒酈山侯府一句話都沒有,怎會事過多年想起要管教孩子。肯定是顧夫人池越溪在搗鬼,其真正用意是以要藉機脫離軍營軟禁生活。
孩子若單獨闢府,那顧夫人必然也該隨之同住。若其計得逞,則顧夫人又能與旁人勾結再使陰謀詭計。
王雪娥大力阻止阿南離營,她憂心顧夫人與女兒住在一處,必然斷孩子性命。
謝天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