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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要你能堅持,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齊修義說。
看著她的眼神漸漸沒有了痴呆的意味,他暗暗舒了口氣。
倆人一起走下樓去,半路遇到方方。
“安然姐,你準備回去了?”
“是,學校都開學兩天了,再不回去課都耽誤了。”安然說。
方方看到她總算有些正常了,心稍稍放了下來。這幾天,安然的狀況實在令人擔憂,他都怕她會瘋掉。
“正好,安然姐,我要轉業復原了,今天來就是打算跟你告別的。”方方說。
“轉業?怎麼之前都沒有聽你說?”安然問。
“哦,我父母都希望我回去陪他們,所以我就轉業了。”方方說。
“那好,代我向你父母問好!”安然此刻心神還很混亂,根本無心思考方方的話,只是順著他的意思隨口說。
“謝謝安然姐,你自己要多保重。放心,團長他福大命大,肯定會回來的。”方方說。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不哭的。天知道,團長失蹤的訊息傳回來,他一個人捂在被窩裡偷偷哭了多少回。
“嗯,他會回來的。”安然淡淡一笑。
“再見,安然姐!”
“再見,方方!”
189 那扇永遠也不會關閉的窗
安然走到女兵駐地附近,忽然想起還沒跟鐵如風道別,便打了她的電話。
鐵如風很快就出來了,看到齊修義站在她旁邊,有些納悶兒,但卻什麼也沒說。
畢竟安然在樓上整整七天都沒有下過樓了,現在總算有人能勸動她下樓,無論他是誰,都不重要了。
“鐵姐姐,我要回a市了,我們學校開學兩天了。這位是齊教授,他路過這裡,我搭他的便車回去。走之前,專門過來跟你告別的,還有奚流他們幾個,我就不一一告別了,麻煩你替我謝謝他們,這幾天多虧你們的照顧了。”安然努力調整情緒,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
“你能夠想明白,最好不過了。你放心,一旦有了頭兒的訊息,我保證第一時間通知你。”鐵如風握了握她的手說。
她知道,司徒嘯風的失蹤,其實基本也就等於宣判了死刑。雖然她們大家都很難過,但誰的難過都沒有安然那麼強烈,畢竟他們新婚不到一年,又是那麼相愛。
“謝謝鐵姐姐,我走了,再見!”安然說。
“齊教授,那就勞駕你路上多多照顧安然嫂子了。兩位再見!”鐵如風說。
回到a市已經半個月了,安然的臉上沒有露過半點笑容。
以前最喜歡跟鄭冉冉她們幾個說笑打鬧,但是現在,她每天去學校都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兒,一言不發,整個人似乎都魂遊天外了。
雖然她離開了金鳳山那個家,但是她的心卻還是留在了那裡。
一輩子的誓言還在耳邊迴響,忽然之間那個對她信誓旦旦的男人,消失不見了。這樣的訊息她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消化,就好像忽然有人把她的心生生扯去了一塊,劇痛之後,是無休無止的隱痛,時時刻刻都折磨著她。
安柔週末時,回來過一次,每次想要跟她道歉,但是一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只能把話咽盡肚子裡。
姐姐的痛苦她能理解,她也好想分擔一些她的痛,但是她卻只是把一切都深深埋在心裡,不願意跟任何人提起。
司徒嘯風失蹤的訊息,在安然的堅持下,一直都瞞著司徒家的人。司徒磊最近的病情又加重了,眼看著沒有多久可以熬了,她不願意讓老爺子臨終前再承受失去孫子的痛苦。
回來後,她只去醫院看過老爺子一次,因為她實在無法面對司徒家的每一個人,一看到他們,她就會想到司徒嘯風,心裡就像有把刀在不停地切割。
好在老爺子從不捨得責怪她,只是以為她學業忙,還開玩笑說:“安然啊,咱們司徒家還沒出過一個研究生呢,到時候你給咱們家長個臉,也好給下一輩的孩子們做個榜樣。”
安然聽到孩子兩個字,心痛到了極點。那個她想要為他生一個孩子的男人,如今魂歸何處?她要等到哪年哪月,才會再一次看到他熟悉俊朗的面容?
又一個週末到了,安然茫然地走出校園。
現在,離開學校,她總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
那個大公寓,以前即使一個人她也沒有覺得空曠,因為那裡處處都充斥著司徒嘯風的痕跡和味道。
但是現在,她很怕呆在那兒。每次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