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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我這個外人可以不受『家規』的限制吧?況且孫伯母所說的,全是您自己認定的。您要怎麼相信那位算命師的話,都無妨。或許算命師的話也是真的,約麒的確是孫家的貴人。但,這不是很不合情理嗎?既然是貴人,他就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過的日子,而非由您來替他決定才是啊!”
彩瑤直率地說:“您扭曲了家人選擇生活的方式,以為這樣能讓約麒心情好過點。可是一旦他接觸到外界,還是不可避免地要產生疑問吧?您就算阻斷了我和他的關係,但世上的價值觀卻是您阻斷不了的。試問,已經不再是個孩子,有能力分辨現實的他,怎麼可能會好過呢?”
孫母被她一陣搶白,有點狼狽、羞惱地說:“你、你說這是什麼話!你又知道約麒多少事了?他小時候體弱多病,是我花費多少心思呵護、照料的,現在好不容易將他拉拔大了,要是因為動念去工作而累倒的話,誰要負責?你能負起責任嗎?”
“我不需要為他負責任,約麒是個成年男子,他可以為他自己負責。”彩瑤不贊成地說:“您這樣保護他,不見得是他想要的。孫伯母,約麒不是在天上,他在您的身邊,為什麼您不能直接問問他,他要什麼?”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讓你這種危險的女孩靠近我家的約麒!你滿口的胡言,一定會把約麒帶壞的!”氣得從椅子上起身,孫母指著彩瑤的鼻子說:“你是想把我家約麒搶走是吧?你這個惡毒的娼——”
“媽,您最好不要再說下去了。”燈光黯淡的門邊,孫約麒現身說:“您太激動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您該回房去休息了。”
“阿麒!”孫母馬上跑到他身旁,哭哭啼啼地說:“你不要再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她會帶壞你的,你千萬不能聽她的指使!”
“媽,我送你回房吧。”
孫約麒一邊安撫著母親,一邊朝彩瑤歉意地笑笑後,便帶著母親離開了起居室。被單獨留下的彩瑤,先是發出長長的嘆息,然後閉上雙眼。
怪不得孫約麒那麼難以啟齒了,要他說出自己“不能工作”是因為母親相信他是玉兔轉世,所以不讓他工作,這種話還真的滿難開口的。她真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會有人這麼相信一名算命師的話,這根本是走火入魔了吧1
隔天,大家吃早餐的時候,唯獨沒看到孫伯母下來,這讓彩瑤有些擔心。無論孫伯母的觀念是對或錯,自己昨夜的措辭會不會太“直接”、太不夠婉轉了?萬一孫伯母大受刺激而病倒的話,那她可就罪過了。
“媽說她沒胃口,不想吃。”從母親房間走出來的孫招鳳,到餐廳告知眾人這個訊息。“聽說昨天晚上有人對她大放闕詞,氣得她到現在還很不舒服呢!”
“媽不想吃,那麼我們就先開動吧。”孫約麒漠視姐姐的冷嘲熱諷,端起飯碗扒了兩口飯。
“那,就你們兩個自己去吃吧!媽媽沒胃口,做女兒的我怎麼好意思吃飽飽呢?我去陪陪媽。”掉頭,孫招鳳細腰款擺地離開。
今天的餐桌上,原本就只有彩瑤和孫家姐弟三人而已。需要回臺北工作的唐正保和早起的孫父,已經提前先用過餐,回臺北的回臺北,而到後山去運動的也還沒回來。現在招鳳一走,餐廳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彩瑤沒有什麼胃口,簡單喝了點粥之後,說:“孫約麒,對不起,我昨晚好像說得有些過分,等一下我會去跟伯母道歉的。”
“你認為自己說的話有錯嗎?沒有錯的話,又何來的道歉呢?”
“可是……伯母都氣得病倒了……”她囁嚅地說。
孫約麒平靜地說:“這是我母親常用的手段,相信我,她不會有大礙的。”
看樣子,這也不是孫伯母第一次以“裝病”來抗議嘍?
“事實上,你所說的那番話,本來該由我自己說的。直到你昨天那樣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母親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樣的膽小。我用『不能忤逆母親』、『孝順就是順從母親』的這些藉口來逃避,然而你卻一點兒都不害怕讓人看見你的真心,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與我母親溝通……真的教我甘拜下風呢!”
彩瑤紅了紅臉,覺得他稱讚得太過了。自己是魯莽多於勇氣、衝動多於深思熟慮,所以老是在事後後悔。
“所以我也不能再逃避了。我想這次,我會自己清楚地告訴母親,往後請她別再限制我哥哥與姐姐的自由,他們想工作就讓他們去找份自己想從事的工作,想創業就去創業,想幫丈夫打點診所也該讓她去,不要再因為我而弄亂了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