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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走我也會想盡辦法回來,我死都不去青州,這一路離家千萬裡,我家裡那笨老頭要是忽然死了,誰來給他收屍送上山頭……”梅鳳兒噼啪怒嚷,食指猛戳著他的胸膛。
天上的烏雲越積越多,開始有要下雨的跡象。
遠處山腳下,似乎有座枝葉茂密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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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會有人因為不願出遠門,而口無遮攔的咒自己親爹死嗎?
“還有……”見他不作聲,以為他聽進去了,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繼續往下說:“你別以為咱們認識許久,就可以不顧男女分別,我好歹是個姑娘家,再怎麼說也不能跟男人共騎一乘,你最好想辦法給我弄輛馬車,裡頭要有軟被羽枕、打發無聊的新奇小玩意……還有還有,車行不能太快,否則這一路顛簸下去,我一定會吐……”她越說越起勁,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說辭有多矛盾和引入發噱。
“你不是說不要去青州,既然不去還要馬車做什麼?”他淡聲道,抬眼望了下天色,然後扯緊韁繩驅馬疾馳。
軟被羽枕、打發無聊的小玩意?
說得真好,當他是有求必應的神仙嗎?
還有,男女分別那句,在她先吻了他後才來說這句,會不會太沒說服力了點?
馬兒急急狂奔了起來,天上落下的雨點開始變大,很快就讓兩人淋得渾身溼透了。
宋沉夏雙手環過她腰側,熟練的策馬前進,朝逐漸清晰的樹林狂奔,過於貼近的身軀讓她尷尬不已。
“喂!你幹什麼?騎馬就騎馬,靠我那麼近幹嘛?你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離我遠點!”
豆大雨點淋溼了臉,卻澆不去她臉上的熱紅。
她試著想拉出些距離,以免腦海中又浮現那夜,他被扒開衣裳袒露胸前的誘人回億。
當時全身無力的他,看起來真的很秀色可餐……好吃得緊!
可是既然已經沒機會吃到了,那她還是離他遠點好,以免自己控制不住的老想扒開他衣裳,撲上前壓倒他……
若真那樣,她鐵定會讓他一掌打死的。
她在雨中賣力抗議,或許是大喊的同時喝進了幾口雨水,所以嗓音難聽得像鴨子叫。
“你是要命,還是想摔馬斷脖子?還有,別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那種話由你口中說出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聽見她被雨水嗆到的低咳起來,宋沉夏伸手壓住她的頭,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用自己高大身軀為她擋去激烈雨勢。
讓他突來舉動震得先是一僵的梅鳳兒,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正貼在他胸口,聽著他平穩又有力的心跳聲。
“你……你是不是對每個姑娘都這樣……”她喃喃低問了聲,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酸意浮現。
她知道馬幫送貨都是這個樣,每個馬幫漢子都會拚死保護貨物周全,如果走貨的物件是人,他們也會盡全力將對方安然送達。
這些年他走貨的物件如果是姑娘家時,他是不是也會像這樣將人抱在懷裡?
恨恨咬牙,猜不透又滿腹酸意的情況下,她乾脆不想的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結實窄腰,賭氣似的纏著。
管他過去送貨時摟過多少“貨”,至少現在在他身邊的是她。
“你剛剛說什麼?”沒聽清楚她的問話,宋沉夏被抱得很錯愕,高大身子瞬間一僵,咬牙擠出問句。
不是才說男女授受不親,叫他離遠點,可現在又緊抓住他不放,這女人的反覆無常,真叫人搞不懂。
只是心裡雖這麼想,嘴邊卻莫名浮現一彎淺淡笑靨。
注視她發頂的黑眸裡,有抹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柔情。
“我什麼都沒說……你當心點,滿地都是黃泥巴,我不想跌到爛泥裡。”她悶聲回話,雙手抓得更緊,纖細身軀在大雨急打下,隱約發顫。
透過溼淋淋的衣裳,感覺到懷裡女人正微微顫抖,他驀地伸手摟住她,一手扯著韁繩策馬衝入樹林裡。
有了茂密枝葉的遮掩,林子裡的雨勢小了許多,他繼續策馬前進,腦海不斷搜尋記憶裡可能用來避雨的好地點。
記得山腰好像有間破敗小屋,過去幾次他和兄弟走貨趕路時,都圖方便不進城,轉而在小屋暫宿一夜。
現在眼看天色漸漸暗了,雨下得這麼急,風又吹了起來,不可能連夜帶著她趕路進城,若不先找個地方避雨歇息,他擔心她會因為淋雨而著涼生病。
黑馬衝上林子某條歧出小徑,在黃昏微光中一路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