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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big媽媽,這是big妮妮,那個嘛——是big叔叔,可惜,不會畫博士帽。”妮妮只顧欣賞自己的作品,一臉的驕傲。
無缺讚賞地拉拉她的小辮子說:“你就不想看看我們的big收穫?”
“什麼?”
“跟我來。”無缺拉起妮妮就往礁石這邊跑。
“哇噻!”一跑過去,無缺又喊上了。我一看,另一根魚線上又拖上來一條黃魚,這麼長時間了它居然不跑,真是懶人自有守株待兔的福氣。我說:
“肯定是條魚博士,至少也是個碩士,呆!”
“譁——”又一個大浪拍到礁石上,浪花便碎成滿天的銀子,妮妮和無缺倒提著小魚,站在那裡,一靜一動,美得千年不遇。我欣喜若狂,從揹包裡掏出相機,大喊:
“別動!”
我的手指緊張地放在快門上,我在等下一個浪花。說時遲,那時快,“譁!嗚!”沖天大浪突然逼來,我忙不迭地往後躲,再把眼趴到取景框上,我如遭雷擊:
“妮妮呢?”
只有無缺在拍著溼透的運動裝,我大喊:
“妮妮——妮妮呢?”
無缺也慌了,身邊哪裡還有妮妮的身影?我發瘋一樣地向礁石撲過去,只幾步,就竄到了礁石邊,這塊礁石峭壁一樣地直插進海里。
“妮妮——”我顫抖不止。
“在那兒!在那兒!”無缺指著20米外一塊黃色大喊。不錯,那是妮妮牛角辮上的蝴蝶結,在水裡一起一伏。
“撲通!”——“撲通!”
話音沒落,我們同時跳進了水裡。海水不是很深,剛沒過我,無缺東倒西歪地迎著浪往前闖,我只能拼命往前遊。春天的海水冰涼刺骨,我居然沒有絲毫感覺,只是拼命大喊:“妮妮——划水!划水!”我水性不錯,危急時刻超水平發揮,不到半分鐘就揪住了妮妮的揹帶褲。
可是,浪實在太大,在海水劇烈的湧動中,好不容易才把妮妮拖到無缺手上,他用胳膊一把夾住她,搖搖晃晃往回走,走了沒幾步,“轟隆”一個大浪砸過來,兩個人一下子又跌進水裡。我一頭紮下去,一把撈起妮妮的揹帶褲,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把她拖上岸。妮妮臉憋得通紅,嘴唇發青,大咳不止,一趴到礁石上,全身冰涼,不停地哆嗦。
“哇——媽——”妮妮居然顫抖得哭不出聲來。她渾身浸透了水,頭髮也貼在臉上,因為嚇因為冷因為嗆了水,全身都不能動了。我使出渾身的勁,把她拖到一塊乾的礁石上,大叫無缺幫忙,又猛然呆住了——無缺呢?
“無缺——無缺?”我歇斯底里地大叫,兩手分開沾在臉上的溼頭髮。海面突然間連個浪尖也沒有了,像一塊神秘莫測的藍玉。海風“呼呼”吹過,波濤“轟轟”地響,天籟一片,恐懼籠罩過來。
“無缺!——無缺!——無缺!”我的聲音磣人地尖利起來,伴著沙啞。
無缺不會游泳,他海水過敏,他告訴過我,他……
不遠處的海面驟然間翻起一圈水花,花芯“嗖”地往上一竄,浪花就撲了過來,有一條黃色一閃。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不錯,那是無缺深藍色運動服上的黃條。我再一次“撲通”跳進海里,已經沒有時間了,哪怕拼盡我的性命,我也要遊向希望的彼岸。
無缺,你要挺住,你不可以死,你要挺住!挺住!
把無缺拖上岸來時,我也幾乎停止了呼吸,像拼盡了生命最後一把力,像那幅被命名為《母親》的版畫,絕望的母親雙手託著嬰兒高高舉起,那是她臨死前迸發出的生命中最後一點兒能量。
我大咳不止,我嗆了水,妮妮已緩過來了,坐在礁石上大哭大叫。
我的臉憋得通紅通紅的,死力拖著無缺往礁石上靠,但無缺還是一點聲音沒有,露在外面的面板紅一片紫一片的。我瘋了,我拍他的臉,我揪他的頭髮,我晃他的身子。
沒有反應,無缺一動不動。
我突然間想起什麼來了,轉身撲向揹包,哆哆嗦嗦翻出手機,顫抖地撥了120。電話馬上就通了,我大喊:
“有人溺水,救命!”
“在哪裡?”
是啊,在哪裡?四周哪有人煙,我蒙了,突然間頭暈得趴到石頭上,掙扎起來環顧四周,看有什麼標誌?
“管島!是管島,我看見了,就在那邊,大管島、小管島、海灘上!”我語無倫次。
“到底在哪?”電話那邊也在大吵大叫。
“有個村子,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