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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反而緊張了。我既無員工,又沒有體面的辦公地點,2500元一年租來的臨時房寒窯一間,真是寒磣,萬一讓他知道了怎麼辦?於是,我故意把話題往外岔,引著王大哥多和他拉家常。他眉飛色舞地說,和王大哥同歲,都是32歲,太太正要生第二個孩子。
這時,我將早已準備好的精美文房四寶拿出來,我說:“不成敬意,送給伯父,算見面禮,也算咱們認識。”他很痛快地收下,我發現他已把我們當朋友了。
要走了,他問我:“王先生是不是你先生?”這句我聽懂了,我脫口而出:“他是我先生的朋友。”我當然不能再跟他說丈夫快死了的鬼話。
他說在他們韓國,女人不用工作。
這時,王大哥機靈地說:“在中國,優秀的女人才工作,Susan很有才氣,要和你合作的這個公司實力很大。”
辛先生一聽,就說:“我能否見一下你們的總裁?”
這一下,我和王大哥面面相覷。完了!要穿幫了,要前功盡棄了。
我喝了口咖啡,掩飾住心虛,鎮靜了一下,就不動聲色地對王大哥說:
“跟他說,我是總裁。”
王大哥猶豫了一下,他低聲對辛先生說了幾句什麼,辛一愣,然後就笑容滿面,客氣地和我點頭,再點頭,站起來,握手說:
“好吧,你們儘快回去準備個合同,希望合作愉快。”
出門後,我奇怪地問:“你和他說什麼了?”王大哥說:“我就說你是總裁,他說他挺榮幸,居然和總裁在談判。他以為你是有幾百號員工的大公司,你真是抬舉他了。”
我賭贏了!我長出了口氣。
那十多期報紙廣告結束後,辛先生說比他想象的效果好,價格也便宜。我心裡竊笑:有女總裁給你撐腰,你當然揀大便宜了。
他一再感謝,還把他新生女兒的照片拿給我們看,希望和我們做個朋友。
業務結束後,我封了2000塊錢的紅包送給王大哥,他說什麼也不收,還感慨地說:“你做業務也不容易,你的膽量更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心裡一陣感嘆,在人困難時出手幫人家一把,真是終生難忘。
從那時起,我就再沒有不敢進的門,一旦望著哪座冒著金光的衙門,我就想,500強我都搞的定,看你還能強到哪裡去?
14、被騙了,賠不起!
為了多些掙錢,我不再是那個愛寫點小文章的淑女母親,我給客戶做禮品,印布幅,賣黑陶,甚至拿起鉚釘槍,跟僱來的鐵匠學做燈箱。我學會跟刻美術字的老闆討價還價,學會客戶給價太低,就用廉價的代用品以次充好,我學著做個奸商,但我幾個月後還是痛跌一跤。
那年夏天出奇的熱,為迎接啤酒節,我為一家啤酒廠印200米橫幅的時候,看到一本廣告雜誌上登的充氣模型廣告,我說服客戶:如果在會場上豎起幾個三層樓那麼高的巨無霸充氣啤酒瓶,一定轟動,電視臺要對啤酒節進行報道,這不是免費廣告嗎?那時30秒廣告3000多元,客戶敲了敲計算器,心動了,與我簽了合同,但說好貨到付款。
我按廣告雜誌上登的廣告給汽模廠打去電話,對方出奇地熱情。事不宜遲,我當天就訂了去武漢的火車票,為了安全,我咬咬牙坐了臥鋪。
在蒸籠一樣的車廂裡,我見到了一對書商夫婦,這一對暴發戶,男的脖子上掛著比狗鏈子還粗的金項鍊,並且還摘下來讓我掂掂份量。太太就吃一根火腿腸咬一口說不好嗖地從車窗扔出去了,一會又扔出去一盒冰淇凌,走一路扔一路,這讓我明白了“三年可造個暴發戶,三輩子造不出個貴族來”的道理。
在晃晃蕩蕩的車廂裡閉著眼,我覺得我變成了一個闖蕩江湖的女俠。人真是奇怪,一年前,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我會有這樣的生活。
到了武漢,我幾乎窒息,賓館的鋁窗燙手,服務員說沒有熱水,可擰開水龍頭,水是溫的。
第二天,被汽模廠廠長帶著坐小巴接到了近郊的縣城,那個絕對商人的老闆把我拉到工廠後我就傻了眼,十幾個當地婦女坐在露著天的所謂車間裡。我問他你怎麼做,他說你放心,只要給我個酒瓶子,包你滿意。我說我看看你的辦公室,他帶我上二樓去看營業執照,還給我圖章看,我半信半疑地跟他簽了個簡單的合同,他說你就等好吧,三天後交貨,但是你得先把匯票給我。
那三天真是難熬,站在小縣城裡看那些摩的來回地竄,看小販光著膀子伸著黑手指甲在賣熱乾麵,晚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