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腳當然利索,再糟糕的舞伴,經老木一調理,個個都變成鄧肯。
在群魔亂舞叢中,我和老木跳著飛著,甩掉了面具,只見眼前“叭”地一閃,我蹦昏了頭,不明白那一閃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無缺見我在賣關子,緊張得不得了,催著我往下說,我不知他此時什麼心情。
過了一個多星期,英語沙龍活動專題在賓館大廳裡展出,一大片展板真是氣派。我擠過去一張一張地看狂歡夜照片。
突然,我的眼珠子像被點了利多卡因,一動也不會動了。我的天哪,我和老木跳舞的照片被貼在一張展板最醒目的位置上,老木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而我,簡直就像個快樂的新娘。再仔細一看,旁邊還加了個標題,叫“伉儷情深”。
我扒開人群,衝進去撕下來,一轉身就逃得無影無蹤,一口氣回到家,我關上門,偷偷拿出來仔細地看,看著看著,我知道我完了,我像件衣服被扔進洗衣機裡,隨著水流翻滾著,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幾年前埋下的種子發芽了……
“那你們怎麼了,你跟他上床了?”無缺心驚肉跳地問。
“你怎麼那麼噁心,問著問著就問到身體上去了。”我也不高興了,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無缺見討個沒趣,惡狠狠地說:“好,算我沒說,繼續吧。”
23、讓人羨慕的“三口之家”
早春的匯泉廣場上空,五顏六色的風箏在翻飛鬥豔,我和老木及妮妮像三口之家一樣在草坪上嬉戲。老木還買了一堆巧克力,妮妮興奮得像剛孵出的小雞,因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帶著我們春遊踏青。老木很孩子氣地教妮妮怎麼兜風,怎麼放線,怎樣用小紙片給黑色的烏賊魚風箏“送飯”。
妮妮拿著線軸和老木在廣場上跑來跑去,後來就乾脆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妮妮“咯咯”
笑著往前跑,老木就在後面追:
“小點點,你慢點!”
這時,我才深深地意識到,這個孩子缺少了多少父愛!我可以盡我所能做一個萬能的媽媽,可父愛就是父愛,這是我惟一做不到的。
這情景引來旁邊一個女人的獅吼,臭罵她丈夫:“真燥人,你看看人家,你就知道抽菸。跟孩子玩去呀,別光在那兒挺屍。”而我卻分明從那並無惡意的叫罵聲中,聽出點點滴滴的愛意。
戀愛中的女人眼裡沒有醜惡。
我的目光追著奔跑的妮妮和老木,手裡的線軸一鬆,那隻飄在空中的烏賊突然騰空而去。它飄飄悠悠地向不遠處的山頭飛去,很快就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小點。我心底最後一片陰影也飄走了。
傍晚,在海邊一個小飯店的情侶間裡,妮妮狼吞虎嚥吃了半盤子幹炸裡脊,就在桌邊的小沙發上“呼呼”大睡。
老木看看妮妮,笑笑說:“這裡恐怕還沒有睡過個小孩子吧,真像一家三口。”
老木酒上了臉,然後就開始講他很受傷的初戀,講和“古蘭丹姆”們的糾葛,講他那離婚的姐姐,講他的雙胞胎哥哥,講他守寡的母親。
我喜歡他那整齊的牙齒,他那羈傲不馴的衣服,還有他身上那淡淡的煙味。
我覺得奇怪,以前我曾對前夫抽菸深惡痛絕,並用最惡毒的語言挖苦他。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切,愛一個人就是通通去接受他,包括他的缺點,我為自己沒有愛情的婚姻感到悲哀。
愛原來可以是這樣的,我想體驗婚姻和愛情共有的滋味,我不知是否是得寸進尺。
英語沙龍後,我的兩個加拿大老師回國了,我只得去東部一所大學插班學英語。外籍老師聽我的口音與那些學生截然不同,上課就總愛提問我。
有一次,上課討論婦女工作的問題,老師又來提問我,但這次的問題是,“一個女強人怎麼處理好與家庭的關係?”我脫口而出:“沒問題。”
我一下子窘了,濟濟一堂學子,都在支著耳朵聽,而我要告訴他們我是個失敗的離婚女人嗎?我自己不知如何收場?
“Why?(為什麼?)”老師偏要再問。
熱血呼地就鼓到頭上,靈機一動,我說:“我是個廣告文案,我丈夫是個美術設計,我們一起幹公司一起工作,怎麼會與家庭衝突?”
我的答案遠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時靜得鴉雀無聲,他們以為我會有個更高尚的理由,但老師拍掌叫絕:
“真是神仙眷屬!”。
他骨碌著兩個藍色的眼珠子,像發現了東方不敗。
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