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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的視線中,那道顫顫巍巍,隨時都會倒地,但卻堅毅一直前行的身軀,完全消失了,王丹深呼吸,收回了目光。
聞著空間中瀰漫的血腥氣息,與看著莊園內滿地的屍體,王丹心中刀絞般疼痛。
她知道,從今以後,王家與楚雲龍的仇恨,再也無法化解,直到一方徹底消亡!
“丹兒,你過來!”王家老者冷漠的聲音之中,散著難掩的疲憊與極度衰弱福
王丹心中一突,強制壓下身體的疼痛,努力爬起來,艱難來到了老者身邊,攙扶著他,垂著頭道:“父親,我……”
“咳咳咳……”老者劇烈咳血的聲音打斷了王丹的話語,王丹慌忙給老者順氣。
過了好片刻,王家老者才緩過氣,此刻的老者身子更加佝僂了,愈是更加衰老。
王家老者掃了一眼不遠處生死不知的幾個兒子,悲極仇恨之際,回目看向王丹。
“現在你的幾位哥哥全被那畜生廢了,而王家輩中,唯一有出息的耀兒也被那畜生殺了,這畜生斷了王家的根!”
“咳咳咳……”悲極怒恨中,老者又開始咳血,一旁的王丹,再次給老者順氣。
只是此刻的王丹,臉『色』有些發白,她隱隱感覺到,自己以後的人生已由不得她!
過了很長時間,王家老者才恢復過來,他目光銳利盯著王丹,道:“現在唯一還能撐起王家的子裔,只剩下了你!”
“從今以後,王家的族長之位,由你勝任,由你帶領王家與那畜生不死不休!”
王丹的臉『色』一片煞白,她雖知是這個結果,可在親耳聽到時,心臟仿如陡然遭受重擊,痛苦不堪,“父親,我……”
老者打斷她的話,顫巍巍握著柺棍,指向院中滿地屍體,“你看看這些屍體!”
“這些都是那畜生所殺!”接著,他又指向生死不知的王略一等人,厲聲道,“你的幾位哥哥更是被那畜生所廢!”
最後他目光含煞盯著王丹,道:“他與王家的仇不共戴,你還要痴心妄想?”
“父親,其實……”王丹垂著頭,緊緊握著拳道,“一切的錯,是我們王家!”
王家老者瞬間怒得渾身哆嗦,但王丹的頭垂得越深,續道:“如果王家堅守著先輩的大義,他又怎會與王家為敵?”
“你……噗……”王家老者怒火攻心,猛地噴出了一口黑血,身子向地面倒去。
“父親!”王丹慌忙扶住老者,見著老者此刻就如朽木般即將垮塌,她臉『色』一片灰白,心中想要的話,再難出。
這一次,直到過了五分鐘,王家老者才緩過氣,道:“丹兒,你看到了,我已是行將就木之人,這是那畜生造成。”
“你若不答應撐起王家,只能我來,而你,將眼睜睜看著我死於那畜生手鄭”
到最後,王家老者甩開王丹的手,獨自顫巍巍站在原地,冷漠道:“你走吧,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王家之人!”
最後一句話,仿似擊穿了王丹的內心,她眼泛淚花道:“父親,我,答應你!”
“既然你選擇了王家,那麼,現在我的話你跟著念,以幢誓言,對著王家的列祖列宗發誓!”王家老者冷漠道。
“從今以後,我與那畜生不共戴,不死不休!”
王丹身形一顫,在老者冷漠目光盯視中,她含著淚,道:“從今以後,我與……那畜生不共戴,不死……不休!”
“若與那畜生有情感,將五雷轟頂,屍骨無存!”
王丹身子晃動,彷彿體內的力量漸漸的被抽走,道:“若與那畜生迎…情感,將五雷……轟頂,屍骨……無存!”
“若違背誓言,我必將絕子絕孫……孤苦而死!”
王丹彷彿瞬間被抽空了力氣,跌倒在地,望著老者冷漠的神情,顫抖道:“若違背誓言,我必將……絕子絕孫,孤苦而死!”
“若那畜生不死,我必將代代為奴,世世為娼!”
王丹的心臟轟然炸開,呆滯又茫然的看著王家老者,眼前的這個父親,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父親了,此刻,他顯得那麼可怕!
王家老者居高臨下的『逼』視著王丹,目光中的冷漠,與衰老臉上那淡淡黑氣,讓他更加顯得可怕,喝道:“繼續發下這誓言!”
王丹淚眼婆娑,看著面前這如同怪物的親生父親,絕望的一字一頓道:“若,那畜生不死,我必將,代代為奴,世世為娼!”
語落,王丹彷彿整個人都垮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