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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得不敢動一下,雙拳握得死緊,隱隱約約感覺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吹拂著她的肌膚,一陣陣麻癢的顫慄緩緩在她身上每一寸蔓延,隨著氣息的遊移,她可以知道他正盯在自己身體的哪一個部位,這種被一覽無遺的恐懼感令她害怕得不敢喘息。
艾辰初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光裸的女體,對她絕色的美驚歎之餘,也燃起了他體內男人的慾火。
但他並不想佔有她,不想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他要把她完美地擺在自己身邊,所以他的視線不敢停留在誘惑他的酥胸上,更避開她玲瓏腰身下足以催動他情慾的女性私密處。
“把身子放鬆。”艾辰把注意力轉向她握緊的拳頭,他執起她的手,輕輕扳開,把玩著她纖長的十指,她的每一瓣指甲都像薄薄的粉色玉片,可惜有些細小的傷痕破壞了美感。
“這些傷是怎麼來的?”他反覆撫摸著她軟綿綿的手心。
“我每天都要下廚,難免被魚鱗刮傷,或是被油燙傷,沒有廚子手上不帶傷的。”她無法形容手指被他揉弄的感覺,他的力道那麼的輕柔,像害怕不小心就會碰碎她似的。
“以後不準下廚。”他低聲命令。
又不誰!官銀朵驀地動了氣。
“手肘的這道疤是怎麼來的?”他又看到了一處小瑕疵。
“小時候爬樹摔傷的……你該不會又要說,以後不准我爬樹吧?”她不悅地隱忍著情緒。
艾辰輕輕一笑。“簡單地說,是以後不誰你再讓自己受傷。”
他的鼻息遊移到了她敏感的頸窩,她紅唇緊閉著,呼息莫名淺促起來。
“你檢查完了沒有?滿意還是不滿意?”她都已經快要羞死了,他到底要不要放過她?
“目前為止還算滿意。”他握住一把烏黑柔細的長髮,輕輕披散在她如瓷儀玉的胴體上。“把衣服穿上,睡吧。”
官銀朵惶然不解地睜開眼,怔怔地看著艾辰走出庫房的背影。
他走了?
她無法置信,他真的沒有碰她一下。除了碰了碰她的手,他真的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而已,完全沒有對她做出張大嬸所說的肌膚之親。
在進艾府之前,她想象過多少種可能的遭遇和下場,但是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全身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之後,她才發現肌膚上已佈滿了一層細細的薄汗,她心不在焉地穿好衣衫,抱著綢被躺下,望見屋頂的天窗上掛著一彎新月,新月上方點綴著兩顆明亮的星,看起來就像一張微笑的臉。
看樣子,艾辰真的不是淫魔,他的屋子也並非淫窟,到目前為止,她自己也沒有墜入煉獄的痛苦感受。他對待她的方式,真的就像對待一件珍奇寶貝,那麼的謹慎小心,那麼的呵護備至。
一萬兩黃金換來的是這樣的生活,她似乎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了。至少艾辰不是什麼變態淫魔,她人也好端端的沒出什麼事,而大哥卻可以因為有了錢而順利成親。不但如此,雙目失明、無法掙錢養家的大哥,從此再也不必為錢煩惱,能夠照顧自己一家又能照顧爹的後半輩子,可以讓爹和大哥此生衣食無虞,她就算犧牲自己,被人家擺在庫房裡當一件寶貝對待,也是很值得的了。
夜深人靜。
官銀朵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仍無睡意,覺得這裡的夜似乎異常寂靜,比她原來所住的雲霓大街還要安靜無聲。
艾辰應該睡了吧?偏偏她怎麼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透過輕紗帳望出去,牆面上滿是艾辰的收藏品,除了玉器、瓷器以外,還有一尊尊姿態各異、表情生動的陶俑和石俑,影影綽綽的,彷彿全都在盯著她看。
她忽然感到惶惑莫名,腦子裡不禁湧起一堆古怪的念頭,那些陶俑或石俑也許都有千百年的歲月,更有可能是從深邃陰森的墓穴中出土的陪葬品,想象著那些陶俑和石俑伴著死人在地底長眠百年甚至千年,她就悚懼不已,寒毛根根豎立。
儘管把頭蒙進被子裡,但她還是覺得牆上到處都有眼睛在偷窺她,幽詭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令她的背脊頻頻泛起寒意。
就在她精神緊繃,恐懼感瀕臨崩潰前,她迅速地掀開紗帳跳下床,飛快地開啟門衝出去,一路快步地穿過小花廳、內室,來到艾辰的臥房。她在房中的圓桌前坐下,自己斟杯茶一口氣喝光,心情慢慢平穩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背上全是溼冷的虛汗。
艾辰的床帳深垂著,顯然早已經入睡了。她不敢再回房,只好待在艾辰的房裡呆坐著,屋內柔和溫暖的燭光慢慢驅逐了她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