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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時多雲偶陣雨,波譎雲詭,雨下完了,是不是也差不多該放晴了?儘管已是黃昏。
羽乃冬再大牌、再火大,也不可能違逆老街坊的邀請。
於是,到了六點多,她終於被請出了房,吃了晚餐,被眾人抓到外頭,準備去捉蟬。
每年入暑之後,有不少蟬寶寶會自地底下爬到樹上破蛹而出,在以往貧乏的年代裡,剛破蛹而出的蟬是村民的零嘴,不管是趁著尚未硬化之前生吃或是炸得香酥,都別有一番風味。
又到了這個季節,山上的村民一起朝山中小學後邊的那片山林前進,個個手持手電筒和簍子。
眼前,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前進,當然,方曜久就在羽乃冬的身旁。
“乃冬,你要牽著曜久啊,不然他要是跌倒了,怎麼辦?”
羽乃冬瞪著從她身旁快步走過的大叔。
“嘿咩,他對這裡的路不熟,要牽著比較好。”
羽乃冬側目瞪著下一個從她身旁健步飛過的大嬸。
“要不然我乾脆拿條繩子綁著,拖著他走,如何?”羽乃冬似笑非笑,唇角僵硬冷哂。
還牽咧?當她在溜狗嗎?
他到底給了他們多少好處,教他們甘心為他說盡好話?
“好啊,我這裡有。”從後頭超前的羽東玉很好心地丟了條童軍繩給她。
羽乃冬傻眼地瞪著手中的童軍繩。隨便說說而已,非得當真不可?
“要綁哪裡?”潘洛君走過來,很自然地扯起一端,不等她回答,綁在方曜久的手腕上,然後快步離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羽乃冬乏力地看著自己手中握的另一端,抬眼看他笑得一臉燦爛炫目,真的愈來愈不懂他了。
他在樂什麼?他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她是在說話激他啊?
爸跟媽也真是的,湊什麼熱鬧?
“汪汪。”
她側眼探去,瞧他學狗叫,黝黑的眸在暗處骨碌碌地綻出精光,滿臉討好,一股笑意湧上心頭,她咬牙忍住。
不理他,狠心拉著繩子走。
“乃冬,你喜歡貓,對吧?”他突道。
“是又怎樣?”話一出口,她惱了。明明決定不睬他的,但只要他一副閒話家常的模樣,她就忘了。
真是沒用。
“應該也喜歡狗吧?”
忍住,不理。
“看來是不喜歡狗,那我當貓好了,喵喵喵~”這片只有手電筒微薄光線照耀的山林裡,傳來他喵喵叫的聲音,走在前頭的街坊聽見了,全都哈哈大笑。
“別鬧了。”她低聲斥著。
沒聽見人家都在笑他了嗎?
“總算肯理我了?”他呵呵笑著,收著線,很自然地拉近彼此的距離,在她耳邊小聲地喵喵叫。
卻見她臉色一凜。“我不叫喵喵!”
方曜久扼腕,氣自己又玩過頭。“乃冬,我勸你還是別對我太兇,要不等會我媽來了,你發現你是誤會我之後,我會加倍把你對我的傷害一次討回。”
“哼。”嘴上強硬,但她的心已經有點軟,開始疑惑。
如他所說,若不是誤會,他何苦賴在這裡不走?但,若不是誤會,她所看見的那一幕究竟該如何解釋?
甩甩頭,不去想煩人的話題,她抓著手電筒,聚精會神地尋找著相思樹,翻動著底下的野草,往樹根處搜。
“到底要找什麼?”他問著,跟著她蹲下。
“你沒聽他們說嗎?”不是他跟鄰居們一起找理由把她給拖出房門外的?
“不知道。”
羽乃冬冷眸微眯,纖手緩緩地探到樹根處。“運氣真好,有一隻剛要破蛹,你看。”她移到他的眼前。
方曜久看著,慢了半拍之後,失聲尖叫──
“啊!”第二個反應是要逃,但他自己把繩子纏得極短以拉近兩人距離,以至於無法逃離,有失身份的尖叫聲只能不斷地在她面前回再回蕩。
她錯愕地看著他,再傻愣地看著手中快要破蛹的蟬,不懂這東西有什麼好怕的?忖了下,再往他眼前一晃。
“拿、開!”他暴聲吼著,以往慵懶不羈的狂放調調消失了,不動如山的從容氣派不見了,只差沒聲淚俱下地詛咒。
見他一臉嚇得屁滾尿流的孬種樣,她笑得人仰馬翻,拍樹拍地,花枝亂顫,快要氣絕身亡。
“不準笑!”方曜久氣急敗壞地吼著。
丟臉!丟臉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