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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聽筒,剛說了聲“Hello”,立即聽到李世欽氣急敗壞的聲音吼起來:“Hello你個死人頭啊,為什麼住院啊,現在怎麼樣?”
我愣了一下,記憶中彷彿不曾與這個少年如此熟暱,於是謹慎地答道:“沒什麼,中暑轉肺炎而已,現在好了。”
“你當你鐵人三甲啊,還周圍蒲(玩),當然中暑啦,打那個工有什麼好?又掙不了幾個錢,你想打工還不如給我打,我出的人工肯定高過那邊……”
他徑自嘮叨下去,我將話筒拿開少許,省得魔音入耳,但心裡卻甚為奇怪,上次分手,我記得我們只是略有合解,怎的這次他便熟門熟路,彷彿與我極為相熟一般。
“簡逸,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他大吼起來。
我忙把話筒貼近耳朵,說:“有啊,Alen,你那邊半夜了吧,你這麼麼喊,擔心鄰居報警投訴你。”
“我管他們去死,收到我的東西開不開心?”
“呵呵,謝謝,但是我……”
我還沒說完,已經被他截住:“不準推辭,那,那個電腦是我用過的,你別嫌棄,很經典的款,功能很好的,我很喜歡才送你……”
“我知道,”我微笑起來:“不過我不能……”
“你不要就扔了!”他急吼吼地道:“反正我無所謂。”
“我又沒說不要,”我嘆了口氣:“你讓我說完好嗎?”
“嗯。”
“無功不受祿,我會還錢的。”我問:“多少錢?”
“一百萬!”他咬牙道。
“你去搶算了,”我呵呵低笑起來,“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吧。”
他唧唧哼哼了半天,才彷彿給我面子一樣說:“等你考上再說。”
“我會的。”我輕聲回答。
“要經常上網,給我寫Email。”他快速地說:“算了,你靠不住,還是我給你打電話吧。你不許不接。”
“知道了,”我耐性地應答他,微笑起來:“謝謝你的東西,想得真周到。”
“那當然,我是誰啊,”他得意洋洋:“我一想就知道你要用這個。對了,你想考哪裡?”
“可能是Z大的歷史。”我答道。
“啊,那裡面的書不知有無歷史科目,”他怪叫一聲:“你等著,我讓人去找,明後天送過去給你。”
“不用,”我忙說: “已經有了。謝謝。”
“真的?那就好。”他想了想,說:“現在港島下雨多嗎?你的腿,疼不疼?”
“不是很疼,”我笑了:“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他在電話那邊沉默了,過了一會,悶悶地說:“對不起。”
“要覺得對不起,就把電話費省下了給我吧。”我笑道: “國際長途啊仁兄,雖然你覺得不貴,那也是錢好不好。”
他呵呵笑了,臨掛電話前,低聲說了句:“我放假就回了,你,保重啊。”
“嗯,”我想了想,說:“你也一樣。”
我放下電話,開始瀏覽以前看過的一些網頁,時隔數年,物是人非,有些頁面已經關閉,有些被改得面目全非。在夾縫之中,我忽然看到一則新聞,佳士得拍賣行將公開拍賣清代乾隆年間紅雕漆勾蓮紋綠地坑幾一件,並與幾家大的平面媒體舉辦“我與古董有個約會”這樣的專欄徵文,呼籲市民踴躍參加。靈光一閃,我的心砰砰直跳,忽然之間,想到了怎麼進入林宅的法子了。
上一世,林家富豪數代,自然喜歡玩些古董,到我父親一代,尤喜玩明清傢俱。我記得當時曾在林宅闢出專室陳列他收藏的各式精美傢俬,在我成長期所受的那些上等教育中,玩古董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門。我生意破敗後,那些傢俱與宅子一同出售,林宅被夏兆柏購得,如無意外,那麼父親半世收藏,也當仍在其內。
夏兆柏為人偏執,若真如他所說,對我執念已深,那麼,他就不可能不關注我。他雖口口聲聲“尊重”“自由”,可我敢肯定,只怕我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他這樣的執念有何而來,但我瞭解這個人,一旦他認定的東西,那必然要將之收入自己掌控之中。很不幸,我現在就成為他相中的“東西”之一,但此人也是無聊,強取豪奪我自然對他無可奈何,可若他真想玩欲擒故縱,則我就不是沒有反擊的機會。
我微笑起來,夏兆柏,上一世我輸給你,是在商場,我一則羈絆甚多,二則運籌帷幄,也確實比不過你;但這一世,我們不是在較量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