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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總要給我們捎帶一點。
小青姐一進門,見了解英和老媽就很拘謹,偷偷拉著三姐的手躲到一邊說悄悄話。前年那場急病看來沒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身條拔高不少,瓜子臉,眉清目秀,尤其是鼻樑筆挺,儘管身材尚未完全開啟,穿的衣服也很土氣,卻掩蓋不住隱隱的美人韻味了。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偏西,不那麼毒了,嚴菲就糾纏著我要去抓魚。
儘管已經是四十歲的心理年齡,對釣魚抓魚,殺豬放牛這樣的事情,我內心深處仍是充滿嚮往。當下欣然應諾,由大姐帶隊,提了兩個竹罐(一種篾竹自編的捕魚器具,口大尾小,柳家山方言叫“罐”,不知道學名怎麼稱呼),背了幾個竹簍,一撥小朋友浩浩蕩蕩殺奔田間而去。
田間抓魚實在是一等第一的賞心樂事。水不深,及膝而已,連嚴菲這樣從未玩過水的小丫頭也可以放心下到田裡,不用擔心出什麼危險。眼見得半大的鯉魚鯽魚在水中驚慌地竄來竄去,用竹罐一堵,幾個孩子四下圍趕,魚兒慌不擇路,一頭就扎進去了。
抓魚的時候,我自始至終陪伴在嚴菲身旁,怕她不小心踩進魚窩子(有六七十公分深淺),弄成個泥猴。直到幾個魚簍都裝滿之後,我們心滿意足地洗手上岸,才想起小青姐幾乎一直默默陪在我身邊,幫我提魚簍,幫我擦汗,就像我照看嚴菲一樣照看著我。
真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意。
第五十九章 盜採事件(一)
嚴玉成和老爸自省城載譽歸來不久,遭遇了一次小小不順。
楓林公社一些社員盜採煤碳出了事故。
楓林公社緊挨紅旗公社,也是台山區管轄。屬於七一煤礦三採區。這裡的煤層比較淺,儲量豐富,給盜採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幾乎不要太多的現代化工具,糾集十來個壯勞力,攜帶幾把鋤頭鎬頭,幾擔簸箕,便可以開工了。最省力最方便的做法是找一個隱蔽的地點,挖通三採區的掘進巷,到達不常用的掌子面,利用現成的礦井坑道,直接出煤。
選址正確的話,每人每晚出個一兩百斤柴煤輕而易舉,那可是好幾塊錢呢。
當然,這樣搞法隱藏很大的風險,一般來說,不常用的掌子面前是準備放棄的,存在許多安全隱患,甚至一些坑道里面用以支撐的礦木都被偷走了不少,一不小心就會塌方。
這種盜採行為,寶州礦務局每個煤礦都不同程度存在。七一煤礦受害尤烈。礦裡保衛科專門組織了一支護礦隊,常年巡邏。只是煤礦所轄採區眾多,地域廣大,當地社員又熟悉地形,護礦隊人少,顧得頭來就顧不得尾,常常是護礦隊一過去,屁股後頭就響起了挖掘的聲音。
每年都要為盜採的事情發生幾次小規模的械鬥,處理一批屢教不改的涉案社員。差不多成了向陽縣的痼疾,每一任領導都為此頭痛不已。
但是這次,動靜似乎稍微鬧得大了些,好幾個人受傷,還有一人傷勢較重,送進了台山區醫院。
盜採大多在晚上進行,械鬥和傷人事件自然也就發生在晚上。
嚴玉成得知訊息是早晨上班之前。受我的影響,兩位主任居然也會偶爾早起,鍛鍊半個小時。說是鍛鍊,其實多數時候是站在旁邊看熱鬧。嚴玉成尤其喜歡看我被梁科長“虐待”。
照他的說法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話一傢伙將我和梁科長都掃了進去,咱師徒倆自是十二分的不爽。只不過人家乃是手握印把子的大佬,咱們這些個小蝦米只能敢怒不敢言。
我便是不明白,本衙內溫良謙恭,謹慎守禮,何時成了“惡人”了?岳父大人給出如此考語,當真令人好生不服!
除了馬步衝拳,一百個俯臥撐和一百個仰臥起坐,梁科長又給我加了碼——運息二十週天。這個所謂運息一周天,乃是雙腿平肩站立,雙目微閉,雙手握拳夾腰,用鼻孔吸氣,順胸口而下丹田,繞過泥丸宮自腦後回到下顎,由嘴裡撥出。
此謂之小周天。
照武俠小說裡的說法,這是內功入門的基本法門。
當然,我不至於如此八卦,相信諸如內功練到深處“飛花落葉亦可傷人”的鬼話。每日早中晚各運息二十週天,除了肚子有時會咕咕亂叫一通之外,暫時看不出什麼奇妙之處。但梁科長堅持要我這麼做,自有道理。
人家一拳打碎三塊紅磚,肉做的拳頭絲毫無損,乃是我親眼所見,說的話總不會太離譜罷?
吃完早餐,嚴玉成和老爸拿起公文包前去上班,我隨在屁股後頭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