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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院的同志很不公平呢。
“……你這就去吧,有什麼問題就談什麼問題。放心,要相信黨相信組織。”
省革委副主任廖慶開在七一煤礦三採區對我說過的話,老爸又原封不動送給了徐國偉。
徐國偉點點頭,艱難地說了句:“謝謝柳主任。”
在主任辦公室,徐國偉嚇得夠嗆,到了檢察院,發覺人家挺客氣的,心裡便有些奇怪。以前沒聽說檢察院對犯罪嫌疑人這般客氣啊?難道轉性子了?
坐下一問,才知道人家的客氣是有原因的。敢情不是自己東窗事發,而是老婆被人家告了。徐國偉先長長舒了口氣,隨即一顆心又吊了起來。老婆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事啊,這要把老婆給專政了,這個家不就散了嗎?眼看著自己的事業剛出現一點轉機,怎麼又來了這麼一趟子事呢?
其實張玉霞和徐國昌沆瀣一氣幹下的那些破事,徐國偉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瞧在本家兄弟份上,那時徐國昌又得王本清看重,徐國偉也便沒有多言。
沒想到,這事情終究還是瞞不住。
在檢察院,徐國偉態度很好,人家問什麼,他便答什麼。不過涉及到關鍵之處,他不是“不知道”便是“不清楚”,沒一句實話。
鑑於徐國偉不是被舉報人,檢察院的同志倒是沒怎麼難為他,談了個把小時的話,就讓他回去了,只是要他好好想一想,想起什麼情況隨時可以向檢察院說明。
徐國偉昏頭脹腦回到家裡,冷鍋冷灶,想著上學的兩個小孩馬上就要回家吃晚飯,不得不打疊精神,走進久違的廚房,弄了點麵條,一不小心鹽巴擱多了些,鹹得兩個孩子呲牙咧嘴,眼見老子神色不善,也不敢多問,提起開水壺往麵條里加了些開水,勉強對付過去,跑進房間裡掩上門,複習功課去了。
晚上,徐國昌神情萎靡地來到徐國偉家裡,見了徐國偉有氣無力的樣子,徐國昌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不住地詛咒吳軍忘恩負義,不是東西。
照說紀委和檢察院都該給舉報人保密,不過那也就是一說罷了。匿名舉報信本衙內都能拿到手,何況吳軍實名舉報?這要能保住密,才叫有鬼。
徐國偉冷冷望著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本家族兄,忽然覺得他很可笑。
吃了癟就吃了癟吧,還老是去惹人家嚴玉成和柳晉才。人家如今大權在握,是你能惹得起的麼?這會子報應來了吧?
你死就死好了,還要來連累我。
許是感受到徐國偉的冷淡,徐國昌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惡狠狠地道:“國偉,我可告訴你,如今咱們兩家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等會雲霞回來,你可要跟她把話說明白了……”
徐國偉冷冷道:“她還能回來嗎?”
“什麼話?”
徐國昌曬道。
“檢察院如今又沒什麼證據,不過就走了解一下情況,還能關住她不放?今天紀委也找我談話了,我不就沒事?放心,吳軍根本就不知道多少內情,只要大家嘴巴緊,扛了過去就沒事了。再說,我在地區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組織部楊部長,還有王書記,甚至周主任,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徐國偉無力地揮揮手,很不客氣地說道:“國昌哥,我現在心裡亂得很,你請回吧,讓我安靜一下。”
徐國昌就是一怔,沒想到連徐國偉都敢往外攆自己了,當即眉毛一揚,就要發作,想了想,還是強忍住,訕笑兩聲,出門去了。
當晚,張雲霞並未回家,徐國偉一夜未眠。
要說這個徐國偉,還真是好樣的,折騰了一個晚上沒睡,第二天仍然強撐著去了酒廠上班。
在酒廠銷售科辦公室見到徐國偉深深的黑眼圈,我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敬業精神。不過想想也沒啥,擱在上輩子,本衙內在資本家工廠打工的時候,還不是經常熬通宵,那晚上若不是三瓶啤酒整出個穿越來,第二天哪怕腦漿子都冒出來,也還得乖乖去上班。
我是專程來找徐國偉的,不過面上還得拉胡家輝抵擋一下,不能太著痕跡。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吉普車和好幾百塊錢現金。幹啥來了?買酒!如今“五峰老酒”可是俏貨,和騰飛機械廠生產的機器一樣,得找後門提貨。
“胡叔,今天你怎麼的也得批給我十件‘五峰老酒’,這可是我五伯要的,給騰飛機械廠的工人聚餐用。你要不給,我就賴著不走了!”
我一副無賴模樣,在廠長室糾纏胡家輝。
“嘿嘿,小俊,你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