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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不過要好看的,我才買。”
一塊錢一枚,不管是什麼銅錢,都十分划算。待到九十年代,隨便一轉手,就是成百倍的利潤。奈何我手頭只有不到十塊錢的“資本”,自然要有所選擇。
誰不想追求利潤最大化啊?呵呵!
當下我按定性子,坐等方文惕再次輸光。反正他從未贏過,輸光不過是遲早的事。不想這小子居然時來運轉,手氣一下子變得大好,連連押中,不到半個小時,光膀子竟輸得精光。
光膀子大聲咒罵,見我仍在一旁等待,頓時如同見到救星。
“小孩,你當真要買明錢?”
“是啊,我在這等你啊。”
“好好,你在這等我一會,我這就回家去拿。”
光膀子折返甚快,料必住得很近。回來時手裡竟然拿了七八枚銅錢之多,送到我面前,神情有些惴惴,似乎生怕我反悔。
我拿過來仔細察看,居然又發現一枚品相上等的“天國通寶”,另有三枚“祺祥通寶”。“祺祥”是清穆宗同治皇帝初御極時用的年號,出自《宋史》“誕降祺祥”。不過短短兩月時光便改元“同治”,因而“祺祥通寶”也是古錢幣中的珍品。其中一枚背紋“鞏局”的,價值與“天國通寶”大致相當。
一九七七年古錢幣收藏還是冷得不得了的冷門,幾乎無人聽說過,所以光膀子也就絕無可能作假,沒有作假的動機嘛。拿過來的這些銅錢,百分之百是真品。
我按住心中狂喜,裝模作樣看了一陣,挑出一枚,說道:“一塊錢一個,太貴了,我買不起。我就買這一個吧。”
“不行不行,說話要算數。既然我拿來了,你就一定得買。”
光膀子大急,語氣中隱隱含了威脅之意。
嘿嘿,見過送錢的,沒見過這麼性急給人家送錢的。
“我都說過了,我沒那麼多錢嘛……”
“那你有多少?”
“三塊。”
“好好,三塊就三塊,你快拿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心裡暗笑,裝作不情願的樣子掏出三塊錢來,交給光膀子。光膀子大喜過望,將銅錢一古腦塞到我手裡,跑到賭桌前叫道:“再來,再來……”
不過他做事倒也精細,臨了還不忘叮囑一句。
“小孩,是你自己願意買的,我可沒有嚇你。你不要告訴你爸爸啊……哎,你們都可以作證的,是不是?”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更不會告訴我爸爸。”
寶物到手,我再也沒有心思看他們賭錢,轉身出門。一到門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料必方文惕等人在裡面聽了,一定莫名其妙,不知道我有何好笑。
說起來,我這不叫欺詐吧?畢竟在當時,可絕沒人願意花三塊錢買八個破破爛爛的“明錢”。光膀子還佔了我的便宜呢。假如到一九八五年,新中國第一隻股票——上海“電真空”上市時,每股不過九毛一分錢,我買了下來,等它漲到一千七百元的時候丟擲去,也無人能說我是欺詐。
這大概就是穿越者的先天優勢罷!
第二十三章 處分
紅旗公社的“稻田養魚”大面積豐收,然而也出了不少問題。
當時一切生產資源都歸公家所有,不是國營就是集體,屬於農民自家的生產資源是極少的,幾乎沒有。“稻田養魚”的水田是集體資源,購買魚苗也是大隊投入,照看水田,換水排水之類勞動,都在生產隊記了工分。因而所有捕撈的魚,所有權都歸大隊,這一點殆無疑問。
問題出在分配上。
紅旗公社的社員有史以來第一次在水田裡撈起來這麼多魚,而且沒費多少事,和天上掉餡餅也差不多少。每個大隊多的兩千五六百斤魚,少的也有近兩千斤,不是小數目。大家眼巴巴地指望著公家分魚。
當初決定投放魚苗,是公社嚴書記一聲令下,各大隊一體遵從,毫無疑議。豐收之後,因為屬於大隊集體財產,公社不干涉分配,甚至連個指導性意見都沒有。二十一個大隊各行其是,有的按工分多寡一次性全都分配到人;有的按人頭平攤;有的分了一半,另一半歸大隊處置,賣掉一部分算作大隊的積累,另一部分則被大隊幹部送了人情,更有甚者被個別幹部瓜分;還有幾個大隊沒有全部捕撈,只捕撈一部分分給社員,剩下來的移養到水塘裡,等待過年時更大的豐收。
集體所有的財產,集體決定分配,也屬正常。
但紅旗公社在早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