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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誰也不知道,當年洛湛先一步尋到了藏匿獨孤夜瑤的山洞,卻停住了腳步,他知道這是定國公設的局。
他微微側過身,一慣優雅的表情卻掛著苦笑:“太子殿下,你進去吧,你需要定國公這勢力。”
燕牧卻並沒有上前一步,他笑了,笑得有些落寞:“輸了便是輸了,待她好點吧……”只是話音卻被洛湛打斷:“殿下,你可知,我早已不配了。”
還記得那一個閒適的黃昏,一身白衣的她在鍍上金邊的淡紫色彩雲的映襯下,清雅而溫暖,那是他畢生珍藏的畫面。
夕陽的餘暉落在將軍府後園的梧桐上,鍍上一抹淡淡地金輝。
一身白衣的少女翻過高高的牆,在榆樹從裡探頭探腦。遠處洛湛在一個人品茶,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少女身上,唇邊噙著一抹笑意。
少女輕手輕腳地向前邁步,看著庭中品茶的洛湛,竟有些痴了。
“姑娘還準備看多久?”洛湛轉頭看向少女,深黑色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戲謔。夕陽餘暉落在少年的眼眸,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少女似乎是被驚動,身體竟一時失去了平衡,雙手在空中撲稜了兩下,便狼狽地摔在草叢中,隨身的玉佩掉落在草叢中。
“獨孤夜瑤?”少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少女扭了扭被摔得有些慘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漆黑的長髮上還站著一隻枯葉。
“我……我……”她無措地站在他面前,‘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姑娘有何見教?”洛湛歪頭一笑,俊朗清雅,誰知竟嚇跑了那少女:“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後來?
後來的後來,洛湛在定國公府遇見了她,他歸還了玉佩,她卻暗自傾心於他:“洛湛,我,我喜歡你。”
她鼓足勇氣站在他面前表白,樣子有些滑稽可笑。
接著,他領到聖旨,出征西涼,與她依依惜別。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偷偷跟來。
如血的夕陽下,她對他招手笑容甜美如初,他雖是板著臉教訓她的魯莽,心中卻一場甜蜜,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們正在向陌路人一步一步靠近。
他沒有想到皇帝燕墨會疑心他,會將他的親妹妹送上戰場;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為了略受輕傷的洛莞,將她一個人扔在危機重重的野外;他更沒有想到,那只是洛莞的苦肉計。
等他回過神,趕來她身邊時,卻看見冰冷而尖銳的箭矢射中了燕牧。她半跪在燕牧旁邊,眼眶紅了一圈,淚水在眼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出來。
洛湛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多麼冰冷與絕望:“原來,無論任何事與我中,你永遠會選擇捨棄我,是我錯了,原來是我錯了。”
他愣住了,眼裡掠過一絲悲哀,他還是淡淡地笑了:“你恨我,呵,這樣也好。”
第二天,她陪伴著受傷的燕牧回了襄都。
然後,然後他接到了定國公要為夜瑤招親的訊息,他不顧一切地趕去。他站在洞外,只要能最先找到她,他就可以與她長相廝守。卻猛然想起見她最後一面的時候,她提起裙子向燕牧飛奔而去時兩腮邊飛起的紅霞,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太子殿下,還是您進去吧。
提到那場戰役,燕牧褐色的眼眸染上一層怒色,長劍直指洛湛鼻尖:“洛湛,你記住,軟弱的人,害人最深。”
直到現在,顧傾和都記得,洛湛跟她說:他還記得她大婚那天,她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樣:“洛將軍來參加夜瑤的婚禮,夜瑤自是不勝榮幸。”
他記得燕牧冊封大典那天,她在宣和殿外跪了一天,請求燕牧收回立她為後的聖旨,降為貴妃。
他還記得,當燕牧怒氣衝衝地站在她面前時,她拉了一下年輕帝王的衣袖,笑得溫柔:“我只是希望你有一天會名正言順地立我為後,而不是因為我母家的地位。”
他看著她半真半假的笑意,突然想起那個閒適的黃昏,站在夕陽下對自己笑的少女。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最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彷彿要將她烙印進自己的生命,卻終究是轉身離去,只因他知道,那溫柔的笑容此生再不會為他綻開了……
“參見皇上。”顧傾和躬身行禮。
“傾和,你可知卿氏家主前段時間火燒了卿家?”燕牧望向她,眼底盡是探尋之意。
“臣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顧傾和微微一笑,復又說道:“看來她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