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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兒?”糟了,怎麼是她?
他的心頭連連感到不妙,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因為大驚失色而呻吟出來。
一隻涼涼的手指撫上他的額頭、臉頰,彷彿甘霖一般降落在乾渴到近乎疼痛的的燥熱肌膚上,他忍不住主動偎了過去,忽然想起這種行為極不智,馬上又撇開頭,結果一個暈眩,整個人斜斜倒倒地向牆壁撞過去。
“楚爺!您的身子好燙……”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扶住他,溫軟好聽的嗓音聽起來似乎更加憂心。
對!他知道他身子燙,因為他發情了!中春藥的野獸都是這樣的,所以快給他退開啊啊啊~~
他想對她吼著退遠一點,但一張嘴,只剩難忍的低吟及喘息,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楚爺小、心……”
該小心的是你啊!傻蛋……
額上的汗滴進眼裡,楚逸浪下意識地閉上限,覺得思緒已經快要失控脫韁,伸手想推開她,雙手卻自有意識地攀上她細弱的肩頭。
“楚爺,我扶您進屋。”別芝圈住他的腰身,用盡力氣扶抱著他,慢慢向前走。
“別……”別碰我啊!他在心裡絕望地大吼。
他滿身汗溼,忍得渾身顫抖,但她嬌軟的身子、芳馨的香氣、還有她輕柔的嗓音,都讓他的自制力瀕臨崩潰邊緣。
“芝兒在這裡。”別芝以為他要喚她,輕聲應道,將他扶進她的房裡。
好不容易將他扶進她的房裡,見他連路都快走不動,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連忙將他攙到她的床上躺下。
“楚爺,您先躺一會兒,芝兒馬上請雁公子過來幫您看看——唉呀!”
正要轉身,床帳裡冷不防地伸出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攫住她細瘦的手腕,嚇了她好大一跳。
“楚爺,我馬上就回來了,您不用擔心……”她以為他不放心,但她發現他正睜著一雙異常晶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楚爺……”她試著想收回手,心卻跳得好快、好快。
他發紅的眼神好駭人,好像要將她的肌膚給灼傷似的,引得她渾身一陣陣的細顫。
楚逸浪沉默不語,俊容眼紅著,滿室氣氛凝窒,只有他兀自氣息沉重地粗喘著。
她又試著收了收手腕,唇瓣開啟。
“楚——啊呀……”
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他忽地重重一扯,將她給扯進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兩人雙雙滾入香帳深處……
楚逸浪雖然狂浪成性,四處遊臥花叢,但他極有原則,一是絕不碰閨女,二是絕不碰自己人,三是絕不會在事後無情無義、狼心狗肺地偷偷拋下女伴,拍拍屁股走人。
但昨夜……
昨夜他竟然連壞了自己這三個原則!他不但碰了清白閨女,那個閨女還是他“煙波閣”裡熟識多年的小姑娘,更……更窩囊的是,他竟趁著人家醒來之前,夾著尾巴偷偷逃離人家的香閨!
當他凌晨口乾舌燥、頭痛欲裂地醒來,見到身畔的別芝淚痕斑斑、裸著身子蜷曲昏睡在一片狼藉的被褥之間時,罪惡感就像一道巨雷,轟然一聲地劈向他,教他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思考,待他恢復神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躲回他的“浪雲院”裡了。
他怎麼能抽身脫逃呢?這對芝兒是多大的傷害啊!
做出這樣的事,他何止無情無義、狼心狗肺……
“簡直是禽獸不如。”涼薄淡然的語調,像是裝了倒勾的鞭子,狠狠一鞭子甩至楚逸浪的心頭上。
這句話接得真好,簡直說進他的心坎兒裡了!楚逸浪麻木地轉過頭來,看向說出這句話的人。
只見“煙波閣”閣主何鳳棲霸佔了他“浪雲院”裡最舒適的一張長椅,懶懶地斜倚著,半合著眼,好像隨時都可以酣眠,去和周公會一會棋局似的。
何鳳棲身後的別緹,則是怒氣騰騰,瞪圓了一雙美目,看著他的表情,盡是不屑與痛恨。
如果別緹的眼神可以刻字,楚逸浪的臉上大概已經被“無恥淫蟲”四個字給刻得滿滿的了。
“前些日子,我費了好大的心神,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厲痕天和紊兒的親事,正打算著近日要問問芝兒有無心儀的物件,好為她點君出嫁,沒想到你卻在昨夜對她……唉……”何鳳棲說到一半,無可奈何地停了下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楚逸浪無話可說,只能咬緊牙根,承受何鳳棲沒說出來的指責,直想劈房子出氣,劈完了房子,最後再一掌劈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