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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王爺鬆懈的瞬間,別芝乘隙竄身掙脫,奔逃到樓船的窗扇邊緣。
“怎麼,想跳樓船?”小王爺起身,慢慢向她踱了過去。
“不要再過來了。”別芝抓著窗柱瞪著他,眼中冒出不惜一死的心意。
“容本王警告你一聲,你身後的‘皇恩湖’,不同於一般的湖,就算再會泅水的人,都會被水底下糾結叢生的水草給纏住溺死,如果不想死的話,還是別拿自己的小命去賭。”小王爺邪氣地笑著。
別芝偏頭望了望身後一片瀲灩水澤。
“瞧見了沒?湖上連一戶行船人家都沒有,這可不是因為‘皇恩湖’的名字,而是沒有人膽敢在這惡水湖上討生活。”他不相信她一個弱女子,會有跳樓船的勇氣。
別說樓船底下行的是“皇恩湖”的湖水,就算樓船是行駛在普通的湖池江河之上,以樓船這般的高度,即便是會泅水的大男人,也不見得有勇氣跳下去。
跪坐在窗柱旁,別芝絕望地苦笑,看來她今日只能命終在這裡了。
瞧著桌上那具她特地從“煙波閣”隨身帶來京城的“九宵飛泉”古琴,她悽然一笑。
她真傻,為什麼會帶著他送她的琴呢?
爹孃給了她一個糖人,然後遺棄她。
楚逸浪則是送給了她一具古琴,然後與她恩斷義絕,就連前來赴約救她都沒有……
她,又被遺棄了一次……
楚逸浪猛然冷汗涔涔地從夢中驚醒。
坐起身望向窗外,天際昏黃,已經即將天黑。
整理漱洗一下,換了一件衣眼後,他才開啟房門出去。
“楚爺,您醒了。”一個小廝經過,向他問安。
“別芝姑娘已經到了嗎?”他狀似無意地詢問道:
“別芝姑娘?她在城外就被小王爺帶走啦!”小廝一頭霧水地說道。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楚逸浪臉色一變,馬上緊張地抓住小廝。
“小,小王爺前不久派人來告訴楚爺您,說別芝姑娘在、在他手上,要您去‘皇恩湖’湖畔的樓船赴約。”小廝結結巴巴地回話,不明白—向和善愛笑的楚爺,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然後呢?”楚逸浪催促他說完,腦中隱隱約約地想起一段該死的對話,渾身感到一陣發涼。
“當時您說下去,還說隨便小王爺,又罵了好幾句什麼的,然後就、就睡啦!小的沒法子,只好把楚爺的話轉告給小王爺的人——”
沒等小廝說完,楚逸浪已經急奔而去。
他一邊以輕功向城外西郊拚命地跑,一邊在心裡不停地祈禱別芝在小王爺手裡不會有事。
近日出現在江湖上的“幽離宮”,行事詭秘陰邪,喜以毒物控制江湖人士為他利用,而且似乎與皇族中人勾結,暗殺了數名貴族重臣。
前些日子,何鳳棲派他去查“幽離宮”的來歷,因此他親自出馬,潛伏在“幽離宮”打探訊息,這才發現“幽離宮”的宮主竟然就是小王爺本人!
小王爺生性多疑,想要取得他的信任,極不容易。
楚逸浪原以為小王爺懷疑了他,因而對他下毒,想以毒物控制他,於是想要將計就計,騙取小王爺的信任,便偷偷預服了雁鳴飛給他的解毒劑,再不動聲色地喝下毒酒。
誰知道,變態的小王爺根本不是識破了他的身分,而是看上了他,給他下了詭奇難解、無法以內力逼出的春藥,打算對他霸王硬上弓!
當時他一怒之下,揮劍砍傷了小王爺,痛殺了他不少的屬下,並且一把火燒了
“幽離宮”,然絰便迅速奔同“煙波閣”,一方面尋求保護,一方面則是想找雁鳴飛過來,儘快幫他解毒。
雁鳴飛給他的解毒劑非常好用,就算遇上善使毒的四川唐門,或是善用蠱的苗強異族,十之八九都能化解大半,保全性命。
誰知道這樣好用的解毒劑,竟唯獨對春藥一點兒用也沒有,所以他才會在藥效發作、意亂情迷之下,對芝兒……
要不是小王爺心生邪念,對他用了春藥,他和芝兒也不會走上這樣無法彌補的難堪地步。
楚逸浪越想越氣,想到他的芝兒現在竟然還被小王爺挾在手中,就恨不得能把小王爺砍成十段、八段,然後做成春藥餵狗吃!
腳下越奔越快,恨不能馬上插翅飛到樓船上,把芝兒給救回來。
眼見樓船在望,他再提起一口氣,向前奔去。
希望芝兒平安無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