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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們。只提醒下你們,咱們家裡還有個老五呢。”
第三十八回 7(出逃)
說完,趙夫人也顧不得什麼了,拉著付寬便就走。
守庫的婆子瞧著大夫人走了,也就跟著退了出來。
付由面上有些訕訕的,有些埋怨孫夫人道:
“大兄、大嫂並不是小氣之人,你又何必將話說得那樣難聽,日後難於見面。咱們在這時候提分家,本就已經不厚道了。”
孫夫人不以為意地嘲笑道:
“四爺這時候說妾了,剛怎麼說來著?壞人讓我當了,得了好處還撇清。咱們還是快收拾了,走吧。”
付由被孫夫人嗆得臉一陣的紅,低著頭,不再出聲。
孫夫人吩咐婆子、丫頭,就往外搬銀子、看著值錢的器皿。
好在一千多兩銀子,就夠沉的了,器皿倒是沒拿多少。
天寶十六年的正月,因為兵亂東都,而長安城內,也無人有心思過年。
雪過之後,付由和著孫夫人,帶著付紋、付桐坐著馬車,只帶了幾句常年的老僕,從付國公府的後門,偷偷的走了。
都不曾向付寬、趙夫人道別。
孫夫人將那千兩銀子,用棉布包上,像是棉被一樣,弄得方方正正的,放到了她和付紋同乘的馬車裡。
趙夫人有些擔心地與付新道:
“你四嬸為人貪財,但與我這麼些年的妯娌,卻也沒真的辦過什麼壞事,這一走,帶了那麼多的銀子,又不緊密,別再出事才好。”
付新想了想,但還是實話實說道:
“女兒只怕出了城之後,碰見的不是外匪,卻是有內鬼。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丫頭婆子,也不見得就實心跟著你。誰家裡,不是一整口子的人?又有幾個樂意為奴為婢的?不過是情況所逼而已。而亂世道,最先活動心思的,就是近密之人了。”
趙夫人聽了付新的話後,更嚇的心驚膽顫,然後,右眼卻又跳了起來。
付新連忙安慰道:
“四嬸帶走的,全都是親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娘就別再擔心這個了。既然四叔一家走了,爹沒說咱們什麼時候離開?官軍屢屢吃敗仗,女兒擔心,長安也守不了多久。女兒聽儀羅說,現在長安,紛紛有人家出逃呢。”
雖然當官的也曾下過政令,不許百姓離城。
但現在仗打得焦頭爛額,根本也沒那個精力管理老百姓。
而且老百姓出逃帶有財物,這些個當兵的,也有扮成土匪,搶劫民財的。
然後,趙夫人與付寬、付璋和付琰商量著,離京的事情。
雖然說付寬是嫡子,為老國公爺守孝,不宜離家。
爺幾個每日裡,聽得外面軍報,也是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
現在付由當了壞人,先跑了。
那他這個當兄長的,免不得也要為自己、自己的一家子考慮了。
於是,在趙夫人的催促下,付寬拍板,近日離京。
可是,還沒等付寬他們起行,付由、孫夫人和著付紋、付桐的人頭,就已經在送往付國公府上的路上了。
呂簡現在升了募軍史,並監管意圖逃路的老百姓。
而付國公府上,雖然沒有實權,但說出來,也是久承國恩。
國難當頭,竟然跑了。
就在付由出了城不遠,呂簡等在了城外面,將付由一家抓個正頭,於是,便就以意圖通敵罪,就地正法了。
而銀子財物,卻被呂簡全數沒收。
好在付新讓儀羅派人,暗中跟著付由的馬車。
還沒等將人頭送來,付新就已經先一步聽著信了。
然而,當知道劫殺付由一家的,是呂簡的時候,付新不知道怎麼的,感覺這一切,都是付悅安排的。
儀羅的意思,現在立即就走,還有一線生機。
要是再拖延,那就等著呂簡來網羅付國公府的罪了。
現在的皇帝,已經如驚弓之鳥。
前一陣子,將久向皇帝報秘信,說安祿山準反的,安祿山堂弟安思順兄弟賜死,然後家人流放嶺南。
長安城現在只要誰一提反,都不及細問,便就殺之。
因此上,有不少忠烈之士枉死。
臨陣殺大將封常清、高仙芝。
可是往哪兒跑呢?
付新知道,儀羅所說的走,是讓她付新一個人走。
可是付新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