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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手指剛觸碰到段敘初的皮帶扣,段敘初就拽住她的頭髮把她拉起來,然後用手推開她。
蔚惟一沒有站穩連連後退幾步,腰椎撞上身後的餐桌,她下意識地按住桌面,這才勉強撐住身體。
脆弱的骨頭被撞得生疼,她咬緊唇忍住,額角上的冷汗冒出來,臉色也是蒼白的,但她的眼中卻滿是諷刺,“怎麼,現在我跪下來給你做了,你為什麼把我推開?”,她冷笑著,用篤定的語氣說:“因為你不敢。”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有在會所或是酒店這類場合歡愛過,一方面是因為段敘初在這種事上有強迫症,他會覺得這裡的床被很多人睡過很髒。
再者他謹慎,而且疑心重,除了他自己的領地外,哪怕是蔚惟一的住處他也不去,他擔心被監視或偷拍。
段敘初被蔚惟一侮辱,他此刻也有些狼狽,抿著薄唇極其隱忍的樣子,他單手抬起指著門,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蔚惟一心中暢快不少,她不忘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挺直脊背開門走出去。
走廊狹長深邃,地上鋪著很柔軟的地毯,連高跟鞋踩上去也不會發出丁點聲響,兩側的牆壁上裝裱著很多繪畫作品,內行的人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價值不菲。
燈光從上面投射下來,蔚惟一抬頭望上去時,只覺得滿目鑽石一樣的璀璨扎眼,如此奢華堂皇的會所,與她孤寂的身影格格不入。
“一一!”這樣一道低沉中帶著欣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蔚惟一剛轉過頭,手腕就被男人的掌心拽住。
那隻手跟上好的羊脂白玉似的,涼涼的,觸感細膩。
蔚惟一眯起雙眼,朦朧的視線慢慢清晰,映入裴言嶠清貴精緻的五官,她反應過來後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腕,退後幾步轉身要走。
裴言嶠卻是緊逼上前,在燈光下低頭凝視著她,滿是心疼的語氣,“一一,你怎麼哭了?”
蔚惟一聞言抬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是滿面的淚水。
太久沒有這樣哭過,她怔愣幾秒,眼瞧著段敘初從裴言嶠身後往這邊走來,她抬手打掉裴言嶠拿著手帕要給她擦眼淚的手,第一次那麼狼狽地逃離。
裴言嶠疼得皺眉,鬆開手白色的手帕掉在地毯上,他站在走廊裡眸色深沉地凝望著蔚惟一踉蹌遠去的背影,半晌後才轉過身面對著走上前的段敘初,“哥。”
他這樣稱呼段敘初,笑起來時頰邊浮現出兩個酒窩,這讓他跟高深莫測的段敘初比起來,他只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少年,“你在外面把人家小姑娘欺負到這種地步,若是嫂子跟囡囡知道了,你說嫂子會怎麼樣,囡囡又會怎麼看待自己的爸爸?”
段敘初開門見山,“你的條件呢?”
他跟裴言嶠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後來一場變故之後,他從商,裴言嶠墮入黑道,新仇舊恨疊加,兩人至此成為宿敵。
裴言嶠勾起的唇角沉下去,他細長的眼睛微眯,顯得原本一張很俊逸的臉,此刻透出一股子的陰寒,“把那枚紅寶石戒指給我。”
“呵!”段敘初發出這樣一個單音節,側過身面色平靜地從裴言嶠身邊經過,只是剛走出幾米遠,段敘初的眼角餘光瞥到一個黑色的物體凌空而來,眼瞧著就要打上他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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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彆扭
段敘初的狹眸驟然間變得犀利無比,他驀地轉過身去,下一秒那個黑色的打火機便被他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裴言嶠太過凌厲的偷襲割傷了他的皮肉,鮮紅的血淌出來,他雪白的指間裡被染了色,在燈光下有一種很妖豔的意味。
有那麼幾秒鐘的靜默,段敘初出其不意地抬起手,“刷”的一聲打火機以勢如破竹的力量疾飛向裴言嶠,恰好擦過裴言嶠左耳邊的頭髮,最終砸在了裴言嶠身後榮膺的額頭上。
他們都是個中高手,哪怕是一個打火機,也能成為他們的武器,其傷害程度不遜於刀子之類的利刃,再加上段敘初這一下子確實沒有留情,裴言嶠的頭髮被削下去一縷,而榮膺的額頭則破了一個小洞,鮮血洶湧不絕地流出來,卻也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言嶠的頭微微偏過去,墨色的發垂下來遮住他大半的表情,只是唇畔的笑意始終未散,玩味而蔑視的。
段敘初拿出手帕擦掉手指上的鮮血,沒有再看裴言嶠一眼,他轉過身慢慢地走出去,燈光映著他的背影,顯得越發修長,卻也有一種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