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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崑崙扇始發之時便是用的殺人的力,飛得很急,此番被這麼一擋,回勢更加猛烈,我方才已用盡全力,須臾間委實沒力氣再避,咬牙閉眼,能葬身在自己的兵器下,我這一生也不算冤了。卻在閉眼的一瞬間,被誰緊緊抱住往旁邊一個騰挪。我轉頭看著抱住我的這個人,夜華啊夜華,你是掐著時辰來的嗎,你哪怕提前個片刻來,我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夜華臉色鐵青,嘴唇緊抿著,一貫沉寂的眼眸中怒火洶湧翻滾。玄色長袍的襟口處因是白的,被我臉上的血染得一片殷紅。崑崙扇引動的騰騰怒雨被格在仙障外,嫩棗大的雨滴打在仙障上,濺起碩大一片雨霧。他用手撫摸我臉頰的血痕,輕聲道:“淺淺,是誰將你傷得這樣?”
我動了動道:“傷我的都被我砍死了,還有個沒砍死的方才正準備砍,被她突然冒出來的夫君擋住了,哎,你抱得松一點,我全身都疼得很。”對面尚摟著玄女的離鏡猛地抬起頭來,似乎極為詫異,難以置信地喚道:“阿音?”
被他護在懷中的玄女身子顫了一顫,一雙眼望過來,驚恐地睜大了,訥訥道:“墨淵上神。”
想是將夜華認作了墨淵。我勉強與離鏡道:“不想這麼快就又見著了,鬼君好手法,老身方才差點就被鬼君一招斃命了。”
他丟了玄女疾行幾步到我面前,卻因夜華的仙障擋著,無法靠得更近。我如今這一身猙獰狼狽得很,看得出來他在細細辨認。崑崙扇受牽引之術的召喚,已重回我手中,我讚歎道:“鬼君娶的這位王后果然不錯,即便七萬年前那場惡戰,老身亦沒被逼得這樣過,今日領教了。”
離鏡的臉色比我這嚴重失血的人還要白上幾分,惶惑道:“阿音,太子殿下?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鬆鬆摟著我的夜華沉聲道:“離鏡鬼君,本君也正想問問你大紫明宮,這是怎麼回事。”
我回頭與夜華道:“你這話卻問錯了物件,左右是玄女王后擄了我師父與你兒子,你原該問問離鏡鬼君的這位王后才是。哦,糰子暫且沒事,你不必憂心。”
夜華柔聲道:“那也是你的兒子。”
繼子也是兒子,我違心道:“好吧,也是我的兒子。”
離鏡訝然道:“兒子?”我點了點頭。他眼神明暗了幾番:“你……”你了半日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又回頭去望玄女,夜華也望著玄女,我見他們都在望玄女,便也就一同望著玄女。
她手中的那顆明珠早被夜華一道電閃劈得粉碎,跪倒在糰子的冰棺跟前,見著離鏡望她,眼神迷亂道:“陛下,陛下,我們的兒子終於能回來了,你看,我給他找了個多好的身體。早知道墨淵的身體對我們的兒子有用,當初白淺那賤人來我們大紫明宮向你討玉魂,你原該給她的。啊,不過想不到,沒有玉魂她也能將墨淵的身體養得這樣好。陛下,你往日嫉妒墨淵,從今往後卻萬萬不能這樣了,他就要是我們的兒子了……”
離鏡大喝一聲:“住嘴。”
玄女茫然道:“陛下,難道是我說錯了,你當初不願將玉魂給白淺那小賤人,不就是因為嫉妒墨淵嗎?可如今他就要是我們的兒子了,啊,對了,你還不知道白淺那小賤人是誰吧,青丘的白淺,她就是當年的司音神君呀……”
夜華的手一震。
我掙開他的懷抱,撐著崑崙扇走出仙障,冷笑道:“玄女,你儘可以試著再辱我師父一句,試著再辱我一句。我師父的仙體無上尊貴,受了我七萬年的心頭血存到至今,怕是你的兒子承受不起。”
離鏡猛地轉過身來,雙目赤紅,幾步到我面前:“心頭血,你是說……”
我退後一步,恨聲道:“鬼君當初是怎麼以為的,以為我沒你的玉魂便保不住自己的師父?玄女說的鬼君可是聽明白了,青丘的白淺本就是一頭九尾的白狐,九尾白狐的心頭血有什麼功用,你正可以去問問你的王后。”我指著自己的胸口,斛那鬼將的那支劍尚刺在左胸處,沉沉笑道:“那時候師父的仙體傷得很重,需每夜一碗心頭血連養三月,我在那場戰事中身體受損得也很嚴重,若每夜取自己的心頭血養著師父,怕支撐不過三個月,想著你我總算早時存了些情誼,厚著臉皮來你大紫明宮求賜玉魂,彼時,離鏡鬼君,你卻是怎麼同我說的?”
他啞聲道:“阿音,那時我並不知你重傷在身,我也並不知道,阿音……”
我擦了把臉上的雨水,指著墨淵的冰棺笑道:“你可知道,我是怎麼支撐過每夜取心頭血的那三個月的?如今,若說我白淺還是個善神,也只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