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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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種情緒,不容被拒絕,不容被褻瀆。他不肯放過我,似乎打算將從前那些恩怨情仇一一分算清楚,而且睚眥必報,不肯吃虧半分。
我不示弱,不得掙扎,也不代表我委屈就範,他的舌劃過我唇邊,靈巧的可以,我逮不到那片巧舌,只管照準齒邊薄唇,狠狠咬了下去。頓時間,唇齒之間蔓延著腥鹹的血味濃重,他竟連頓也未頓,絲毫不受任何影響,仍舊我行我素,似乎更加步步攻城略池,像是要把我吞下入腹那麼堅定。
我對血有種厭惡,從前看見二皇子的屍體,看見珍妃要緊的牙關,想起父兄,憶起靜和,血給我的印象當中,除了死亡,便是陰謀詭計,是最不吉祥的預兆。於是狠狠推開他胸口,想要掙脫,可即便是碰觸到他傷口,他始終不成屈服,一隻手從我肩膀滑到我頸項,牢牢的扣住我後腦,讓我不得動彈。
廝殺,搏擊,迅速的比我想想中的要快,於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
“將軍?”
“將軍?”
那是孔裔的聲音,江欲晚聞聲抬了頭,有種意猶未盡的迷醉表情,不顧我的寒眉冷目,臨了還用舌舔過泛著血光的嘴唇,挑釁的意味十足。
他倒不急於側身鑽出這桎梏的石縫,似乎看好戲的心情與我道:“滋味不錯。”
我瞭眼看他,也不見怒氣,輕描淡寫:“那還真是委屈我了,因是將軍的味道極差。”
我扭頭朝外看了看,見趕來的確是孔裔等人,人不多,只有三五人而已。我調過頭,沒準備出去,反問:“緊要關頭,這人可否值得信任?”
江欲晚瞥了外面一眼,淡淡道:“孔裔是自己人,大可放心。”
聽聞他這般說,我方才放下心,無波無緒道:“將軍請。”
孔裔見到江欲晚現身,彷彿看見神佛臨世一般,許是看見他胸口的傷,面目變化前所未有,我倒也第一次見他這般色變。
“將軍,你可還好?傷在哪裡?”
話音剛落,幾人圍了上來,孔裔架起虛弱的江欲晚,抬頭看向我,眼神裡滿是不善,隨後掉頭就走,可還沒走出幾步,聽見江欲晚輕聲道:“扶她上馬,孔裔,你去護著,不得出半分差池。”
孔裔本是不願,卻也沒有辦法,於是把江欲晚交給他人,折身朝我走過來。
我勉強扯了嘴角,饒是自尊心再高,再不願接受孔裔的幫助,卻也得乖乖聽話,順從的被救助。許是精神極度緊張過後,人的身心和肉,體在鬆懈下來 的一瞬間迴歸真實,便頓覺無處不疼,無處不灼,疼痛沿著四肢百骸,傳向身體各處,而當初竭盡全力的拖行屍體和承擔江欲晚的體重,已經讓我透支所有的氣力,雙膝一軟,還未等孔裔扶我,我已癱軟在地。
_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馬匹顛簸,路途漫長,從黑夜走到黎明,孔裔不說話,而前面的江欲晚更是沉默,他闔目,臉色愈發蒼白。許是走的夠遠了,應是離徐莊縣有段距離,一行人方才停住腳,深山密林,剩下的路途,不能騎馬
江欲晚走走停停,我隨著他身後,而孔裔已經顧不得我,跟著其餘幾人輪流揹著江欲晚前行。我已是無力,虛脫,遲緩而吃力的跟在最後面,江欲晚昏昏沉沉,醒時便要看見我在身邊,孔裔才會喊停,我方才能借此機會休息一下。天大亮之時,我們已經入了林子深處,林子上空已被樹冠盡掩,露水浸溼衣服,捱了許久都不幹。
直到接近晌午的時候,方才走到一片開闊處,就在山道不遠的半坡上,我看見了許多人駐紮在那裡。越走越近,我幾欲拖行,只是在方愈看見我的那一瞬,便急匆匆奔至我面前,驚聲道:“夫人,您這是怎了?”
江欲晚被扶進帳中,然後有幾人進進出出,似乎情況危急的很。
方愈陪我坐在帳外,不敢多問,只是細細幫我包紮手臂上無數傷口,輕聲道:“夫人,您的手臂上何時有如此之多的傷疤,舊傷才好,新傷未愈。”
我沉默,不願說話,心中總有滿溢的某種情緒不得紓解,許是江欲晚那一身傷有保護我所致的成分在,我雖不認為那與男女情愛有何關聯,可到底還是領著一份情的。
“夫人您好命,看將軍為了您不惜冒生命危險,但說同生共死,死心塌地,也無外乎如此地步,死亡面前,又有誰不怕呢?”
方愈慢語,頭也不曾抬過:“夫人說過,是讓我忘了從前,免得深受牽連嗎?可方愈不曾這般做想,像是從前將軍尋我回來的時候,予我道‘有很多的虧欠和捨棄是不容易被遺忘的,那個欠你的人還在,那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