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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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重澐,原與你婚配之人本是我而非李哲。”江欲晚淡淡一句出口,似乎若無其事,雲淡風輕,他銜笑,一點都不像在說起一件離奇的蹊蹺往事。
聽聞他天驚石破的一句,讓我的心著實如晴天霹靂,猝不及防,那種震驚像是顛倒了紅塵,往復了輪迴一般難信。任是我當初如何猜想,也無論如何想不到這樣一個當初,而至於這一切,我從未從父兄那裡聽聞半句。
而我更不懂,他跟我說起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什麼目的。只是在他輕聲念出我名字的一瞬,心尖不免狠狠顫了一下,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微亂的呼吸聲。
“廣寒宮絕美,昀妃福貴,對你的選擇來說終是值得。而若非蕭家遭誅,蕭公有託,我也不會前來尋你,斷便斷了,只當是緣淺。”
江欲晚盯著我的眼看,那雙流彩而深邃的眼,一汪墨潭般,漆黑的,冰冷的,望不見底。
“可終究蕭重澐只有一個。”江欲晚微微側頭,這一句話說的無足輕重,一出口就隨著晚風飛遠了。
我突然微笑,不想解釋一字半句,也不會感到遺憾,或是將胸腔之中充斥無數難以言語的悔恨,很多東西得到也會失去,很多美好來過也會消失,不見得任何原定,都會一如既往,天長地久。
我彎起嘴角,學他的語氣:“就這僅有的一個也已經死了。”
他嘴角的笑慢慢變冷,殘留下來的,固執掛在那裡,有些突兀。
我轉身:“後悔兩個字,對於我,太多餘。”
我慢步離開樹林,往自己馬車的方向走,迎面匆匆而來兩個人,一個侍衛,滿臉的塵土,狼狽不堪,另一個是江欲晚身邊的孔裔。他目不斜視,身形如飛,與我擦肩而過,跌跌撞撞的刮到我肩膀,我被頂了個大大的趔趄,險些跌倒,他理都沒理,直直往我走出樹林裡奔去。
我才沒走出多遠,又聽見疾走的腳步聲,我扭頭,看見身後江欲晚跟著那侍衛和孔裔正快步走出,我直覺應是出了大事。
但見江欲晚走至我身邊,狠狠扯住我手臂,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厲色,如此看來,才有帶兵打仗的將軍,該有的神色:“跟孔裔走,快。”
還不等我說話,他一聳,不看一眼,轉身離去。我不穩,往後跌過去,被孔裔扶住胳膊:“蕭小姐請跟我走。”
“沉香呢?沉香還在馬車上。”
孔裔的臉色經年冰冷,從我認識他的那日起,從未見過冷色轉暖過,他木然,沒有表情:“她跟曹潛在一起,小姐不用擔心,時間緊迫,請小姐儘快。”
我提著衣襬跟在他身後,可男人腳步畢竟過快,我忙不迭跟著,竟被地上的枯藤絆了個結結實實的跟頭,手掌被地上樹枝刺破,滲出斑斑點點的鮮血,蟄疼的很。
孔裔扭頭,依舊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沒有打算過來扶,也沒有說話。可我能看見,那冰冷的眼裡,一抹不屑的神色一劃而過。
人神共棄,可能厭惡我,嫌棄我的人遠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我竟也不能懂得,那些恨和怨是從何時開始,又到何時才能完結?
倉皇啟程,不是因為時間緊迫,而是因為後有騎兵再追。衝出去的隊伍人數不多,至少比我來到這裡的時候足足少了一半有餘,我沒見到沉香,也沒有見到德妃那些人,他們似乎並沒有跟著我們一起走。
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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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經歷過所謂的戰爭,只有些模糊的片段,那也是從書裡得知的。因為情況緊迫,馬車行進的速度快的匪夷所思,馬車裡只有我一個,兩匹馬飛奔的時候,整個車廂裡面被顛成一鍋亂粥。
前面的車伕聲嘶力竭的叫喊,鞭子抽打馬背的聲音響徹我耳邊。方桌,小椅,杯子,水壺,但凡放進去的東西統統被橫七豎八的甩落在我周圍,我隨著馬車顛簸的節奏不斷被揚起,落下,跌坐,或是撞在車廂壁上。
馬車飛馳,我偶爾能從被風鼓起的簾子裡看到不斷往後倒轉的景緻,還有騎馬飛奔計程車兵。
疼已經不再重要,我被搖晃顛簸得頭昏腦脹,胃裡的東西翻攪滾滾,像是再一動,就要噴薄而出。
車非但不能減慢速度,而是越來越快,快到有些時候,我能感覺到,車輪已經騰空而起,然後狠狠砸落在地上,輕而易舉的將我彈起。
反胃,然後是抑制不住的嘔吐,我勉強扶住窗框,身不由己的把汙穢物吐在了馬車裡,弄得一身都是。兵器交接的聲音,喊殺聲音,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