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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齊晟和江氏仍對同一個話題磨嘰著,估計還得有好長一段臺詞。身旁那人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用肩膀輕輕碰碰我問:“哎?有瓜子嗎?”
我搖搖頭。
那人低聲嘆道:“可惜了。”
說完伸手從懷裡摸了半天,遞過來個紙包來,又問:“有桂花糕,要嗎?”
我擺手:“不要,我不喜歡吃甜的。”
“哦……”那人聽我說不吃,乾脆自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地小聲說道:“你說這太子也是的,哪個女人不好搞,非得搞自己兄弟媳婦,於私德多不好啊。”
我贊同地點頭,光是東宮美人就數不過來,一個個胸大腰細臉蛋漂亮,這齊晟腦袋的確是不太好用,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中人之姿的江氏!
那人又小聲說:“聽說那太子妃也是少有的一個美人,偏偏趕上這麼一主兒,也夠倒黴的!”
這一點我也十分地認同,於是趕緊答話:“倒黴的可不只她一個,你是不知道,那東宮裡美人多了去了,都陪著一塊守活寡呢,唉!真真可惜啊!”
那人道:“要我是那太子妃,我就也爬牆上做紅杏去!”
我接道:“其實她更想爬牆上等紅杏去。”
那人又總結道:“不管怎麼說,那太子妃都夠可憐的。”
哎?說倒黴我認了,我怎麼就可憐了呢?
我這裡正欲反駁,又聽樹那邊江氏也說道:“其實……她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連孩子也沒了。”
那齊晟卻低低冷哼一聲道:“還不是因要陷害於你!”
江氏低低嘆息一聲,道:“這世上怎還會有這樣狠心的人,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
齊晟停了一停,冷聲道:“那孩子有沒有還兩說,若不是那日她在我飯食中做了手腳,我豈會宿在她那殿中,只不過一次,哪裡就那麼巧有了!……”
我聽得真是汗顏啊,原來那張氏竟然是用藥才上了齊晟的,這麼說來的確夠可憐的了。
“真是無恥啊!”身旁那人低聲嘆道。
我跟道:“確實羞恥。”
勾引個男人都得用下藥的手段,還落人口實,張氏啊張氏,你真是白瞎了你這副好身材啊!
正感嘆著,身邊那人已是吃完了手裡的桂花糕,順手就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啪,啪”幾聲脆響,我頓時風中石化了……
樹那邊傳來齊晟的冷喝聲:“誰?”
我張著嘴,眼睜睜地看著身邊那人突然猴子一般靈巧地竄到了樹上,再然後,就是齊晟身姿迅猛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今日雖是十五月圓之日,不過因是在樹林深處,月光被樹冠遮去太多,所以人也只能看清個影子,齊晟用手鉗在我喉嚨處,低頭好一陣瞅才認出是我來,手指頭總算是鬆了鬆,壓著怒氣問道:“你在這做什麼?”
我用手摸著脖子抬抬眼皮翻了翻上面,再看向齊晟,試探地問:“如果……我說在這看月亮呢……你……信嗎?”
夜色太黑,我看不清齊晟的眼神,不過就看這情形他是不信的,我心裡正思量間,他的手卻是放開了,冷聲對我說道:“回去!”
哎呀!我巴不得有你這句話呢!聽了趕緊就撩著裙子往回走,剛走兩步無意間瞥見另一棵樹後的白色裙角,忍不住一時又犯了好心,停下回身對齊晟說道:“哎!你告訴她一聲,以後要是來這種黑地方,就穿個深色的衣服,白色的忒顯眼,讓人看見了不好!”
說完,也顧不上看齊晟的表情,連忙撩著裙子小跑了出去,誰曾想事壞就壞在多嘴上!就因多了這一句嘴,本來都沒事的事了,就又給自己招了禍根來。
當晚結束了宴席剛回到東宮,齊晟便宣佈我被禁足一個月,當時他這一說,大夥都愣了,我更是愣愣地看了他半天,心道好你一個齊晟啊,你小子過河拆橋這手倒是利索啊!你當我在東宮裡容易嘛,也就剩看看美人過過乾癮的樂趣了,就這一點,你還給我斷了!
再說!為什麼允許你和兄弟媳婦在湖邊看看星星看看雪的,為嘛我一個人看看月亮就不行了?天理何在?啊?他奶奶的司命星君!
大夥都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被禁了足,我自個肚裡清楚卻又不能說,於是只能讓大夥先悶著。綠籬更是替我委屈得不行。綠籬小同志本是抱著極大的革命熱情陪著我去參加晚宴的,中途只不過去了趟茅廁的功夫,回來就發覺我和齊晟都不見了,後來見我和齊晟一前一後地從外面回來,還道我和齊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