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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月的陽光下登山,四周綠樹鬱鬱蔥蔥,山間不知名的野花開得正好,偶爾有花香隨風飄來,小粉蝶在花間飛舞,身邊還有個養眼的帥哥一路為你指點景緻,真是件愜意的事情。
林葉心情放鬆地漫步在山路上,後山的路全是些黃泥路,走的人多了,踩得很實。“之”字形的山路蜿蜒而上。到了山腰後,漸漸沒有了人聲,只有大自然的聲音。兩人不急不徐地走著,默契地沒有開口。走了近二十分鐘,終於到了山頂。
山頂有一隻石徹的涼亭,上書兩個古字“望鄉”。林葉看了一眼,再繞著涼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其它字跡。
“你認識這兩個字?”崔七月看到她轉了一圈又來打量這兩字,問了一聲。
林葉沒有馬上回答,想了一下,才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個涼亭造在懸崖上面,這一邊山下是高低起伏的丘陵。林葉離開涼亭,到了另一邊的山頂,整個基地呈現在眼前。
基地四面環山,只有入口方向有一個山谷,入口兩邊,兩座山峰對峙。從山谷入口到基地的第一排建築——黑白雙樓,足有兩千米的距離。林葉抬頭看了下太陽,太陽已經偏向了基地入口方向。
“我們身後是東區?”林葉抬手指了下入口,“那邊是西面。”
“嗯,失落的世界入口,在那個方向。”
林葉回憶起上次張老師的那張地圖,開口說:“在元野的核心區。我們實踐時用的地圖上沒有標明。只標註了元一基地。”
〃地圖也分檔下發的。張揚拿的是D級圖。”
原來張老師叫張揚呢,看他帶隊時的表現,倒是有點像。
林葉俯瞰整個基地,看著掩映在綠樹紅花中的別墅群,指著那兒問“崔七月,你住在那兒嗎?”
“嗯。七十二號樓。”
“這一片,”林葉劃了個圈,“一共有多少棟別墅?”
“213棟。”
“這麼多!”
“不多。1到40號樓是基地管理層的宿舍樓,151棟開始,住了些中級旅行者。”
“一棟樓住幾個?”
“管理層一般是一家子住一起,高階旅行者看各人意願,有些獨住,有些合住。中級的,往往一隊人住一樓。”崔七月說著指了下排屋說:“這幾排屋,9號樓住著中級旅行者,1號樓和2號樓是初入訓者的宿舍。”
林葉聽著算了下:初級和中級旅行者最多,每年初入訓的人和高階旅行者數量差不多。每年篩選出來具備潛力的人不多,停在初、中級的人卻不少。看來成為初、中級旅行者是第一道坎,成為高階旅行者是另一道坎。
“這裡面,住有超級旅行者嗎?”
“超級,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
“葉前輩也住在這邊吧?”
崔七月看了一眼笑嘻嘻的林葉,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是的。葉前輩,名叫露露。”
林葉一聽到“露露”這個名字,馬上冏了:這麼有愛的名字,和那個瘦高、嚴肅的黑衣女人怎麼也聯絡不起來。
“我剛聽說這個名字時也跟你差不多的反應。”崔七月笑看了眼林葉,接著說:“不過,聽說葉前輩剛進基地受訓時,是當時那一屆,長得最漂亮的女生,性情也跟現在不一樣。”崔七月沉默了下。
“後來發生什麼了?”
“出任務時發生了意外,一隊人只回來兩個,而且身上都帶傷。那時她還是中級旅行者。沒有回來的人當中,有一個是當年公認最有天賦的年輕人,也是葉前輩的戀人。”崔七月簡單地介紹了幾句,明顯不想詳談,不知是不瞭解情況,還是不願意多說。
林葉沉默,不幸的人各有不幸。
崔七月半晌沒有開口。
一陣山風吹過,後山的樹林發出了沙沙的響聲。林葉打了個寒顫,崔七月見狀說:“起風了,回吧。”
從後山下來後,崔七月問林葉還有什麼地方想去,林葉想了想說:“今天接受的資訊有點多,我還是先回宿舍好好理理吧。謝謝你陪我爬山踩點,崔七月。”
“踩點?!”
“這是蓋亞他們的說法,就是熟悉環境的意思。”
崔七月無語:幾時這種盜匪的術語可以這樣用了?莫非他已經不是年輕人,跟不上現在的流行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林葉揮揮手說:“改天再告訴我你的喜好吧。”轉身要走。
“等一下。”聽到林葉的話,崔七月到了嘴邊的“我送你”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