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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張遼哈哈一笑,道,“倒是在下失禮了,劉太守請。”
劉繇當下也不客氣,邁步走進了大堂,他官職是太守,與張遼俸祿相當,在官階上基本持平,但二人分管政務和軍務,尚分不出大小。按漢朝以前的官階劃分,太守主管一郡軍政事務,劉繇還曾任過刺史,因而暫時還沒從過去的角色完全轉變下來。
在他自己的感覺中,要比張遼官職稍微大一些,先前之所以對張遼客氣,只是因為張遼是凌雲身邊的人,他不想多惹麻煩。
他帶來的數百人與皖城的一眾大小官員見劉繇與張遼進入大堂,他們都沒經過允許,誰都不敢擅自進去。
就連老管家將張遼領出來之後,也是趕緊退到了後邊迴避了。
大堂上,現在只有劉繇和張遼二人。劉繇索性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對張遼說道,“張將軍,你我都屬同僚,同在主公帳下為官,還應彼此多多照應。實話和你說了吧,這皖城縣令李休乃是劉某如夫人的兄長。日前夫人哭泣相求,求劉某務必救救李休。在下也是難以推脫,還望張將軍能高抬貴手。劉某已備下厚禮,望張將軍能給劉某這點顏面。你我都知道,官場上,這點小事根本不是什麼事,咱瞞上不瞞下,在下視張將軍為好友都直說了,望張將軍能體諒劉某的心情。”
張遼面無表情地說道,“劉太守,這麼說你是想徇私枉法了?”
“哈哈,張將軍,不要說得這麼難聽。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何況昨日你已經斬了一干人等,既然木已成舟,劉某就不再追究。若張將軍非要與劉某做對,並沒有什麼好結果。”劉繇見張遼依然緊追不放,於是沉聲說道。
張遼道,“難道你還敢對張某人動手?”
劉繇沉著臉說道,“我劉繇昔日為揚州刺史,還沒有誰敢這麼和我說話。今日你假傳主公令諭,干擾本官政務,意圖不軌,行刺本官,就這幾條,殺了你,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張遼不怒反笑道,“你能掩得了悠悠之口,今日便是在喬家,喬家人難道不知道真相?縣衙的眾人就不知道真相?”
劉繇陰笑道,“張遼,大不了全部滅口,這有何難。”
說著話,他朝大堂外快步跑去,邊跑邊喊道,“來人,有人要行刺本官。”
劉繇的親兵聽到喊聲,立刻手持兵器闖進大堂,等軍士進來之後,劉繇停住腳步,指著張遼道,“此人行刺本官,給我拿下。”
那些軍士立刻一擁而上就要把張遼圍起來,這是張遼大喝一聲,“來人。”
從後堂立刻湧出百餘護衛,保護在張遼身邊。
劉繇見那些護衛都穿著百姓衣服,立刻喊道,“張遼勾結亂民,意欲圖謀不軌,全部拿下。”
張遼喝道,“劉繇你想造反不成?你就不怕主公追查下來?”
“張遼,你少拿主公嚇唬我,就是滅了你也神不知鬼不覺。”劉繇笑道,這些親兵都是自己的嫡系,而張遼那些人在他眼中彷彿已是死人一般,所以他說話並沒有顧忌。
他的話音剛落,後堂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說話聲,“是嗎?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嗎?”
劉繇聽到這句話,身上立刻打了一個冷顫,這聲音他記憶太深刻了。可是他還是難以置信地看想後堂。
凌雲邁著步子從後堂慢慢走了出來。
見果真是凌雲在此,劉繇知道自己完了,事情的前前後後凌雲肯定都知道了。難怪張遼有恃無恐,原來是凌雲在這兒給他撐腰呢。
他心中思緒起伏,一時之間,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解釋。
而他手下的親兵也都曾見過凌雲的樣子,看到凌雲出現,亦如同劉繇一樣呆住了。只是他們的手中都還握著兵器。
張遼喝道,“主公在此,還不參拜?”
那些軍士如夢方醒,立刻跪倒在地,劉繇也跪了下來,“參見主公。”
凌雲緩緩走到主位上坐定,看了看跪倒的一群人,對劉繇說道,“劉繇,你好大的膽子,這次你罪責可是不輕啊。”
劉繇低著頭道,“主公,在下一時糊塗,還請主公從輕發落。”
“從輕?”凌雲陰沉著臉說道,“在我心裡沒有輕與重之分,只有律令一詞。我且問你,按律令徇私枉法、栽贓陷害、草菅人命、該當何罪?”
“降級、罰俸、囚禁、仗責、斬首,依情節而定。”劉繇如實回答道。
“哼,虧你還知道律令。今日你意圖謀殺威武將軍,只這一條,該當何罪?”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