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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是皇后蘇陵所寫。”晴天霹靂,風澹的笑意,看上去竟然有些嘲諷。
“是嗎?太子可真是交友廣泛啊,還認識深宮中的女子。看上去,你們二人兩情相悅啊?”言溱壓下心裡的疑問和躁動,不急不緩地回道。這句話,要是回的不好,可就是你喜歡,去勾引的,否則,深宮中的女子,哪來兩情相悅?
“澹不才,在幼年與陵兒有一面之緣。許是緣分,澹剛到此地,又見到了上香的陵兒,慢慢熟稔了起來。正欲娶她為妻,卻是知道她入了深宮。”風澹長長地嘆了口氣,惆悵又繾綣地說道。情意綿綿的雙眼又看向了那份信,伸出手指溫柔地觸控著那一行字。恍若無人,又恍若,蘇陵就巧笑倩兮地站在眼前。
言溱被風澹這一番動作言辭激得口有濁氣,蓄勢待。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抓蘇陵到這裡,好好質問。只是,昨夜信誓旦旦的相信彼此還在眼前,他不該如此武斷。就算有這樣的事情,那也是過去了。蘇陵的現在,將來,都是他的。如此一想,哪還有耿耿於懷,言溱驀地笑開:“太子,這些過去的事,也沒有必要再提了。皇后進了宮,事情已成了定局。朕想你也是希望她幸福的,陵兒也與朕同床共枕,結為夫妻,她常常說道這是她最開心的日子。這樣的美好,她也是不希望有人破壞的吧?”
風澹現言溱的怒氣已經抽離,反倒是隱隱的炫耀。他覺得好像,一代帝王,還自得於得到了香甜的糖果,可是,帝后之間的信任,又讓他笑不出來。
“既然皇上這麼說,確實是風澹唐突了。風澹告退。”此時,瀟灑點才好。風澹微微俯身,想要拿走那封信。
“事情都已經過去,這信啊,也沒有存在必要了,還是交給朕處理吧,朕可不想,皇后的墨寶,流落他方。想來,陵兒也是希望與過去做個了斷,開始新生的。”抬出蘇陵,不是說你們情意深厚嗎?連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嗎?
風澹噙著微笑,追憶不捨地望了信一眼,忽的直起身,不讓自己再看,像是割捨了珍寶,回道:“任憑皇上處理。只是,皇上定要好好對待蘇陵。”加深了自己的深情款款,使得言溱愈加相信兩人有個曾經。
“朕知曉了,太子好走,朕失陪了。”風澹的交代,像是自己會怠慢了蘇陵似的。言溱的笑容淡了些,不細看卻是無法看出。風澹沒有錯過言溱的一個神情,見得這個樣子,才有些開懷。略帶矜持地告退了。
這種事,風澹沒必要捏造,那麼,這一行字,確是陵兒寫的嗎?不負相思意,這樣直白倔強的口吻,有些像蘇陵的風格。言溱覺得,蘇陵是那種要麼不愛上,一愛上就會付出所有信任與心思的人。她那麼斷然地跳下去,也是她性子中絕然的表現。那麼,但當初她說我愛你,難道只是為了推脫洞房嗎?如果沒有後來的交心與坦誠,是不是,蘇陵就永遠不會接納自己,永遠忘不了風澹?
言溱滿心的醋意,雖說他現在得到了蘇陵,可是如果……,要是……,他就失去她了。只有愛情,才會讓人那麼患得患失。
他必須承認,剛剛從風澹嘴裡喊出陵兒開始,他就差點按捺不住自己。陵兒,應該是他一人的稱呼,蘇陵,更是他一個人的。
言溱將那一行字最開頭的澹字撕掉,再看那一行字,果然順眼不少。嗯,言溱收好信條,從今往後,這就是蘇陵寫給他的。
第六十章 紅袖添香
曉月相知,盈盈水間。漫天的星斗,為正在批改奏摺的言溱點燃一份光亮。風澹的那一封信,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擾亂了他的心,因而到了此刻,他還是點著燭火,用硃筆點點畫畫。
“娘娘,皇上到椒蘭殿就寢,您可以準備一下。”來傳旨的公公滿臉堆笑。
“本宮知曉了,皇上怎麼還未過來,已是亥時。”言溱今日出了什麼狀況嗎,怎麼還沒有到?蘇陵見著言溱還未過來,詢問道。
“啟稟娘娘,皇上還在軍機處批閱奏摺。”公公笑容未變,起身告退。
軍機處,是存放各種重要檔案的地方,蘇陵從未踏足,後宮不管朝內事,是蘇陵樂得輕鬆的觀念,可惜,這一次,為著那一本賬本,她怎麼,都該去一趟。
“皇后娘娘駕到。”蘇陵碰著一碟子香酥花田糕,娉婷搖曳地走進了軍機處。軍機處精簡樸實,黃梨木的各色擺設。
“陵兒怎麼來了?”言溱從奏摺中抬起頭,正好對上蘇陵含笑的眼,默契十足地勾起唇角。
“看溱太過辛苦,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