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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以為他說的是對兩個人的評價,她揉了揉眉心,道:“對啊,就是因為兩個都不錯,哀家才煩心。溱兒,你也知道蘇家的勢力很大,必須要選一位蘇家的女子進宮來鞏固你的皇位。然而兩個都進宮,這恩寵也太大,可選擇其一,兩人各有千秋,哀家也不知道選誰好。”
皇上不以為然地笑笑,他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件事啊。他思索了片刻,說道:“母后既然選不好,就兩個都收了吧。”太后連連擺手,說:“不好,哀家已經說過,那樣蘇家就真的權傾朝野,可以一手遮天了,恩寵太大。”皇上笑道:“不是讓兩個人一同進宮,是一個進宮,一個嫁給三弟。”太后孕育了兩子,一個是皇上言溱,一個是三王爺言軒。
聽得這句話,太后抬頭,終於笑了:“皇兒說得不錯,那到底哪個給你,哪個給軒兒?”“此事就容朕和三弟商量一番。”皇上回答,其實他是想要蘇陵的,但場面上總得做一下,以示他的公平。“皇兒告退。”他站起身說道。“去吧。”太后揮揮手,語氣輕快了些許。
“宣三王爺言軒到御書房覲見。”走出太后的寢宮,他對隨從說道。隨即他去了御書房處理政務。
等他的奏摺批改到一半,三王爺言軒終於到了。“皇上宣臣弟又有何事?”言軒下跪請安後問道。言溱放下手中的硃砂筆,抬頭說道:“母后為蘇家二女如何處置煩心,朕提議一個嫁給你,一個進宮,你喜歡哪個?”
言軒對兩個人都無太大接觸,只依稀記得蘇陵倒很有趣。算了,對於這種政治婚姻,他無法選擇,倒是哪一個都無所謂,就讓皇兄裁決吧。他跪倒,回答:“全憑皇上做主。”言溱早就料到是這樣,笑了,上前扶起他,說:“三弟不必多禮,既然如此。那就讓蘇陵進宮,讓蘇潼嫁給你吧。”說罷,他吩咐身邊的太監擬旨。
這道聖旨很快到了丞相的手中,丞相接旨謝恩,用些許金子打了前來宣旨的太監。他慢慢地走進了書房,露出了陰婺的笑容。這才是第一步,這一步他很滿意。
不過片刻,這道旨意就傳遍了。大家都對蘇家的榮耀很是羨慕,上門拜訪的人更多了,一時間坐無虛席。蘇家的榮耀,真真到達了巔峰。蘇陵看著人來人往,丞相明明知道皇上的忌諱,卻仍然不知改變。她的嘴角帶著一絲諷刺,不要貪心不足蛇吞象了才好。
第十一章 出嫁(一)
旨意下來的當天,蘇陵就已然知曉自己要入宮。對於這點,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並不驚訝。倒是蘇潼來鬧過,還以為蘇陵是用了什麼狐媚的法子勾了皇上,明明她連才藝都未展示,就讓她做了皇后,而蘇潼卻是王爺側妃。蘇潼是那麼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敗。蘇陵只淺笑,心中不屑她的舉動,難怪丞相要找他人,蘇潼嫉妒之心太重,確實不能勝任。
丞相也遣人來教導蘇陵入宮後的禮儀,說的好聽,不過是扯著這光明正大的袍子,來教她裡面的勾當罷了。
不過丞相也到真是有心,唯恐她不能在第一次討好到皇上,硬是在她眼前演起活春宮,還附人在旁講解。讓蘇陵有些臉紅,又對丞相更加失望,嘴裡說的再好聽,還不是將她作為一顆棋子,去討皇上的歡心。
之後大家都一陣忙亂,誰讓蘇陵和蘇潼都要準備出嫁呢?蘇陵辭退了眾人,只留小令和芙蓉為她打扮,早就知道她們的手藝了,何必浪費。
“小姐,穿這件可好?”小令拿著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問蘇陵,這件嫁衣是御賜的。蘇陵抬頭看它,現它有著細細的紋路,淡淡的花紋,有著大紅的雍容,又用金色勾勒出一隻展翅的鳳凰,熠熠生輝。蘇陵看得有些痴了,看來蘇府的權勢,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她進宮,竟然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蘇陵點點頭,連聲說“好。”並且吩咐:“小令,芙蓉,你們不要再找了,就以那紅色嫁衣為準吧。”看著那件嫁衣,蘇陵眉頭緊皺,這樣的恩寵,著實讓人不安。
選好衣服,就開始弄頭飾,雖然蘇陵一再申明不要太複雜,她們仍然弄了不少,沒辦法,誰讓她要大婚,且嫁的不是普通人家,申明無效後,蘇陵只得隨她們去了。
裝扮了將近一個時辰摺合成的話是兩個小時,她們終於弄好了,蘇陵是很早起來隨她們裝扮的,此時已有點昏昏欲睡。什麼事都不幹讓你乾坐著真是不好受啊。
隨著小令喊了聲:“小姐,好了。”蘇陵睜開了眼,本來還有點想睡覺。一看鏡子,徹底清醒了。鏡中的女子著一襲紅色長裙,梳靈蛇髻,髻上斜插一隻釵,釵是鳳凰形狀,嵌著一顆紅寶石,卻絲毫未奪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