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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刀劍在手,仍是備戰的姿勢。無情定住,不明所以地望向我,似有不解。
“一針下去,並不會致命。”楚翼眉間的笑意盎然。
“公子可曾聽聞攝魂一線針?”我緩緩勾起一抹隱約而涼涼的笑。
“攝魂一線針?”楚翼與佔南風不約而同地出聲,表情驚疑。
無情迅速走來,寒薄劍刃橫在佔南風的頸間,銀白鋒芒凜然閃動。我看見無情眉宇間的驚訝與讚賞,轉眸笑道:“怎麼?沒聽說過?”
楚翼半信半疑,仍然從容得不露絲毫破綻,“攝魂一線針乃春秋老人的獨門絕技,難道你是春秋老人的入室弟子?據我所知,春秋老人從不收徒。”
我嗤的一笑,“這只是傳言,我所使的便是春秋老人的攝魂一線針,若公子不信,大可一試。”
無情沉吟道:“傳聞攝魂一線針,只須一針下去,便可取人性命。”
我緩緩道:“並非傳聞,確有此事。”
佔南風盯著我,目光凝定,若有所思。楚翼仍然將信將疑,美眸凝聚起異樣的光芒。
無情拽著佔南風,劍刃逼近,冷漠地威脅道:“信與不信,你們自行選擇。”
第50節:驚情(2)
楚翼忽然一笑,“你是右手劍客無情?”
“正是。”無情拉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張再無亂髮遮蔽的臉孔。
“好,我就賣右手劍客一個人情,你們走吧。”楚翼抬臂,黑衣人如水隱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公子……”佔南風叫道,欲言又止。
“爽快!”無情的臉色蒼白得詭異,漠然道,“公子的人情,我不會領。”
我們退到宅門外,無情推開佔南風,扣住我的手,飛奔在夜色下。
奔了一陣,我倉皇回望,後面果然沒有追兵。楚翼當真放了我們嗎?不會再派兵追來嗎?我提出疑問,無情道:“楚公子翼既已應允,便不會失信於人,他不是那種反覆的小人。”
他伸指在口,吹了一聲口哨,片刻,一匹駿馬從濃稠的黑暗中奔過來。他將我扶上馬背,接著躍上來,策馬奔騰,前方的黑暗與虛無撲面而來,望不見前路。
正如那日與趙慕共騎一馬那般,無情亦緊貼在我身後,我雖覺尷尬,但也不作多想。不多時,我便發覺他的頭靠在我肩上,他整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好像已睡著一般。
糟糕!那箭傷必定很深,他該是失血過多,以致無力支撐……
濃夜如染,駿馬四蹄如飛,踏夜馳騁。
這黑馬頗通人性,奔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停下來。月色愈發清亮,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和一片柔軟的草地,小河對岸不遠處,是綿延不絕的密林。
耳畔響起砰的一聲,我回過神,發現無情已落馬在地,狀如死人。我立即下馬,手指扣上他的脈,倒抽一口冷氣——是中毒之象,那支冷箭淬有毒液。
楚翼,要置趙慕於死地。
我恨恨地想著,大罵他卑鄙無恥……思及無情,立即施針將他體內的毒液逼出來,好在箭上的毒並非什麼難解的劇毒,不消多時,無情便嘔出一大口烏血。接著,我撕下衣角包紮他右胸的箭傷。
月色迷人,整個天地像是籠了一層淡淡的輕紗。
我靜靜地坐在草地上,一時無眠。自從隨趙慕出門尋劍,無情出現了兩次,一次擊退無淚,一次孤身涉險救我,而兩次都受傷……如此看來,他一直跟著趙慕與我,暗中保護——我,不知是他自願所為,還是趙慕的安排。
我側眸看他,他安靜地躺在草地上,臉在浮白的月色下顯出一種別樣的剛毅。他總是為我涉險,我該如何償還他的恩情?他從不言說自己的內心所想,讓人不可避免地忽略他,實則他並非一個絕情絕義的冷血劍客。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總在我危險的時候現身救我。
嘆氣……
睡意襲來,卻突然聽見輕微的聲響。我扭頭一看,無情眉頭緊皺,嘴唇蒼白,側身蜷縮著,似乎覺得很冷。我暗道不妙,手按上他的額頭,果然,因箭傷而引起高熱。
他之所以受傷,都是因為我,我不能看著他受苦而什麼都不做,現下正是夜深時分,無法採集草藥,只能略盡綿力了……
我將他抱在懷裡,希望能減輕一點兒他的寒冷與痛苦。
不知不覺,我也睡過去……感覺有些刺眼,我微微睜眼,霞光燦紅,一輪紅彤彤的耀日於東方冉冉升起,普照蒼生,身上的冷意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