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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刀敢怒不敢言,賠笑道:“這款限量般的龍之心ZIPPO就孝敬兵哥您了。”
廖學兵繼續替他搜身,摸出個錢包,一串鑰匙,一把“啄木鳥”摺疊尖刀,把鑰匙扔還給他,其餘通通揣進自己衣袋裡:“我說你幹嘛來了,原來是給大爺送東西來的。”
“兵哥,您就留幾十塊給我坐公交車回去吧。”阿刀苦著臉道。
“哦,我忘了,公交車兩塊,就讓你舒服點吧,空調公交車三塊。”在錢包裡抽出三張紙幣塞進他上衣口袋,道:“還有你左手的戒指,項鍊,通通脫下來。”
“啊!兵哥,這戒指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戒在人在,戒失人亡……”阿刀還待再說,看見他啪地把摺疊尖刀開啟,拎在手裡晃來晃去,頓時不敢多話,乖乖把戒指褪下遞到他手裡。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一名戴眼鏡的瘦弱男青年搶劫五六名滿臉彪悍的小混混,只怕他死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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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學兵把目光移到另一個看起來桀驁不馴的學生混混身上:“該你了,自覺點。”
那學生比他高大得多,眼睛裡盡是“不爽”兩個字,拍開他的手掌,道:“操你媽,敢動老子試試。”
隨著他剛剛落下的語音,“啄木鳥”已經插進他的大腿又拔出來。一股血箭激射而出。那柄啄木鳥摺疊小刀刀身細窄尖利,除了用來捅人外基本沒別的用處,近年來被警察部門列為管制刀具,常人不得攜帶。
那學生還欲還擊,可是身體不受控制,扶著刺痛的傷腿慢慢軟倒,鮮血染滿整條褲管。其餘幾人都驚呆了。
廖學兵一腳踹在那學生的臉上,他哎呀一聲,不由自主噴出一枚斷牙,仰後翻倒,重新爬起來時腮幫鼓起紅彤彤老大一個腫包。“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兵哥,他們都是龍王山中學的,我見路程近帶過來幫一個小弟辦件小事。”
嘿嘿!廖學兵想起昨天鍾佰拍著胸口說:“我的老大是光頭黨阿刀!”哪能猜不出他們來做什麼?分明就是來修理自己的。可惜阿刀不知道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就是飛車黨老大,為了一千塊興沖沖趕過來,結果碰上這個煞星,血本無歸。
“辦什麼事?不知道圓湖路是我的地盤嗎?”
“呵呵,兵哥,我有個小弟在裡邊讀書,想叫我替他教訓他們班主任……”阿刀小心翼翼看著老廖臉色說話。他不是不想打,而是那天晚上老大周福原的慘狀給他的震撼太大,不敢輕舉妄動,自己這邊雖然有六個人,可萬一動起手來,廖學兵的第一目標絕對是自己,拼個兩敗俱傷也划不來。周福原身高接近一米九,全身充滿爆炸性的肌肉,他對胸肌的造型最為滿意,聲稱胸口能碎大石,可是那天事後到醫院檢查,胸口挨的那一腳,導致他肋骨斷了四根……接著又看到老廖的殘忍冷血和出手速度,阿刀慶幸選擇是對的。
“哦,原來是這樣,以後圓湖路的事我說了算,你們不用插手了。其他人把你們的東西都拿出了,手機、鑰匙、避孕套自己留著,不用拿了,我只要錢和香菸。喂喂,褲子不用脫了,買不了幾個錢的。”
有人還想說話,阿刀當先一腳把他踢倒,吼道:“他媽的,兵哥叫你拿你就拿,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是不是聾了?”那人囁嚅道:“我只是想說我有塊手錶,不知道兵哥喜不喜歡……”
廖學兵將他們的財產通通沒收,一面心想:“阿刀是鍾佰叫來對付我的,如果讓他發現我反而在收拾阿刀,會知道我是黑社會,就會上報學校要求開除我。我曾經發誓要把這份工作好好幹下去的,不能讓他知道我是黑社會,算了,還是忍忍吧。”
“這樣吧,我替你解決掉你那個小弟的班主任。你沒事可以先回去了,切記不能對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尤其是你的那個小弟,如果讓我聽到一點風聲,你就只能等著被狂砍七條街了。”
“那就太感謝兵哥了,我那小弟的班主任在二年二班,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了,我知道他是誰。”廖學兵在搶來的錢包裡點出兩百塊,“這點錢留著那不長眼的傢伙去看醫生,朱雀街有家印度阿三開的診所價錢很便宜。改天我請你吃大餐。”
阿刀表面自然是千恩萬謝,心裡哭笑不得:“好事都讓你一人佔盡了,還說什麼呀。”不過老廖言語間多少給他留了一點餘地,不至於當場惱羞成怒撕破面皮。
廖學兵漸漸走到門口,在一個別人看不到的拐角處,自己對自己狠狠搗了一拳,眼眶立即呈現一片淤青。“阿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