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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城裡人對一窩蜂追求名牌服飾的潮流開始厭煩,穿金戴銀的人漸漸少了,鄉下正好熱乎上了。
芬芳瞞著小川借錢給喜福,她再牽線作保讓銀行貸款,鞍前馬後地張羅著。滾石休閒坊開張了,店面與芬芳的鞋莊隔了兩間,蘭鳥鞋莊的主顧在芬芳的攛掇下又成了滾石服飾的顧客。對喜福來說,他剛開始的做生意像個小學生,好在他對服飾的品味拿得住。在時裝街喜福很快像被某個大人物捧紅了明星——實際上這一切離不開芬芳的支援。這彷彿是個時來轉運的季節,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它改變了喜福與彩雲的命運。彩雲在芬芳的運動下,到縣醫院上班,雖說是個臨時工,總算有了個落腳點,且每到月初有了一份工資。彩雲快樂起來。而喜福辭掉了代課教師,正式下海了。出師大捷。
滾石服飾使喜福每天點錢時心花怒放。芬芳對他的無私援助,喜福告訴了彩雲,但隱瞞了其中的秘密。
小川一門心思在賭桌上,他想靠此積累原始資本。
夏季來了,小川的賭運一路下滑,天熱了,他只能穿T恤衫,偷牌困難了。秋來了,喜福和彩雲找了家上檔次的酒樓請了芬芳、小川。小川吃得匆忙,他的心思似還在牌桌上,可能他要趁著天氣好轉大幹一場。他心不在焉的,不時用牙籤剔著牙,對喜福說:“好,好,好,你為同鄉人爭了光,我也覺得臉面生光。啊,呸。”
過完年,時裝街生意有點閒。芬芳小川應喜福彩雲之約,四人來到冬生家。喜福給冬生一家人每人送了套休閒裝。冬生對喜福的態度開始轉暖,置了桌菜。冬生變得話多了,郎舅之間客客氣氣的,談到生意場上“空手套白狼”、“四兩撥千斤”等商海三十六計。喜福慢慢把這趟來的主題引入,他提到了婚房上。冬生對喜福租房結婚的主張反倒大加讚賞:“有魄力,好,擴大再生產要緊,好……”這讓喜福感到喜出望外。
婚禮放在東海漁村大酒店。穿婚紗的彩雲一臉燦爛,芬芳、小川、牛大林、牛芝芝作為嘉賓受到新郎新娘的恭迎。婚宴熱熱鬧鬧地進行著,芬芳、小川為新郎新娘點的歌,透過電視播放,把喜慶的氣氛一浪推向一浪。隨著樂隊歌手的煽動,一對新人領頭,眾人跟著新人翩翩起舞。
滾石休閒坊在蒸蒸日上。飲水不忘掘井人,兩人南下廣州進貨,喜福送了根白金項鍊給芬芳,起初她死活不肯接,說這份禮物太重了。喜福這時變得會哄人,說這份禮物戴在芬芳胸前,就像他與她朝夕相處一樣。芬芳喜滋滋的,“咬”了他臉一口。喜福心頭濺滿果汁。
在海濱度假村那間頗有熱帶風光的房子裡,芬芳情不自禁地用雙手將喜福後腰箍住,她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在水洋,他倆的行為不得不收斂,到處是熟人的耳目。自從那個雷雨之夜後,兩人平常只能用擦火柴一樣的目光偷覷一下對方,又環顧四周,像地下黨接頭怕被特務盯梢一樣。所以這種火花式的示愛資訊,日積月累,彷彿記憶體已滿,卻又刻骨銘心。兩人惟趁雙雙南下進貨之機,在二人世界裡,才一展厚積的情愫。而此刻顯得尤為熾熱。芬芳朝向目標,躺在她身底下的喜福,彷彿是她需要不斷借力充分延伸著的地平線……
窗外,藍天碧雲,海浪湧向椰子飄香的金黃|色海灘,浪花捲起千堆雪。
從廣州進貨回到水洋城,天已放亮。雖然兩人幾乎一宿未眠,似乎餘音繚繞,後力無窮,也顧不上歇口氣,各自在貨架上擺新貨,準備迎接聞風而至的老主顧。這一天是兩家店每每最忙碌的,老顧客會蜂擁而至。
但是小川手下的嘍羅“大蛤蟆”不速而來,給這天帶來了不祥之兆。就像夜路走多了總會碰上鬼,小川抽老千被 “長毛”請來的一個外地高手揭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水洋,“長毛”是個新出江湖讓人聞風喪膽的角兒,他的一幫小兄弟大多是逃了學犯了禍夠不上刑事責任的“古惑仔”。“長毛”將小川拿下,條件是將他以前輸掉的數字翻上三倍。他拆算了一下,一年多來打“二十一點”所輸掉的錢,要讓小川三天內賠給他,總共五十七萬元,款清才放人;要不讓小川將自己的一隻手指剁下。這是道上規矩,別無選擇。小川手下的嘍羅們在“大蛤蟆”的率領下試圖營救,均無功而返,有幾人被砍了還躺在急診室裡。這邊的事未了,那邊醫院裡的兄弟急需用錢。報警則意味著小川有坐牢的風險,在水洋城混的人不喜歡這種“擺平”格式。
還是在水洋上檔次的海鮮酒樓,請出的是黑白兩道腕級人物,來“講斤兩”。此前,芬芳捏了兩條中華煙找了牛大林。開始“講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