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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上時不時地有一群六七歲到十三四歲不等的孩子們呼嘯而過；伴隨而起的是忽如其來的炸響聲、女孩子們的尖叫聲、院子裡的狗吠聲還有男孩子們的鬨笑聲，熱鬧極了。
錢步華今天並沒有被拘在屋子裡寫作業，王小慧原本是想叫他幫忙打下手的，但是錢霧看他眼巴巴地瞧著院子外頭的樣子，便有些不忍心，做主放他出去了，自己自願送上門去做小二。王小慧便讓她管著灶火，時不時地支使她換個煤餅，摘個芹菜、剝個大蒜等等，並不忙碌，但是挺繁瑣的。
王小慧問：“小霧你爸呢？快去叫他回來幫忙，甲魚黃鱔都還等著他來殺呢！”
“他去給瞎子爺爺送火腿去了。”村子不大，錢霧的神識鋪展出去，找個人分分鐘的事情，哪裡要這麼辛苦勞動雙腿的？
王小慧以為是丈夫走之前交代女兒的，便問：“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都快四點了，不要炮都來不及放。”絮絮叨叨的，錢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從爐灶前站起身，走到水池邊，被她嫌棄“太擠了你走開些”也沒理會，只問：“殺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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