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風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父皇偏袒老七,仍舊執迷不悟要將大位傳給他,朝臣也絕不會答應,到時候看他還怎麼跟本王爭!”
馮紹道:“小的明白了。一切謹遵王爺吩咐。”
“你先退下吧。”
“是。”馮紹一邊退一邊心裡嘀咕著:這當今皇上還真是糊塗,不但治國無方,而且耳根子軟和,盡聽枕頭風。要不是七皇子的母妃這麼多年來榮寵不衰,他又憑什麼跟五殿下爭。
李義展開手中昨日才八百里加急從京中送來的聖旨,不由展顏一笑。心道:此次雖然損失了一些人手,但能夠借父皇龍顏大怒的機會,名正言順地留在江南徹查此事,反倒一舉數得。一則一旦回京,父皇很可能卸去我的兵權,如此拖上一拖也好;二則,江南一向由七弟控制,一直是鐵板一塊,正好趁此機會鑿個洞出來。雖不指望刑部那些酒囊飯袋能查出什麼來,但只要入得府衙,能叫那些地方官有個忌諱,一時動彈不得也就罷了。
再遇
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莫熙走在霏霏細雨中,去接夕兒下學。她沒有用輕功,而是老老實實地腳踏實地,在溼漉漉的青磚地上慢慢走著。看著小街兩旁的青色苔蘚一路鋪陳,不由覺得心裡也潮膩膩的。果真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剛拐入一條偏僻的巷子,她立刻覺得不對勁。
微醺的春風裡夾著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
忽然,不遠處一戶人家的門板發出吱呀一聲響,緊接著撲通一聲,一個玄衣男子倒在了門前,然後便一動不動了。
待確認了周圍確實沒有人,莫熙才縱身過去,隔空點了那人兩處大穴,謹防有詐,又點了他的昏睡穴,而後才走近,將那人輕輕翻過身來。此人一雙劍眉,薄唇高鼻,赫然就是馬車中跟顧安長得一模一樣之人!他此刻雙目緊閉,臉色慘白,顯然就算莫熙方才不點他昏睡穴,也極有可能本就處於昏迷之中。
莫熙忙檢查他的傷勢。外傷只有正面右肩上一個血洞,失血倒是不多,只染了一小塊衣料。她果斷掏出匕首,向那人肩上劃去,挖出裡面深埋的箭頭。果然跟那日水道斯背後中的箭一模一樣——“鐵骨麗錐箭”。不過他略幸運些,傷口在自己觸手可及之處,而且反應極快,居然在中毒後就立刻自行點穴,封住了傷口周圍的氣血執行,是以毒素擴散得十分緩慢,竟然撐到了這會兒。莫熙見他傷重至此,右手卻仍舊緊緊握著劍柄,不禁陷入回憶之中。
有一次她跟顧安兩人在野外森林之中一同闖關,一路逃過各種機關陷阱圍捕追殺,到了最後二人皆已筋疲力盡,連握劍的力氣都快沒有,終於透過了考核。當晚二人一同在火堆旁休息,因為怕野獸襲擊,顧安堅持坐著替她守夜,卻終於因為疲勞過度睡著了。莫熙本想偷偷抽出他的劍讓他躺下好好睡一覺,換自己守著他,卻發現他連睡夢中都將劍握得死緊,稍一用力反而將他驚醒了。火光之下他的眼角竟然隱隱閃著水漬,卻微笑道:“你沒事就好。”接著便摟她入懷,又嘆息了一聲:“你沒事就好。”莫熙知他又做了噩夢,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雙手將他也環緊了。那一個寒夜因為顧安而暖。
才一個恍惚便已回神,莫熙顧不得大白天可能暴露行蹤的危險,一路揹著他飛簷走壁,向機巧閣方向而去。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論他是不是顧安,此刻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人再一次死在我面前。
綠雲恰巧在院子裡澆花,忽然看見莫熙背上負了一個男人跳入院中,不禁唬了一大跳。忙丟了水壺,一邊急問:“這是怎麼了?”一邊領著莫熙往室內去。
莫熙將李義放到榻上,才簡短解釋道:“他中了一種極厲害的毒藥。你先想法子保住他的命吧。”
綠雲見莫熙神情肅然,不敢怠慢,立刻施展開唐門的獨門驗毒法。將李義的手指割開,滴了一滴血到一個透明小瓶中,又滴入不同的藥水,過了片刻,才皺眉道:“他中的毒倒像是外族的,連我都不敢保證一定能解。姑且勉力一試吧。”
莫熙點點頭。一言不發,在一旁看著。
綠雲手法熟練地撬開李義的嘴,喂他吞下五顆不同眼色的藥丸,又強行灌了水送藥。看到莫熙上前用袖管替他擦去嘴角溢位的水漬,不禁心中一跳,道:“姑娘,他是你什麼人?”
莫熙淡淡道:“也許是個故人,也許是敵人。也是二者皆是。”當年她還年少,平日所經受的訓練雖然非人,但到底不過是些體力和耐力的考驗,不曾真正出過任務,臨場應變遠不如今日敏捷。又加上當時顧安主動撞上她的劍尖這一幕實在太過震撼,她